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宗门第一剑修结为道侣三百年后。
他生剜我的灵丹,只为助长姐增进修为。
而我百般爱护的儿子,对我的哭喊求饶视若无睹,亲手挖去我一身脊骨,为长姐铸剑。
直到我死后,父子俩得知长姐并非剑神后人,才追悔莫及。
一个不惜燃尽元神,想要找寻我的踪迹。
一个抽出自己的骨头铸剑送给我,哀求我的原谅。
可是,为时已晚。
我是剑宗最平庸的修者。
十二岁时,每个弟子要从剑池中选取本命剑。
长姐唤醒数千年前的剑尊遗剑,受人景仰敬重。
我却只招来一堆破铜烂铁,沦为整个修界的笑柄。
身为宗主的父亲视我为耻辱,扬言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将我逐出宗门。
九死一生之际,大师兄景聿踏剑而来,护我爱我。
在情窦初开的年龄,我只觉得遇到景聿这样的人,是我三生有幸。
我与他结为道侣三百年,为他诞下一子。
直到论剑会那日。
修界十六宗齐聚于明月山,不少天之骄子提出要与长姐一较高下。
长姐却突然灵力紊乱,无法应战。
众目睽睽之下,素来冷静的景聿慌了神。
他抬剑刺伤我,无视我的惊惧与哽咽,逼我滴出整碗灵血。
饮下灵血,长姐渐渐平息,娇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中。
剑势凛冽,我疼得喘不上气,两眼发黑。
可我恩爱三百年的道侣,却在温柔耐心地一遍遍安抚长姐,“你闭关太久,一时难以适应外界灵力是正常的,不要着急,慢慢来。”
我捧在心尖爱护的儿子也不顾我此刻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他牵起长姐的手,满脸担忧:“瑶姨,阿时也想来照顾你,你不要次次都替我娘考虑,她不值得你这样费心,好吗?”
面对其他宗门弟子的催促,景聿说,“你和阿瑶都师承宗主,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