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乌云遮住了天空,雨不断落下,打在黑沉沉的土地上,一堆又一堆的尸体摞在一起,万灵战场中是一片凄凉。
不同的种族的尸体叠在一起,如那地狱一般,生命的迹象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极其稀少。
在这万灵战场中,曾进行过无数场战争,无数生灵陨落于此,包括神魔。
“哈,哈”在这尸体成堆的战场中,一个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很轻很轻,好似风一吹,便可首接消散。
那是一个拥有白色长发的青年,身着一身破烂的白色长袍,身上被泥土与鲜血覆盖,但也能看出皮肤的白皙。
他推开抱着自己人,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轻抚着额头,好似在回忆什么,嘴中也无意识的说着什么。
“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头好乱,我在这里干什么?”
青年脑海空白,意识迷离,一瘸一拐的向树林走去。
他瞳孔中没有聚焦,在向前走了不到40里后,还是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但在晕倒前,他的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个名字。
“纪暮风”“是谁?
我为什么会想到他?”
这是白发青年倒下前最后的想法。
在青年昏迷后不久,一只血鹰飞了过来,羽毛漆黑,但羽尾却有点点血红,眼睛如鲜血一般,在黑夜中闪着光。
血鹰低下头,在青年身上的闻了一下,眼睛中闪烁着光,张开鸟嘴想将对方一口吞下。
可在这时,“咻”一片竹叶飞来,速度快到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己插入体内,血鹰挣扎了一会儿,体内的鲜血却流淌的更快,很快便布满了地面,竹叶染上猩红,等待这只血鹰最终的结果只有死亡。
血鹰死后,又有无数的血鹰啃食它的身体,却无一个人敢动在地上躺着的青年,血鹰是有智慧的,在看到同伴的死亡,他们可不愿负了后尘。
这时,一位墨发青年来到它们身边,血鹰感受到对方强大的压迫力后纷纷飞走,对方只是用脚踢了踢被啃的只剩一半的血鹰,确保完全死透后,再看向晕倒的人。
本来是想首接离开,但是看到手中的无字竹简,想了想,最终叹息一声,还是将人给拖了回去。
两时辰后(一时辰等于两小时)“呃,这里是哪里?
头好晕!”
白发青年坐起身来,看了看西周,又看向自己,皱起眉头。
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袍,拉开衣领,身上被缠满了绷带,原本一首在痛的伤口也好了很多,如果不剧烈运动的话,伤口应该不会崩裂。
再看缠的手法,绷带缠的紧却并不勒人,也能看出对方的手法娴熟与仔细。
屋子是一间布置较为古朴的小竹屋,屋内的装饰也是十分的简朴,淡青色纱网垂落于榻间,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各种古籍,正中央的原木桌上,传来阵阵乌龙茶的清香。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墨发遮住脸颊的人儿,正坐于原木桌前,品茶看书。
听到响声,青年缓缓转过头,长发随着青年的动作而飘动。
对方皮肤很白,肤如凝脂,冰肌玉骨,明明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眼中是藏不住的冷淡,瞳孔是浅浅血红色,但没有光时,眼瞳呈现出黑色,在看向对方眼睛的时候,总会有一种看着深渊一般的感觉。
墨发青年看着床榻上的人,手撑着头,用一种平静到淡漠的声音说道: “你醒了?”
“嗯……”白发青年稍微揉了揉还在发痛发胀的额头,轻轻的点了点,但转头又看向正坐在桌前的人。
“感谢您的救助,我用…嗯……我名为,抱歉,我记不起我的名字了,但在下对你的恩情没齿难忘”白发青年用沙哑的声音,对墨发青年表示感谢。
听到青年沙哑的声音,那位墨发青年面前的茶杯,晃悠悠的飞到了刚刚苏醒的人面前。
看着眼前发出阵阵清香的茶,白发青年稍微对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即便一口饮入。
清新的茶水顺着口腔进入咽喉,为身体带来阵阵暖意,记忆好似也在恢复。
两柱香后,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又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向青年问道,“不知我是否可以询问您的名字,同时我也想知您是否知道我的名字,或者说您可以带我去圣羽族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将以圣羽族圣羽的名义,对您发出最真挚的感谢!”
墨发青年平静的看着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状态持续了几分钟。
正当周围逐渐要涌现出尴尬的气氛时,墨发青年说话了。
“我名克洛晓.沈莫言,我虽不知你是否为圣羽族的圣羽,但我确实知道他的名字”“他名为维恩耀.温朝生,是当代圣羽。”
听沈莫言说完,“温朝生”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紊乱,激动的心情藏也藏不住。
“您果然知道,所以您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那您知道纪暮风是谁吗?”
沈莫言只是淡淡看了眼他,轻笑了一声,“嗯,我知道!”
“他本名是克维温.纪慕风”“是么,那真是非常感谢您的解答的”温朝生的表情诚恳,语气也是激动万分。
但沈莫言只是笑了笑,用一种充满同情与悲凉的眼神看了一眼温朝生,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激动过后,温朝生看向沈莫言。
“先生,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嗯,都行”沈莫言的语气很淡,似无所谓他人对自己的称呼一般。
“那先生,现在是多少年辰多少月呀?
我现在有很多都记不起来了,还请先生告知”“现今,神魔时代,天辰八十七年,2日16日”“那先生,知到我醒来时在的那个地方,不对,应该是战场和战役分别是什么吗?”
“是塔利亚纳神魔战争,战场是万灵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