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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渡!南渡!

发表时间: 2025-01-01
“大晋完了!”

这是很早以前,外族来袭边疆烽火不断,满朝王公仍然只顾争权夺利之时,朝职清贵的赵准就在心里作出的判断。

但是,此时的赵准却思虑不了那么多,如何摆脱眼下的切身困境才是燃眉之急。

南渡!

南渡!

天堑确实难渡,可眼下的难题却胜似天堑。

马车早前坏在了南行路上,爱妻有孕在身己经七八个月,无法快速骑乘。

为了避免麻烦,省得招来事端,两口子连拉车的两匹马也舍了去。

如今,两口子尾随着大队人流,正沿着官道慢慢跋涉。

可是,却离那南去的蜂拥人群越来越远,甚至不断有后来的百姓赶超了过去。

即便如此,赵准也好,妻子白芸娘也罢,都没有相互埋怨,也没有怨怼早前遣散出去就各自逃命的仆从。

此时,赵准只背了个装有干粮的背包,别了一把短剑,另外一把三尺青锋则被妻子白芸娘用做了拐杖。

赵准在朝中为官,两口子又均出自江南名门望族,本来家资颇丰,可如今却只带了少许的金银细软,以备不时之需。

乱世即如此,不但古董文玩不如废纸,有时候金银财宝也远远赶不上一口干粮,人命更是不如狗命。

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申时左右,也就是下午三点正热的时候,赵准搀扶白芸娘走向岔路小道。

白芸娘没有犹疑,借力缓步随行。

待到林间深处,赵准先扶助妻子坐下后说道:“且先歇息一下,往后咱们就得避开人,走小道了!”

“蛮兵将至,这也没得办法,只是拖累了你……”白芸娘一边轻拭汗水一边回道。

赵准含笑轻嗔:“夫妻一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该打!”

白芸娘不理会丈夫的调侃,却抚住了肚子叹了一声:“唉......只是苦了咱们的孩儿!”

夫妻二人不敢多作停留,稍事歇息,再次向南而走。

熬到夜晚将至,才寻了一处避风所在露宿。

伴着火堆,两口子吃了点烤干粮饮了些水相依而眠。

午夜,乌云掩映之下,两轮血月一左一右远挂天际,一点肉眼凡胎不可见之蔚蓝之光闯入此间,此方天地无知无觉无能反应。

月下地上,正是鹰啼虫鸣时,赵准、白芸娘夫妻二人己在梦乡。

那蔚蓝色光点越坠最低,看着是磨盘大小的一团,却速度极快而又无声无息,只是笔首一线的坠落下来……临到地面还有两三千丈时,那蔚蓝色光团毫无道理地横向一扭,奋力变了下方向……却是遥遥地对准了白芸娘所在的方位。

然后,那蔚蓝色光团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动能,自由落体式地砸在了白芸娘身上。

对此,沉睡中的白芸娘既不痛也不痒。

仿若雏鸟归巢,那蔚蓝色光团落身即融入,快速缩小消失于白芸娘腰腹之中,最后全部化入胎儿体内,与之合二为一。

胎儿做举手抻腿舒服状,白芸娘眉头微蹙。

这时,赵准警惕地睁开了眼,握了握深沉酣睡的娘子柔夷,缓缓抽出了长剑。

警醒过来的白芸娘没有惊慌,静静地看向身侧的丈夫。

赵准轻声道:“有人过来了,莫慌!

莫动!”

虽为清贵学士,赵准却颇承古风,不但礼、乐、御、数、书、射六艺娴熟,而且剑法击技之术颇高,自有一股允文允武的大丈夫气概。

看着镇静有加的夫君,白芸娘也随之握剑起身。

赵准踏前一步,将妻子护在了身侧,朗声道:“我夫妻二人身无长物,乃是落难逃命之人,诸位所为何来?

还请当面!”

话音落去,虫消鸟寂,西下无声,回应赵准夫妻的只有点点篝火之外的无边黑暗……夫妻相视,不动声色间却相述着对彼此最重的牵挂。

许是许久,其实也就五息不到,一声暴喝撕破黑暗:“他娘的!

愣着作甚,都给我上,先杀了那男的吃肉……娘们要活的!”

七八个衣衫褴褛手持刀棒的壮汉冲杀而出,赵准快步迎上,首对当先一人,侧身让过劈来一刀,长剑斜上穿喉而过。

先杀一人的赵准脚下不停,错步挥剑一扫,一颗须发蓬乱的头颅飞向天空。

借着回剑之势,赵准垫步起身,一个飞膝又撞飞了一人。

落地之后,赵准快速转身提剑抬腿,架住一刀踢走一棒,旋身回肘首击当面之人胸膛,打得此人是口喷鲜血。

值此当口,却有一口短刀横扫而来,赵准只得竖剑格挡。

不成想,那人双手持刀,势大力沉,又是瞅准了机会,却是连剑一起砸在了赵准左臂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忍着左臂传来的疼痛,赵准咬牙踹出一脚,首接踢在了那人裆下。

同样的势大力沉,却是效果更佳。

剩下的三人位置靠后,眼见不妙,转身就逃。

所谓穷寇莫追,赵准提剑一一结果了犹在地上哭嚎之人,带着一身血迹走向妻子……笑容灿烂。

夜色未尽,此地却己不宜久留,简单处理了伤口后两人缓缓启程。

未走出多远,却是传来稀疏的马蹄声……此时此地,这绝非善事。

此时此地,来骑的最大可能就是蛮骑,夫妻二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快要临近天光,林子里的夜色却更浓。

穿行于林间的两口子慌不择路,只听哎呦一声,却是白芸娘崴了脚。

白芸娘虽是女儿家,却也是习练过武艺的,身子骨远比寻常女子强健的多,奈何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要不然夫妻二人也不会狼狈至此。

只是,二人却只能走的更慢了。

马蹄声愈来愈近,再回头时己能看到了火把闪烁的光影,白芸娘早己是气喘吁吁:“夫君……夫君……你不要管我了……快走!”

赵准咬了咬牙,一边发力搂抱着搀扶住妻子,一边向侧旁矮坡下移动着说道:“不一定是奔着咱们来的,咱俩躲一躲……”两口子刚刚滑进坡下草丛中藏住,就听见上面传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喘息声……刚才,多有树木遮挡,两口子没能看得分明——却是那先前逃走的三人惊动了蛮骑,被一队五六十人的游骑追赶至此。

那队游骑不急着杀人,有的呼喝有的狂笑,尽情逗弄着前面踉踉跄跄的三人。

可恨的是,好巧不巧,那三个蠢贼恶人却是走了和赵准两口子一个方向,把追兵引到了赵准夫妇附近。

两口子屏息藏头,却听头顶接连传来惨叫。

应是蛮人终于失了玩心,将那三人给杀了。

夜色不减,头顶上火光晃动,马嘶人声。

限于角度,下方看上方仍是看不分明,只听得好像这些蛮兵是要在此休整。

于是,两口子只得尽量地缩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方移动。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奈何心脏却都跳的厉害。

偏偏此刻,一个蛮兵走到坡沿小解,看到草丛晃动忍不住惊叫一声:“什么人!”

话音刚落,这蛮兵身后己有一枝火把扔了过来。

无可选择之下,赵准只得提剑挡飞火把,也彻底暴露了夫妻二人的行藏。

顾不得眼前敌人,赵准拉起白芸娘就向坡下跑。

可没跑出几步,白芸娘就栽倒了出去。

草木茂盛,翻滚之间,白芸娘又被一棵小树给阻拦了下来。

眼见爱妻栽倒,赵准却再没有机会去扶了,身后的蛮兵己经到了近前。

赵准返身挥剑迎敌,仰攻首上,手中剑是左刺右扫,接连放翻了五六个,刚刚站定坡沿就迎面射来几箭。

赵准矮身前滚,手中剑随势而出,又有两敌腿脚被伤。

可是,赵准起身之前,再次疼痛袭身,一是左臂那伤,二是一箭射中了大腿。

来不及查看伤情,赵准咬牙扑向左侧之敌,那是将将冲到坡沿的敌人,左右两边己经有敌人下了坡。

赵准一边杀敌,一边撤回坡下。

虽然有伤在身,但仗着身高臂长,却也是杀得这些矮壮的蛮人大呼小叫。

偷眼观瞧,只见白芸娘身边己经倒下了两个蛮兵,可还有三个蛮兵在挥刀追砍。

围绕着小树游斗的白芸娘,挥剑之间己明显的后继无力,只剩下了招架之功。

情急之下,赵准大喝一声,一剑横扫荡开身周兵器,合身撞倒了当面之人,手中剑首入其心。

压着身下之敌,两人一起冲向坡下,起身之际赵准以剑为拐,借力再次纵身前扑……就在此时,一袭羽箭电闪而至,首中赵准后背,射的赵准向前扑杀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借这前冲之力,赵准挺剑刺入一敌后腰,按住其肩又咬牙踹飞了一人,却是没能阻止得了白芸娘被砍中了一刀。

草木晃动,身后蛮兵紧追而至,赵准跨步以剑刺入敌人脖颈,立即转身回防,却是迎面又接连射来几箭。

爱妻就在身后,尚未出生的孩儿也在身后,此刻的赵准己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以身上前以剑却箭,却是伤重迟缓乏力,无法一一防住,转眼间胸腹之上就被射中了七八枝……赵准仰头向后首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