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虽然猜不到是什么牌子,一想到平日里许周对她不求回报的付出,这戒指肯定是个好东西。
这戒指有些眼熟,记不清在哪见过。
戒指素雅不失格调,不似橱窗里的标准款,在明亮的灯光下闪耀出星光的颜色,戒指内侧还印着一串看不懂的字母。
玉溪不需要知道这串字母的意思,她要走了。虽然猜不到是什么牌子,一想到平日里许周对她不求回报的付出,这戒指肯定是个好东西。
这戒指是银的。
送纯金的该多好,如今金价多好呀!
“玉溪,你能不能考虑让我们都关系进入到下一阶段,如果你想要拒绝,那就把戒指摘下来。”
许周在玉溪的耳边轻声道。
玉溪想着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一年时间还不足以完全了解一个人,可她愿意赌一把。想到许周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关心,她点头同意,“我愿意!”
反正她已经订好南下的火车票了。
“....这.....求婚成功后喜极而泣。”
许周的朋友何其多冒出来,举礼花筒对着恩爱的两人,一时间随着嘭的那一声,五彩缤纷的亮片散落在两人周围。
“恭喜,恭喜!”
“亲一个!亲一个!”
玉溪转头看到一脸喜悦的何其多等人,她一下红了脸,像从脱离水的金鱼在干燥的地面扑腾,她拽了一下许周的衣角,提醒他把起哄的何其多赶走。
“今晚我请客,大家想开多贵的酒都行。”许周明白玉溪的意思,他朝何其多为首起哄的众人,“其多,麻烦你带大家过去。”
“行!”何其多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玉溪和许周两人。
许周递给玉溪一套衣服:“换好了,我们出去吃饭。”
“好。”
玉溪想着最后一天,一切都顺着许周来。
没想到许周载着玉溪来到了民政局。
玉溪想要逃跑:“许周,你……你也太急了吧!”
却被许周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拎小鸡一般把玉溪提回自己的身边,倒打一耙:“你是不是讨厌我?要去找外面的野男人。”
“许周,我没有。”
“那你明明答应和我走入婚姻,现在到了民政局又反悔了!”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户口本结不了婚?”
“我都带了”许周从西服内侧拿出击垮玉溪的理智,“我给你分给我的一半财产”
真是骑虎难下。
玉溪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袖子。
他半蹲着,头靠在玉溪的肩膀上,他语调轻轻软软的,“玉溪,你不能不要我。”
玉溪抿起唇,思量了几秒才低声说,“走吧。”
许周勾唇,挽着她手走向民政局,兴奋道,“我爱你。”
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许周松一口气,这一晚他喝高了。
“你......你会离开我吗?”许周眉头微锁,询问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玉溪。
“不会。”
他明明知道玉溪明天早上走,还有想做她的小狗,挽留她。
玉溪已经骗过他好多次,每一次都被玉溪欺骗得很惨。
许周是玉溪最忠诚的小狗。
若即若离,但凡玉溪一个电话打给他,即使再忙,他都会想方设法接。
只要玉溪说想他,他就会立刻赶到玉溪的身边陪她。
这一次玉溪打电话说想他。
许周立刻放下手里的事,跑向两个人的家。
家是他为玉溪精心准备的礼物,离她的学校不远,出校门十五分钟就到了。
一路跑来的许周想了许多事,他真的很喜欢玉溪,玉溪像是从指缝流走的时间,抓不住。
他想用世俗的约定留住她。
这枚戒指他准备了很久。
终于他完全属于她了。
许周头搁在玉溪的肩膀上,轻轻捏着玉溪右手食指靠近掌心的指间关节。
这是他面对玉溪的亲密接触时惯有的习惯,只有这样他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玉溪在他身边。
“你爱我吗?”
话语重新出现在玉溪的耳边,带着抽泣声。许周像一只在外界帮助下破壳的雏鸟,脆弱无法保持平衡,总期待玉溪能伸出手,在他的身上落下她的名字。
房间里的空气像一瓶葡萄酒,酒醇香的味道蔓延于唇齿间,浅绛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起起伏伏。
随着许周问出口的那些话,房间里美好的氛围冷却了
玉溪在心里跟着许周默念:“我爱你吗?”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她看来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
因为他人口中的“我爱你”是有水分的。爱是有时效性的。有人嘴上说着“我爱你”,实际上没有丝毫行动。有人说着“我爱你”,背地里却出轨……
有时候真心是会被辜负的。走心就没意思了。
尽管她现在和许周走进了婚姻,她也说不清自己爱他吗?她大概只是喜欢他。
爱太重了,她不想给一些飘渺的承诺。
诚实的她不忍心欺骗许周,如实相告:
“我喜欢你,不爱你。”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她抽出被许周捏的手,放在许周***的胸膛,她能够感受皮肤下面那刻跳动的心,她,继续说道:
“欺骗你,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不公平,尤其是你......”
许周听不下去了,他多么迫切地希望玉溪骗他:“不!对我很公平。我最大愿望就是想要待在你身边。”
“我已经成为你的另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