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着这座矿场潮湿的空气，手指间的光华散去。
又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苦役结束了。
"曹宇，来领配给。
"矿监砸了块石头过来，我侧身躲过。
石头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其他矿工的目光。
他们不敢直视我，目光低垂，嘴角却微微勾起。
"你这废物还有脸笑？
"矿监恼羞成怒。
"若不是你身上那点破光能护着这矿井照明，早叫你去喂狮虎兽了！
"我平静地走到发配台前。
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孩给我递来半碗浑浊的粥。
暗红色液体从她袖口渗出，她已经工作过久了。
"谷粒给你留着。
"她轻声说，目光不敢抬高。
我低头看见几粒黄豆藏在碗底，这女孩又私藏着接济我。
"小心被他们发现。
"我将粥一饮而尽，压低声音道。
"你又在放血？
""无妨，换两个月的光能丹。
"女孩摇头。
"明天大献仪式，你被挑中了。
去珠蕾城陪那群贵族，比待在这里强。
"我的心沉了下去。
"献能仪式？
谁挑中的我？
""林大监官，说你的光能特别纯净。
"女孩脸色更白了。
"可能是大主教府要人。
"矿监走过来，挥手驱散旁人。
他瞥了眼那女孩手臂上的伤口，吹了声口哨。
"看来你很喜欢放血啊，可惜这些能力都浪费在你这贱民身上。
"他狞笑着把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再多放点，这次要双倍的血。
"女孩点头接过，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我握紧了拳头，一道细微的光线在指缝间闪过。
矿监注意到了，立刻后退两步。
"不想死就控制好你的能力，明天你得干干净净地去见大人们。
"他朝我脚下吐了口唾沫。
"记住，能力者的命不值钱，惹毛了无能大人们，直接处决你。
"他大笑着离开，靴子在积水中踩出声响。
女孩悄悄攥住我的衣角。
"别冲动，我没事。
"她把小瓶子藏进怀里。
"这药能缓解放血后的痛苦，比上次的好。
"我深吸一口气。
"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有能力反而成了罪过？
""因为最初的创世神舍弃了能力才创造了平衡。
"女孩重复着那段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的经文。
"能力是对纯净灵魂的污染。
"我不再说话。
每天重复这些对话毫无意义，这世界的规则早已定下：无能者高高在上，我们这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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