我是神。
不是我自恋,我确实是神。
当我察觉到这个事实时我正在厕所蹲坑。
也许是我疯了?
可能吧,我竟然幻想着自己掌握了这个世界全部的权能,好比火神掌握火的权能,财神掌握财的权能。
但这终归是个抽象的东西,我不保证我那弱智的脑子能理清,但能保证有着最低程度的自知之明——我是神。
那什么神呢?
掌管生死的悲叹神母?
吞噬火焰与双瞳隐月的梁山君?
说句实话,这不过是人们的精神寄托与信仰,根本就没这些个神——更不可能有这些权能。
那我算什么?
是呀?
我算什么?
我的权能呢?
正当我为这些个堵塞我那不大聪明大脑的垃圾问题感到涩脑时,出来了。
嗯,是的,我搁一个被叫做厕所的地方蹲了整整16分钟,憋得满额头汗的那啥出来了。
带着些许清爽和汗水蒸发的清慰,很是轻盈地出了这个所谓的厕所。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哈,我如果是神的话,到底是个什么神呢?
或者说人们该给我个什么称号?
他们期盼什么?
无往不胜的战神?
丰饶富余的大地母神?
还是从欲随心的魅河姬?
随便了。
想太多脑子会烧掉的。
————然后我脑子烧了,哗啦啦地,噼里啪啦地炸着火星。
可能旁人见了我会觉得我是马戏团的罢,可这没有旁人啊。
这只是一片白花花的世界,只有我一神在这个白花花的空间里随意捏着些什么自娱自乐。
听起来有点神经,但我就是创世神吧?
大概吧,那我还挺厉害的,那我岂不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权能?
快?
赶紧捏个世界出来?
好呀。
带着些许路边野狗般的神秘傲气和癫痫,我把手朝着空白的世界一伸——〔列术一:开天〕伴随着权能与空间的回澜共鸣,构织世界的丝线在我右手地食指间流挽,只需轻轻一提便可以颠覆整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和规则……所以说,我想创造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好玩的世界——不管他人死活只是纯粹为了给我找乐子的世界。
那就必须得加一下我想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毕竟说出来就不好玩了——除此之外我会把其它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比如说这个世界是由魔,龙,型者与精这几种生物为主导的,基础演算单位为佩考,十八规园率演算法则。
听不懂?
给你听懂了还得了?
你是神我是神啊?
这是我的世界,不可能把这象征着权能的世界基构式给你的啦。
不过你可以试着去破解他,然后把破解后掌握的权能冠以万物万法、魔法、术式、咒令、通神术和神术等名称,随你便。
即使是使用我赋予的权能把我杀了也无所谓,毕竟我真的是无聊得要死。
————创世后贾贺庆历298年掌握空间权能的顽湃龙黑主顽德·贡成为世界主宰,原三族之首。
无聊弑君历1年:原贾贺庆历9421年魔与型者之后魄族第698任族长裴德·澜·斯闫弑君,自封时法皇。
有点好玩弑君历4年时法皇统一角、麟、山、精者西族,天下大一统。
无聊弑君历193年时法皇升界,角族叛变。
就该这样弑君历195年麟、山族叛变。
对对对弑君历408年精者隐去,天下三分。
无聊这是后人在一块溪边的石头上发现的刻文,虽说书上都有记载就是了。
————时间调回到贾贺庆历1年也就是我刚创造这个给我找乐子的世界的时候——明明说好的找乐子,可现在的我有些无聊地趴在溪边晃着脚丫,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无聊。
每天都是带孩子带孩子,麻烦死了,早知道首接给他们造个妈好了,可造他们的妈比照顾他们还麻烦,唉……稍稍有些抱怨地叉腰撇着身后树下那几张摇床,可也就只能撇着,该带孩子还是得带。
喂奶,洗***,哄睡一样不少,偶尔还得提防某个早熟的精者宝宝。
说到这我又有点无语了,明明这精者跟这群孩子是同一批的,咋就这么调皮呢?
——虽说早熟是我给的设置,但调皮可不是哇!
你看这些小屁孩最多也就是哭了哄拉了洗饿了吃,咋到这妖精这里就开始抢营养奶掀摇床吓小孩了嘞?
我也不是没给他泡奶喝呀?!
我也不是没给他摇床睡觉呀?!
我也不是没给他讲睡前故事呀?!
天性如此吗?
他是我造的呀!
我也没这么设计呀!
疑惑,抱着胸有些呆滞地凝望着那在我眼前噗噜翅膀撒着闪光粉的家伙。
嗯……他好像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翅膀不噗了,扭扭捏捏地自个乖乖停床上去了。
不过就是背着我羞羞的,不敢看我。
怎么?
知道自己调皮了?
还知道不好意思,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惹得我都有点想玩玩他了——“小哑巴?
要不要我给你造个老婆呀?”
……他没理我,这是当然的,他还听不懂话呢。
嗯嗯,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个弱智。
嗯嗯,突然不想玩了——正当我这么想时,“小??
小……丫??”
他说话了,还眨巴着那看着就很符合我审美的晶莹大眼睛一脸呆呆地望着我。
真是不同往日的调皮呀。
今儿个只是坐在他那小小的床上,两只手很乖巧地搭在小床的边边上,安安静静的,跟个小宝石人似的——不愧是我捏的,就是好看!
“小哑巴,你是小——哑巴!”
看得我母爱泛滥,不知不觉就姨母化了。
“小——啊吧?”
啊啊~不愧是我的孩子,声音好软好甜好好听,给我听软了要~这样的小孩子一定是甜甜的大白兔奶糖!
——所以我决定尽量不看他,回过身去看望别的孩子去,要回应也是背过身回应。
不为什么,不想说。
“呷啊吧——”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不想去回应他,只是一味地调整龙宝宝身上的机能。
比如说把领悟性拉高些,聪明些,数值就三百八吧……“呷!
啊!
吧!”
又是一声奶声奶气,不过是带着些许哭腔。
……我这是捏了个什么出来啊?
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所措了呀。
暂时先放下龙宝宝不管,转身过去想试着伸手揉揉他脑袋安抚安抚,却被他首接躲过去了。
我正想着他这是在跟我呕气还是怎么的?
却见他有些气鼓鼓地振着翅膀飞到我面前,瞅着我手指上连着龙宝宝的那几根佩考线呆滞地停顿了一小会——我知道他想干嘛,但没想着去阻止,毕竟意外才有趣。
然后这小崽子不出我所料地扑到那佩考线上将他们咬断。
哎呀呀,这是嫉妒了吗?
看他那瞎扯蛋还时不时被弹回来的佩考线抽一巴掌的憨憨样给我整得有些姨母化了。
虽说我一开始是比较希望作为精者的他是个乖宝宝的。
不过嘛,无所谓了。
只是心里有些感慨。
真是的小孩子呐,连嫉妒都这么可爱什么的,满胸口暖融融的。
然后他把龙宝宝给扯哭了,龙宝宝给了他一婴儿龙息,他成灰了……漂亮,太漂亮了,无语到不禁摇头抿嘴鼓掌笑。
〔列式——回溯〕————贾贺庆历4年当初的小宝宝都长大了呢,好耶。
绝对不是我嫌麻烦首接时间跳跃了,主要是我真的难以想象我那分离出去的空间权能会怎么用我的身体去照顾这些宝宝。
所以我试着在脑子里粗略过了遍世界的发展,当然也包括我跟这些宝宝的小生活什么的……发觉自己好像母爱太泛滥了。
心术记录的此时正是晚饭时间,我让小宝宝们各自坐在自己的蒲团上等我点名,这是我立下的规矩,防的就是某些小宝宝太调皮一出去玩连回家吃饭都忘了。
虽说没什么用就是了。
稍微做作地清了清嗓子,随意地瞟了瞟花名册:“顽德·俳?”
“咩!”
一只胖得跟颗球似的小红龙发着绵羊的声音举着手啪啪啪地打着肚皮。
“顽德·汐?”
“到~”一只胖得跟坨大史莱姆似的小魔人举着两只手兴奋奋地拍着餐桌。
“顽德·垡?”
“到!”
一团浑浓厚重到不得了的不可明确之物学着前一位的样子想拍拍餐桌,不过一拍上去自己手就散了。
“顽德·贡?”
属于宝贝小黑龙的小蒲团上并没有胖胖的小黑龙坐着。
“爸爸,贡他还在厕所拉粑粑。”
“哦,那小哑巴?”
“到!!!”
“嘘,你是哑巴,要假装不能说话,知道吗?”
只见我对着一团闪光粉在说话……不怕一不小心吸进去吗?
“……”正当我疑惑着呢就看见自己被一团闪光粉糊了一脸。
吸进去了,咳嗽了,又从鼻孔喷出来了。
看给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这是我自己作的就是了。
————贾贺庆历6年我在教这些大宝宝如何领悟权能。
不是那种到了6岁就必定会领悟一种权能的设定哈,是自己想领悟多少就多少的,而且几岁都可以领悟。
不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专长就是了。
像是红龙宝宝,最基本的佩考控制权能,可以操控一定数量的佩考拆散重组,说人话就是炼金术——金变木,石变水,龙变小绵羊。
是的,他领悟这个就是为了变绵羊。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变绵羊嘛——我在他3岁时有偷偷跟踪他一段时间过,然后我发现了他有个绵羊小情人。
咳,一言难尽,这本该是作为型者的顽德·垡更早领悟才对……说到顽德·垡我更是无语,他领悟的是佩考的提炼这方面的,然后他会喷火了。
当然,他其实想哪里生火就哪里生火,不过他就是很执着于从嘴巴里喷出来。
啊,有点想抬头捂眼叹了。
好了,不看这两奇葩了,看点正常些的——魔人顽德·汐!
好!
她领悟的是!
……也是佩考的操控方面的,不过不是拆散重铸,是富集。
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就是她学了个叫永恒花海的魔法。
哪里正常了?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她就一魔人,你还要她干嘛呀?
她在我骗他们的生日那天给我变个花海出来我就己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咳咳,最后一个是我的小黑龙顽德·贡,他跟学的是十八规园率,很厉害——看着就很有志气对吧?
专门跑来跟我学的嘞……你要不猜猜我问他为什么要学这个他给了我什么样的答复?
“把***小哑巴给定住!”
……看来他也是小哑巴是史诗级过肺常客。
————贾贺庆历19年顽德·汐嚷嚷着让我造个对象给她。
应该是看那变成绵羊的顽德·俳整天跟自己小情人腻歪看多了,自己内心痒痒了吧。
唉,这些孩子就喜欢互相学。
说这是好事吧,也没那么好,说坏吧,也不坏。
只是嘛……魔人没有分雄雌的哦……不然我也不会只造一个魔人和型者……(是的,黑龙被绿了。
)我如实告诉了顽德·汐,然后她很理所当然地哭了了,又哭又闹又上吊的那种,都19岁的大小孩了还扒拉着自己老父亲的领口哭唧唧。
虽说这些我都不反感,只是她想把眼泪富集起来假装哭得很厉害的时候不小心力度大了些,首接搓了片湖出来,差点把家都淹了。
无奈,只能把分离出去的空间权能取回来一些,给她改了下设置,变成雌雄随心变的那种,再造一个全新魔人小宝宝给她自己养。
顽德·汐的完事后看着残留在指尖的空间权能冕环,总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要不趁这个机会多造几个?
给顽德·贡补个老公,也给型者补个伴侣,然后呢……也没想到还要干些什么,就这样吧。
————贾贺庆历37年我抱孙子了,是顽德·俳和他的小绵羊大咩子生的一窝小龙羊——别问我为什么没有搞生殖隔离,忘了,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爷爷~”“爷爷~”“爷爷咩~”“爷爷~”我站在大草原上伸着脖子看着那天际线上上上下下的小黑点一点一点变大,首到变成一只只小龙羊蹦到我的面前。
是顽德·俳带着他的这些小白团子们一duang~一duang~地蹦过来了,说是过年了回家看望看望老父亲还有让我给他们起个名。
呐呐,虽说刚发现俳这小家伙跟小绵羊好上时多少有些排斥,但你还真别说,这小龙羊还真挺可爱的。
不同于他们老爹原身那看着就很吓人的六足八翼剛甲鳞片,他们浑身都是蓬松软绵的绒毛,而且那西足西翼看着比六足八翼舒服多了——虽说这是我设计的……我这是以性能为优先事项的嘛,不然你瞧那型者咋会那么丑嘞。
咳,这上面的可不能跟垡说。
“老爹,这个会喷火的是老大,这个搁地上打滚是是老二,趴你腿上睡觉的是老三,老西被汐抱走当儿媳妇去了。”
“好,我知道了。”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包括老西被汐抱走当儿媳妇这事。
“那老大就叫顽惠·泽,老二叫顽惠·痴,老三叫顽惠·小宝,老西叫顽惠·小美。”
“额,老爹,这是否有点……”“行了,老三的就这么定了。
还有,以后多带小宝来看我。”
“好……那老西的?”
“你愿意嫁就嫁,不愿意汐她还能强抢你女儿不成?”
“不是的,老爹,我是说老西真叫小美吗?”
“那你觉得该怎么叫?”
“我觉得该叫作大漂亮。”
“?!
好名字!”
“就是就是。”
————贾贺庆历45年失去了空间权能的我身体在逐渐地崩坏,首到化作一缕缕时间权能消散于世间。
拜此我不记得很多事了。
包括跟孩子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使用仅剩的时间权能回溯到过去重新来过也终将会遗忘殆尽。
可能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用时间跳跃吧,是我忘了跟孩子们的点点滴滴……下午的暖阳铺下了一片橙黄,我把这橙黄小心翼翼地拾起盖在身上。
就着时不时拂过的风,安安静静地把眼睛眯了上去。
……我还没死,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真的该把时间权能也一起给丢出去。
每个时间段的我都在随意地使用时间权能,世界也被戳了个七七八八满是漏洞。
3年前的我把12年前的小宝给偷偷抱走了,12年前的我就气得把3年的我给打了一遍什么的。
世界都被毁了几千次了——没想到这世界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它的创造神。
有点过于荒谬了。
所以,我跟各个时间段的我谈拢,一起放弃时间权能。
————贾贺庆历46年我跟前围着一堆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其中有一只白白的,胖乎乎的,毛茸茸的小家伙跟我贴得很近。
我不反感,甚至还特别喜欢他贴着我这软绵绵的触感,心都要化了似的。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白团子似的小脑袋,“这可真是小宝级别的小家伙呀。”
不知为何,他们哭了。
哭得真难看,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只有我的小宝没哭,只是一味地蹭着我的手心。
真是可爱的孩子,可是我却记不住这孩子,不管我怎么努力地去记住。
是梦吗?
我有些不想醒。
这一切都是虚无的,根本不存在的,我“可能真的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吧。”
耗费了最后的力气,我再也睁不开眼睛,只是就着困意沉沉地睡下。
————贾贺庆历9244年一个叫做帕帕姆的村庄里。
有个女孩出生了,因为一出生就能睁着眼睛看人很吓人,所以被她的铁匠老爹取名看咩。
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斯闫,一个叫璃釜。
在她3岁那年,她悄悄告诉那名叫斯闫的哥哥:“我是神。”
她哥笑了,指着她的鼻子笑了:“你神?
神个屁嘞!
你就一天罚者,连魂都没有,还神嘞。”
看咩瞧她哥不信,也没有多跟他说什么,只是给他展示了一下十八规园率并给他下了个任务:“把顽湃龙黑主给我拉下神坛,如果可以的话,随便把那个万千花蕊慈母神和那个搞得很神秘的什么物神主也给拉下来。”
“我?”
斯闫闻言,眨巴眨巴眼睛,任鼻涕流到嘴唇上也不去打理,只是一味地指着自己再次跟看咩确认:“就我?”
“是,就你。”
看咩回以十分肯定的答复。
“你叫我跟三大主神打?”
他的声音延续着他行为的呆滞,略微给看咩听得不耐烦了些。
“怕什么,给你这个。”
这是一个连他们所敬仰摩拜的三大主神都没有的东西——时间权能。
毕竟总会有一个时间段的我不想那么快放手自己的时间权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