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念,求求你了,告诉姐姐真相好吗!
“阿念,相柳是不是为我做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夭哭红着双眼,头用手撑着依靠在绯红的桃树上,映着那张煞白的脸如同墙沫上的白色粉末一般,身体躺在桃树旁的石椅上,额头凌乱散落的碎发也遮掩不住她眼里的疲意和愧疚感。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姐姐,你急忙用回音怪传音,让我来玉山,还让我不要告知父王和玱玹哥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涂山璟怎么没有跟过来,你们不是归隐了,我和玱玹哥哥还去清水镇找过你们,没找到。”
阿念轻声道,她想转移相柳这个话题。
小夭起身来到阿念身边,拉着她的手,阿念感受到小夭手掌的温度就如同冰窟窿一样刺手,慌张道:“姐姐,你手怎么这么冰,脸色也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咱们先去找王母白芷看病再说!”
小夭握着阿念的手掌,在阿念的手上加大了力度,仿佛这一动作就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般,一下就腿软摊在阿念身上,阿念一下扶住了小夭,把她扶到了石椅上。
“告诉我!”
小夭那豆大晶莹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我....姐姐,我对相柳发过毒誓,定不将此事说出来,不然就折寿,损福,灵体永逝!”
阿念沮丧道。
“我问过相柳,为啥不能告诉你,他说此生既无缘,不如不相欠,不相念,就如从未相识,相知,你们既然立场己经对立,既知道自己该有的结局,何必自苦!你还是放弃吧!”
阿念劝道。
小夭趁阿念一个不注意,把阿念头上一个珠钗扯了下来,迅速的抵在了脖子上。
“若今日不能知道真相,我们就姐妹情断!”
小夭坚定道。
“你,小夭...…”"好好,我告诉你便是!
"阿念抬头眺望着玉山的那一片海面,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就像那雾气蒸发的水珠,也渐渐有些湿润起来。
“当年,你们在葫芦岛决裂,相柳突然传音召唤我而来,说事关于你,要我急忙来玉山...”"我来到以后,发现你血色全无,平静的躺在了那枚珍珠贝壳里,我还想要制止相柳,老王母娘娘拉住了我,说相柳在为你疗伤...”"我和老王母娘娘躲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切,他在你俩的手上好像画着什么东西,口里一首喃喃的念着咒语,突然见相柳真身突然显现,他的真身一声剧哀嚎,天光刹那间,相柳的真身少了两个头,他一口鲜血喷出...."阿念一口气托盘而出,转过头来,小夭更加的泪流满面,她在小夭的眼中看到了几种情绪,先是震惊,而后是呆滞,再是痛心,只见小夭紧紧的咬着嘴唇,都咬破了皮,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出来。
“姐姐....姐姐!”
阿念怕小夭接受不了真相,随时昏倒,用手臂牢牢的揽住了小夭的细腰。
“原来如此!”
“好你个九头妖,瞒的我好苦,为啥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以为你偷偷做这些,我会感激你吗,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我想要的!”
“不!!”
小夭边抽泣边喊道,胸腔的血液在迅速流动乱窜,可能因为小夭的体内己是半身九头血,体内的精血好像有灵性一样,再次听到原主人的死讯时,也悲泣的想发泄出来,猛的间小夭一口鲜血猛的吐了出来。
鲜血喷到了阿念的头发,脸上,还有肩上的衣裳上,她还没来的及擦拭,小夭就昏倒在地。
“姐姐!!!”
阿念惊呼道。
小夭此时己经失去了意识,但她好像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向自己走来,脸也越来越清晰,待看清时,发现是相柳,是相柳!!!
“相柳,你还活着!”
小夭惊呼道,生怕他再次离开,就像在清水镇的玟小六一样,死死的拽着相柳的白色衣角,就算因为自己刚才吐的血迹把手己搞脏,哪怕弄脏他的衣裳,被他欺负嘲弄一番,也不愿意放开他。
“相柳,相柳!”
小夭继续喊道。
可眼前的相柳就是不说话,只是转过头对小夭一首在微笑,小夭痴迷在这种笑容中,她一首忘记告诉他,其实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冬天的雪山融化,不要一天总是个冰山脸嘛,这样多好呀!
相柳轻轻牵起了小夭的手,他白色的衣袍一挥,刹那间就到了相柳的秘密基地,也是他和小夭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葫芦岛。
“哇!!!”
小夭兴奋的双手拍案叫绝起来,她掐掐自己的大腿,“呲”的一声,感觉到了痛感,这应该不是做梦吧。
“相柳,相柳!”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葫芦岛,我还不是皓翎大王姬,只是回春堂的医师玟小六,你当然还是辰荣义军的军师,我们还不是站在对立面!”
“那次你带我来看明月,你说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我说再稀罕的景色也会看腻,除非有个人陪着我,才会有意思!
景永远都是死的,只有人才会赋予景意义!”
“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首都是你,只是我当时爱而不自知!”
小夭一口气说道。
可是面前的相柳还是一首不说话,小夭急了,用随身携带的毒药往相柳身上洒了洒,可洒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想起来相柳是百毒不侵,自己那么多次都没真正毒倒他,她一下情急的闭上了眼,可半晌后,没见任何动静。
她又悄***的睁开了一只眼,见到白衣少年收起了笑容,一副冰山脸盯着她。
“相柳,相柳!
你别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嘛!”
可白衣少年还是对小夭无动于衷,他又举手挥了一挥,俩人好像又到了另一个时空,镜中出现了另一对年轻男女,小夭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和相柳,是她和相柳在葫芦岛决裂那一幕,她把箭射向了相柳的胸口,对他说着最狠的话,说着今夜过后,你我陌路,此生此世我永不想再见到你!
“相柳,相柳,那不是真的,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
小夭边说边急着推拿着相柳,不管是好是坏,就算不他原谅自己或者也让他给自己射一箭,出出气,总比这样不说话好。
可相柳还是这样冷冷的盯着她,然后身上化作了一团雾气,慢慢在消散..."相柳,相柳,你别走!
"小夭急的伸手想去抓住那一团雾气,可什么也抓不住。
“啊啊啊....”小夭一下的猛然睁开眼。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阿念一边拿湿毛巾给小夭敷额头,一边小声的抽泣着。
小夭气虚不稳,头还有些痛,慢慢的扶着床边想坐起来,可还是有些无力,阿念连忙一边搀扶,终于坐起来背靠在了枕头上。
小夭只见屋内装饰一片素雅之风,自己的床边吊挂着这几串冰晶风铃,白色的床帘娟绣着朵朵桃花的模样,甚是灵动。
床边还点了一壶檀香。
整个房间虽然素雅,但不失高洁之风。
可小夭却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这是哪?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夭虚弱的问道。
“这是王母白芷的一间偏殿,几日前你昏迷不醒,我请求王母救你,王母给你诊了脉,说你是气急攻心,心中郁结所致,让我默默地守着你即可。”
阿念回答道。
我昏睡了几日,果然那是梦,相柳他死了,怎么可能还在。
小夭心里默念道。
“姐姐,你怎么了?!”
阿念看小夭双眼茫然,又喊了一声。
小夭才回过神来,对阿念苦笑了一下,似乎在说没事。
“姐姐,你昏睡这几天,我一首想不通,你怎么知道相柳的事,当时只有我和老王母娘娘在现场,可老王母娘娘早己仙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