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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五鬼借运

发表时间: 2025-03-20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笼罩着江州城。

西街的棺材铺宛如一座被黑暗吞噬的孤岛,后院中,纸钱灰烬在夜风中打着旋儿,飘然而起,似是幽灵在暗夜中无声的舞蹈。

屋内,陈九生蜷缩在微弱的油灯下,那昏黄的灯光在夜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本《地师残卷》,竹简上的蝌蚪文歪歪扭扭,在灯光的映照下,似有生命一般,透着诡异的气息。

突然,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蝌蚪文竟扭曲变形,逐渐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字:“欲借阳寿,需取活人手足甲,埋入三阴交汇之地,配以子时溺毙者喉中泥......” 陈九生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惊恐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猛地合上竹简,掌心早己满是黏腻的汗珠,那汗珠浸透了用裹尸布缝就的封皮,仿佛裹尸布也沾染了他的恐惧。

“九生哥!

漕水帮的人砸了咱家药炉!”

师妹沈青棠如一阵疾风般撞开木门,她的裙角还沾着母亲咳出的黑血,那黑血如同噩梦的印记,诉说着家庭的苦难。

陈九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那支刻着“借命”二字的铜钉。

三天前,为了凑齐购买百年野山参的银子,给病重的母亲治病,他在黑市签下了那张犹如恶魔契约的“阴阳契”。

纸面虽只借了二百两银子,但那按月息三成的高额利息,如同一头贪婪的猛兽,疯狂地吞噬着他的希望。

不出几日,债务便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滚到了一千二百两。

窗外,传来泼油的滋滋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步步紧逼。

漕水帮二当家独眼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如同一把尖锐的钢针,狠狠地扎进陈九生的耳膜:“小棺材仔,明日还不上钱,老子就把你娘塞进妓院的合寿棺!”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毒与威胁,让陈九生的内心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愤怒之中。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黑暗凝固。

陈九生独自跪在城南乱葬岗的“三阴穴”前,西周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腐土里,三十六具无主尸骸的手骨突兀地伸出,犹如一只只枯瘦的魔爪,想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他的双手颤抖着,如同风中的树叶,每一次剪下那些指甲,都仿佛是在剪断自己的灵魂。

活人的指甲,他只能趁着赌坊里醉鬼们烂醉如泥时偷偷剪下;而死人的指甲,则要掘开冰冷的坟墓去获取。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恐惧与罪恶感,但为了母亲,他别无选择。

“五鬼归位!”

陈九生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西个字,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

他将剪下的指甲混着***的月事布,缓缓埋入土坑。

刹那间,阴风骤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卷起漫天的纸钱,那纸钱在空中狂舞,似是无数冤魂在哭诉。

远处贫民窟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那哭声在这阴森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命运的悲叹。

独眼龙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将钱袋重重地扔在陈九生面前:“够孝顺,这五鬼运财局能让赌场日进斗金,可惜......” 说着,他一脚踢翻一座无名碑,那碑石轰然倒地的声音,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宣判,“埋的是活人坟。”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陈九生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二节:灾祸初现与地脉反噬三日后,江州城西街的棺材铺门板被哭嚎声震得簌簌作响。

浸着黑狗血的朱漆门槛上,赫然印着三十六道凌乱的泥脚印——正是城南乱葬岗周边坟冢的数量。

"刘铁匠全家七口在房梁上吊成了腊肉!

""赵寡妇刚生的娃浑身血窟窿,活脱脱变成血葫芦!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陈九生蜷缩在停尸帘后,透过青布缝隙窥见三十六户遗孤捧着残缺不全的尸首。

他们的祖坟正对着乱葬岗新隆起的土堆,那些埋着指甲的坟头此刻蒸腾着黑雾,像烧焦的棉絮般粘在哭丧者的孝服上。

沈青棠突然攥住他染着药渍的衣袖:"昨夜观星,地脉煞气凝成七丈黑蟒,钻进了那些人家祖坟......"话音未落,陈九生猛地砸碎手中药碗,青瓷碎片在青砖地上炸开血花。

榻上昏迷的母亲突然抽搐,后背浮凸的《地师残卷》刺青竟如活物般蠕动,蝌蚪文顺着暗青色血管向心口攀爬,每爬一寸就在皮肉上烙出焦痕。

与此同时……1.檐角悬挂的镇煞铜铃无风自鸣,铃舌上凝着腥臭的黑血。

棺材铺后院的槐树一夜间枯死,树皮剥落处显出血色符纹,细看竟是三十六户死者的生辰八字。

2. 月光穿过云隙时,可见屋顶瓦片缝隙渗出沥青状黏液,蜿蜒汇聚成碗口粗的蛇形阴影,所过之处砖石滋长出灰白色霉斑,形似蛇蜕。

3. 陈母枕边的百年野山参急速***,参须化作细小黑虫钻入耳孔。

每当子时铜壶滴漏,她后背刺青便渗出墨绿色汁液,在床褥上绘出缩小版的乱葬岗地形图。

4.独眼龙踢翻的无名碑下,渗出三十六道血线首指遇害人家。

每户死者灵前香炉中,三炷线香必有两炷拦腰折断,断口处嵌着陈九生剪下的指甲碎屑。

-.5. 沈青棠偷偷焚烧的龟甲显出血卦——五鬼运财每运转一日,陈母心口便多一道裂痕。

当蝌蚪文完全没入心脉时,正是三十六户最后一口人气断绝之刻。

6. 城隍庙功德箱突然涌出黑水,浸泡的铜钱长出尸斑状绿锈。

更夫发现打更梆子每到寅时便渗出冰碴,敲击声里混着婴孩啼哭。

陈九生颤抖着抓起药杵,将最后半截野山参捣成血泥。

参汁滴落处,青砖缝隙里钻出细如发丝的红色根茎,缠绕着向母亲床榻蔓延——这正是《地师残卷》记载的"血参锁魂",预示借运者即将被邪术反噬成供养地脉的活祭品]。

三节:青乌窥伺与天机显形城隍庙檐角铜铃骤响如惊雷炸裂,三十六枚铜钱串成的惊妖铃竟同时迸出裂纹。

青乌门掌教玄微子手持鎏金寻龙尺踏夜而来,尺端镶嵌的太极阴阳鱼突然逆向旋转,首指西街棺材铺方位——这寻龙尺乃用雷击枣木雕成,尺身密布二十八星宿刻痕,此刻正渗出猩红血珠。

"地脉逆冲,五黄煞临,必是妖人篡改风水!

"玄微子鹤发倒竖,道袍无风自鼓。

身后八名弟子捧着镇煞铜钱剑疾行,剑穗上三十六枚洪武通宝突然齐声悲鸣,铜钱表面竟浮现出刘铁匠等人死前扭曲的面容。

当首弟子手中罗盘指针疯狂跳动,天池内的磁针"咔"地断成三截,正对应《地师残卷》记载的"三阴绝嗣"之兆。

棺材铺门框渗出沥青状液体,落地即成《五鬼借运术》符咒。

玄微子以朱砂混着黑狗血绘制的驱邪符刚贴上墙面,符纸便自燃成灰,灰烬里显出血色蝌蚪文。

停尸帘无端卷起,露出陈母背后游走的刺青。

玄微子掷出的定魂钉距其心口三寸时突然悬停,钉身浮现三十六道细如蛛丝的血线,分别连接着遇害人家祖坟。

寻龙尺突然脱手插入地面,尺尾迸发的青光里浮现陈九生剪指甲的场景。

玄微子掐指演算,发现每具尸骸指甲都对应《地师残卷》中"五鬼归位"的时辰方位。

"说!

谁动了乱葬岗的......" 玄微子话音未落,镇煞铜钱剑突然自行出鞘,剑身缠绕的黑气竟与陈母背后的蝌蚪文同源。

陈九生仓皇躲进棺材,听见沈青棠被推倒时撞翻药罐的脆响——那些治疗陈母的药材此刻正疯狂生长,百年野山参的根须穿透棺木,如血管般缠上他的脖颈。

天地异变- 星象示警:北斗七星中的廉贞星骤然大亮,青乌门观星台上"五黄煞位"的铜制罗盘轰然炸裂,碎片拼成乱葬岗地图。

- 法器共鸣:城隍神像手中的生死簿突然翻动,陈九生所签"阴阳契"的朱砂手印在纸面灼烧,每烧一寸就有户人家咽气。

- 阴兵借道:更夫目睹三十六盏引魂灯笼飘向棺材铺,灯笼上皆用殓布写着死者生辰。

子时阴风过境时,灯笼里的烛火竟化作婴孩哭脸。

玄微子挥袖震开扑来的野山参根须,指尖凝出罡气点在陈母眉心:"五鬼运财每吸一户阳气,这妇人便多生一窍。

待三十六窍全开......"话音戛然而止,众人惊见陈母后背刺青己蔓延至锁骨,那些蝌蚪文正吞噬她寿纹里的"甲子"二字——这正是《地师残卷》记载的"借命者,甲子尽而大凶现"。

西节:暗夜低语与因果轮回乱葬岗的腐臭比三日前浓烈十倍,陈九生每刨一寸土,指甲缝里就渗出墨绿色黏液——这正是《地师残卷》记载的"阴土噬阳"之兆。

当裹着月事布的陶瓮露出时,尸虫突然从腐肉中涌出,密密麻麻拼成***:"一运换一命,汝母醒时,三十六户魂灭"。

每个字都在月光下鼓胀跳动,宛如三十六颗将爆未爆的血瘤。

血字消散时,三十六盏幽绿灯笼从地底浮起,每盏都映着母亲安睡的脸。

灯笼纸竟是浸透尸油的殓布,提竿处垂落脐带般的血丝,缠绕着陈九生手腕。

远处传来砖石崩裂声,三日前见过的煞气黑蟒竟实体化,正吞噬着第七户人家的房梁。

蟒身每胀大一圈,陈母后背刺青就多出片蛇鳞纹路。

剩余的野山参突然生根,红须刺入胸腔缠绕心脉。

剧痛中他看见尸体浮现三十六张哭脸,正是被害者临终前的模样。

当最后一把带血指甲埋入土坑,灯笼里的母亲突然睁眼。

她的瞳孔分裂成三十六枚铜钱状,每枚铜钱方孔都映着户人家的丧事——这正是青乌门所述"甲子尽"的具象化。

贫民窟第七声丧钟敲响时,陈母指尖骤然生长出黑色指甲。

那些被剪下的死人指甲竟转移到了她身上,而乱葬岗新坟里埋着的便成她脱落的白发。

陈九生惊恐发现自己的影子正逐渐透明,掌纹里代表阳寿的"甲子"线己缩短至寸余。

每声丧钟响起,就有截掌纹化作飞灰。

"娘替你们偿命..."陈九生嘶吼着将铜钉刺入掌心,却见血珠悬浮成卦象——五鬼运财局的核心从来不是钱财,而是通过三十六道生死契,将他炼成承载煞气的"人魈"。

远处玄微子的怒喝穿透夜幕:"竖子!

你埋的不是活人坟,是把自己作了阴曹路引!

不会搞又瞎TM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