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名独居女性,她的尸体被发现横陈在客厅之中。客厅里,一切看似平静,
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茶几上,
静静摆放着一杯还未喝完的咖啡,袅袅热气早已消散,只留下些许残温,
仿佛还在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那咖啡杯精致而小巧,杯壁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似乎在暗示着女主人生前的优雅。然而此刻,它却成为了这场悲剧的沉默见证者。
死者的身旁,一把水果刀冷冷地躺在那里,刀刃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成暗红色的痂,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把刀的刀柄有着独特的花纹,
想必曾经是女主人精心挑选的厨房用具,可如今却沦为了夺命凶器。刀身微微弯曲,
仿佛在诉说着它经历的激烈挣扎。死者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静静地隐匿在沙发的缝隙中,
仿佛在等待着被发现,揭开这背后的秘密。手机的外壳有些磨损,
屏幕上还贴着一张可爱的卡通贴纸,或许这是她对生活仅存的一点童趣。但现在,
它却像是一个神秘的宝盒,锁住了案件的关键线索。客厅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过窗帘,
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窗外的排水管道上,
那新鲜的攀爬痕迹在阳光的映照下尤为醒目。死者住在3楼,
这个楼层对于具备攀爬能力的人而言,借助排水管道从窗户潜入并非难事。
管道上的痕迹清晰可见,似乎还残留着攀爬者的气息,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凶手进入的路径。
死者的身上布满了多处刀伤,集中在腹部和胸口的位置,伤口狰狞可怖,
仿佛是恶魔留下的爪印。那些伤口深浅不一,有的几乎刺穿了身体,
仿佛凶手怀着极大的恨意。死者瞪大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在死前目睹了极其恐怖的场景,
那惊恐的表情仿佛被定格,让人不寒而栗。而报警之人,正是死者的房东,
一个年约50岁的中年男人。他神情慌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不安。房东喘着粗气,
声音略带颤抖地讲述着发现死者的经过:“我上周就和她约好了今天下午17点来收租金,
可到了这儿,门怎么都打不开,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寻思着等会儿吧,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啊。说起来,我来找她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了手机***,声音特别小,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发现尸体时的恐惧之中。
我和老李在现场周围与邻居们交谈取证。邻居们纷纷表示,死者名叫陈雪,平日里为人和善,
就是有严重的洁癖,容不得一点灰尘,家里的每一处都要用抹布擦得锃亮。
就连开关自来水管,她都要捏着抹布,生怕弄脏了手。她是个极其注重生活细节的人,
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打扫房间,以至于邻居们都开玩笑说她的家干净得能反光。然而,
就在前段时间,死者与房东因为房租问题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房东要求大幅度涨房租,
死者坚决不同意,两人为此闹得很不愉快。而且,房东平时脾气就较为暴躁,一发起火来,
周围人都得避让三分。据邻居们回忆,争吵时房东涨红了脸,大声叫嚷着,
而死者则据理力争,毫不退缩,整个楼道都回荡着他们的争吵声。此时,
同事们正在客厅里有条不紊地拍照取证,闪光灯此起彼伏,将现场照得亮如白昼。
每一道闪光都像是在试图穿透这层层迷雾,捕捉那些隐藏的线索。
我和老李则决定去查看小区的监控。老旧小区的监控设备老化严重,
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只有小区大门处的监控还能勉强正常使用,
而小区内道路及公寓楼附近的监控基本都处于损坏状态,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无法提供任何线索。那老旧的监控摄像头布满了灰尘,镜头也有些模糊,
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从小区大门的监控画面来看,
案发当天有三名可疑人员进入小区。一名快递员模样的人,身着正规的快递制服,
背着鼓鼓囊囊的快递包,步伐匆匆地走进小区,大约20分钟后便离开了。
他的脸上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疲惫的眼睛,在进入小区时还不时地张望,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戴着口罩,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他进入小区后,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再也没有出现在离开的监控画面里。他走路的姿势有些鬼鬼祟祟,身体微微前倾,
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有一名穿着电工工作服的人,手里拿着工具包,
不紧不慢地走进小区,约半小时后离开。他看起来很镇定,眼神沉稳,
工具包在他手中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仿佛只是在进行日常的工作。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
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警惕。这三名可疑人员的出现,无疑让案件更加复杂。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视频拷贝下来,带回了警局,
希望能从这些有限的画面中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在回警局的路上,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各自在脑海中梳理着案件的脉络。随后,在第二天,我们将这三个人传唤到了警局进行审问。
房东也一同前来,他是来做笔录的,一路上都低着头,似乎在刻意回避我们的视线。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审讯室里,灯光有些昏暗,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将监控视频依次展示给他们每个人看,在确认是本人后,
开始了审问。快递员一脸无辜,挠了挠头说:“我那天确实来这个小区送快递,
每天送的件太多了,具体哪家我还真记不清了。这一片儿都是我的派送范围,
一天得跑好几趟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说话时还不时地打个哈欠,
似乎真的是因为工作太累而记不清细节。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显得有些紧张,
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说道:“我来找朋友,结果朋友不在家,我就在小区花园等啊等,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就从小区另一个门走了。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事儿啊。”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与我们对视,身体微微颤抖,
仿佛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电工则镇定自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说道:“小区有人报修电路问题,我就去查看维修了,修完就走了。这都是正常工作,
每天都得跑好几个地儿呢。”他的神情坦然,语气平和,
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经过我们紧锣密鼓的核实,
当天快递员确实有快递任务在该小区,部分收件人也能证实他的行踪,他的嫌疑暂时被排除。
我们联系了快递公司,调出了他当天的派送记录,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行程和派送时间,
与他的口供相符。而对于穿黑色连帽衫的男子,我们深入调查后发现,
他竟然曾是死者的前男友周浩。他所说的朋友当天根本不在本地,很明显他在说谎。
两人分手时闹得很不愉快,男子觉得自己为死者付出了诸多,却惨遭抛弃,
一直对此心有不甘,这让他的嫌疑陡然增大。我们找到了男子的朋友,
证实了他朋友当天确实不在本地,并且了解到男子在分手后一直对死者心怀怨恨,
经常在朋友面前抱怨。与此同时,小区物业也证实确有维修任务安排给电工,
他的陈述得到了印证,嫌疑也相应减轻。我们查看了物业的维修记录,
上面清楚地记录了报修时间、地点和维修人员,与电工的说法一致。
周浩在审讯椅上不断变换坐姿,腕间的手铐撞击金属桌面发出规律声响。
单面镜后的监控屏幕上,他的瞳孔在听到"蓝色纤维"时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但你在下午4点08分出现在小区东门监控里。"我把监控截图推过去,
画面中清晰可见他工装裤膝盖处的反光条,"电工张师傅说他的备用工作服三天前被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画出波浪线。
这是典型的说谎者肢体语言——当大脑需要编造虚构场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