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夕阳把三年B班的窗框拉成长长的阴影,粉笔灰在光束里浮沉。
陆明远闻到栀子花香时已经来不及了。
"老师,您的教案忘在讲台上了。
"苏晚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片,校服裙摆擦过他的西装裤。
他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讲台边缘。
少女的手指按在深蓝色教案封皮上,指甲是樱花色的。
这个角度能看见她领口第二颗纽扣系得有些歪——上周五的体育课,他在医务室撞见她给扭伤脚踝的男生系鞋带时,那颗纽扣也是这样的角度。
"放着吧。
"陆明远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风把窗帘掀起一角,苏晚突然倾身过来,发梢扫过他发烫的耳廓:"您今天换了洗衣液的味道呢。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上周晾在阳台的衬衫沾了粉笔灰,妻子新买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确实和之前不同。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皮带,苏晚的呼吸已经贴上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别..."***声被柔软的唇堵在喉咙里。
少女的虎牙擦过下唇时带起细微刺痛,甜腻的草莓味在齿间漫开。
陆明远想推开的手僵在半空——苏晚的右手正抚在他后腰,指尖恰好压着衬衣下那道还未拆线的伤口。
那是三天前家访时,妻子失手打翻的热水壶留下的烫伤。
"老师又在发抖了。
"苏晚退开半寸,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这次考试我又是年级第一哦。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领带,冰凉的金属领带夹滑进裙袋时发出轻响,"作为奖励,告诉我您把帕罗西汀藏在哪个抽屉好不好?
"窗外传来社团活动的喧闹声,陆明远却觉得那些声音隔着水幕般模糊。
少女的唇再次覆上来时,他尝到铁锈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
苏晚的白衬衫下摆染着他的领带夹形状的凸起,随着呼吸一下下硌着他的胯骨。
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陆明远在走廊监控死角拽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腕间红绳上串着的三把黄铜钥匙轻轻相撞,那是他办公室、化学准备室和家里玄关的钥匙。
"下周的教师考评..."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苏晚转身时裙摆绽开黑色旋涡,食指竖在唇间:"教导主任不会发现备用钥匙丢了的。
"她歪着头笑起来,虎牙闪着珍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