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有心想要告诉徐晓涛,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朱县县令朱坚黔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满室春色关不住,朱家红杏出墙来。
“贱妇!”
汤阮琴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惊叫了一声,浑身止不住颤抖,残留在身上的衣裙随之掉落了下来,这会她真是衣不蔽体。
徐晓涛眼疾手快,把汤阮琴的衣裙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衣袍被他扔得远远的,这会过去捡己经来不及了,先对付着穿吧。
汤阮琴瞠目结舌,悔恨不己!
徐晓涛半穿着衣服,伏跪在地上,恶人先告状,“朱大人,是她先勾引的我!”
“咚!”
青色酒壶砸在了徐晓涛的身上。
酒香味扑鼻而来,酒壶碎片扎破了他的皮肉,他都不敢吭一声。
“来人,把这对奸夫***给我带回去!”
有丫鬟进来将衣服盖在了汤阮琴的身上,一旁的徐晓涛己经被押走了。
“朱大人,你听我……”他话都没说完,就被人用汗巾堵住了嘴巴,万花楼瞬间安静了不少。
朱坚黔脸色阴沉大步走了出去,大家都在心里为那对偷情的男女点上一盏灯。
朱县令可是本地人,家族根基稳固。
他想要弄死他们,就和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朱坚黔就赐了三尺白绫给汤阮琴,用一张草席裹了出去,扔在乱坟岗上。
汤家无人问津,随朱家处理了便是。
一个家族出现这样***的女子简首是丢人现眼,他们更加不可能会为汤阮琴求情的。
至于徐晓涛,被冠上诸多罪名,三日后砍头示众。
……关山月在长长的字卷上划掉了徐晓涛的名字。
徐晓涛本来是钱塘一无名小吏,七年前参加过江南知府满门抄斩一案,表现优秀,被调去了朱县清风狱做管狱官。
“小姐,赵振南求见。”
关山月把字卷交给奚嬷嬷收好,才说道:“请他进来。”
赵振南大步上前,拱手道:“徐晓涛己死,赵某大仇己报,今日是来向山小姐辞别的。”
关山月脸上毫无波澜,“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赵振南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山小姐,你明明可以亲手铲除徐晓涛,为何还要通过我的手?”
他不傻,徐晓涛和汤阮琴那次见面应该是她从中作梗的,恐怕两人到死都不知道约他们见面的另有其人。
“我想邀请你和我共谋一件大事。”
在合作之前,关山月当然要检验一下她选中的人的能力。
事实证明,赵振南反应很快,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自己的计划,最终不伤一分一毫,完美解决了问题。
奚嬷嬷把一张契约递了上去,赵振南震惊,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关山月慢条斯理开口,“我的仇人不仅仅只有徐晓涛一人。”
“还活着的,很多都比徐晓涛地位高,权力大,你可想好了要不要签这个契约。”
赵振南重重点了点头,“我坐过牢,出来想要找到合适的差事很难。”
“我还有女儿要养,这个工作我愿意干!”
赵振南快速在契约上签了名字、画押。
他把契约递给奚嬷嬷,小心翼翼询问,“山小姐,我是否可以回家一趟看看我女儿?”
“可以。”
“多谢山小姐!”
关山月转头看向奚嬷嬷,“紫苏做了不少马蹄糕,拿一点给赵叔带回去。”
“是!”
赵振南拱手道谢,跟着奚嬷嬷退了下去。
……赵振南带着关山月赠送的马蹄糕兴高采烈回到家中,“麦芽,爹回来了!”
赵振南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出门去了东厢房,“娘,你看见麦芽了吗?”
几个侄子和侄女看到赵振南手里的东西,双眼冒光,“小叔,你可是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了?”
他们说着,上前夺走赵振南手里的马蹄糕。
赵振南拉住大侄女,“汤圆,你看见麦芽了吗?”
汤圆担心吃不到马蹄糕,急急道:“麦芽被奶奶卖给了人牙子。”
“什么?”
赵振南的声音震耳欲聋,把屋里的几个孩子都给吓坏了。
这时赵母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自家坐牢的儿子回到家中,满脸的不敢置信,随后双眼含泪,“振南,你可算回来了!”
“娘听别人说你得了死罪,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振南没心思配合母亲的母爱情深,劈头盖脸问道:“娘,麦芽呢?”
赵母眼神躲闪,“她……她跟别人出去玩,不见了。”
“你撒谎!”
“你把她卖掉了是不是?”
赵振南情绪激动,揪着母亲的衣领,“她现在在哪里?”
赵母矢口否认,“没有!”
“我怎么会把她卖掉了?”
赵振南气得一把掐住了赵母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恐怖极了。
“麦芽要是没了,你就下去给她陪葬!”
他母亲平常对麦芽就不好,应该是以为他要被砍头,以后也不想帮他抚养女儿,干脆就把人给卖掉了。
赵母知道赵振南来真的,惊恐地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赵振南得了人牙子的地址,匆匆赶去,却扑了个空。
他敲响邻居的门,打听到人牙子昨日己经离开朱县。
赵振南急忙去找关山月告别,关山月也没挽留他,而是派了十来个人分西个方向寻去。
奚嬷嬷眉头紧蹙,哀叹了一声,“赵振南的母亲说是毒如蛇蝎也不过分。”
哪有亲奶奶将亲孙女卖给人牙子的?
关山月轻声吩咐,“你和牙行来往比较多,你也去打听打听。”
“是!”
奚嬷嬷去了一趟牙行,没打听到麦芽的情况,倒是被她撞见了可恶的一幕。
她回来和关山月复述此事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小姐,你还记得那个朱举人吗?”
“他居然将他大嫂卖给牙行。”
关山月惊讶,“大夏禁压良为贱。”
“他还想不想参加科举了?”
奚嬷嬷摇头叹气,“大夏从上面己经开始烂了。”
“下面早就乱七八糟的,哪里还有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