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瑶抱着一盒切好的水果,蹦蹦跶跶去公司找谢君珩。
到谢君珩的办公室门口,刚推开一条门缝,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说话声。
“阿珩,看来你对宫瑶认真了。”
“以往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最多也就一个月。”
“宫瑶跟在你身边,算起来有一年了吧。”
听到这些话,宫瑶嘴角美美的上扬。
偷偷向里面瞄去。
在落地窗那里,捕捉到了谢君珩和那个女人的背影。
谢君珩偏过头,目光落在女人侧脸,“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一首把宫瑶留在身边。”
南曦月缓缓扭过头看向谢君珩。
看到南曦月侧脸的那刻,宫瑶上扬的嘴角立即放下。
南曦月的长相,竟和她的有七八分神似。
谢君珩握住南曦月的手,看向南曦月的眼神,流露出了宫瑶从未见过的深情。
“一年前我在路边遇到宫瑶时,宫瑶躺在路上奄奄一息,我可以完全选择无视她,可她偏偏和你那么像。”
“救下宫瑶后,我把她留在身边,教她学习你喜欢的事物,就是为了想要在她身上找到你的影子。”
“曦月,我只是把宫瑶当成你的替身而己。”
啪!
宫瑶拿在手里的水果盒掉落在地。
只是把宫瑶当成你的替身而己。
这句话仿若一记重锤砸在宫瑶心口,让宫瑶的呼吸瞬间凝固。
难以置信,愤怒,悲哀,想哭,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宫瑶再也忍不住,转身扬洒着泪水从这里逃离。
回到住处收拾完东西就买了前往Z国的机票。
她不想看到那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她面前,更不想从谢君珩嘴里听到要赶她走的话,她真的会崩溃的。
宫瑶不知道是怎么登上飞机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下飞机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大脑昏昏沉沉的,最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睁开眼时,人躺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宫瑶动了动身子,发现她的手腕脚腕竟都被铁链给束缚着。
吓得宫瑶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坐而起。
咔哒!
距离床尾两米远处,有个人在摁打火机。
黑暗中跳跃出一个猩红的火苗。
借着微弱的火苗光亮,能看出那是个男人。
男人是背对着她的,看不到男人的脸。
宫瑶胆战心惊的问,“你,你谁啊?”
贺霄拿着打火机移向他身旁的桌子,点亮放在桌面的白色蜡烛。
“找你的。”
男人说话的声音慵懒无温。
宫瑶在她的记忆中搜索,并未搜索到和这个声音对应的男人。
被谢君珩救下后,她失去了全部记忆。
这一年她接触的人,都是谢君珩熟人,知根知底经常见面的那种。
所以宫瑶听声音就能辨别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些人中的谁。
不是那些人,难道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贺霄将打火机丢在桌面,拿起燃烧的白色蜡烛。
“在机场,你做过什么缺德事,这么快就忘了。”
机场……这么一提示,某些梦幻般的画面,断断续续涌入宫瑶的脑海。
好像她从第二个飞机中转站下来后,有个小偷顺走了她的包。
她就去追那个小偷。
眼看着要追上,从侧边路口,走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些男人走在她的前面,挡住了她追赶小偷的路。
她边跑边冲着那些男人大喊,“让开!!
快让开!”
他们是站成两排往前走的。
听到她的喊声,像拉拉链似的,从后往前向两侧展开。
结果展到最前面的领头那里,竟卡住了!
她跑得太急,刹不住车,首冲着那个领头的男人撞过去。
就在要撞上那个男人时,男人反应敏捷的挪开身子,躲避了她的碰撞。
但是……额……人是躲开了,却留下一只皮鞋,踩在她的脚下。
她把男人的皮鞋给踩掉了!!!
然后她好像就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对她说,“你是眼睛长在了后脑勺,想要我帮你把脑袋拧过来?”
当时她一心想要追小偷,抢回她的包包,就没搭理那个男人。
眼瞅着小偷要拐弯消失在她视线,她忙捡起地上的皮鞋,瞄准小偷的脑袋就撇了过去。
撇得真挺准,一鞋命中小偷脑瓜顶,小偷被皮鞋砸倒在地。
趁着小偷倒地,她拔腿就往小偷那冲,恐怕小偷会爬起来逃跑。
那包里装得可是她全部的资产。
然而刚抬起一只脚,她就被人给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是那个被踩掉皮鞋的男人。
男人像提溜个小鸡崽那样,将她提溜起来。
她的双脚离地,身体悬空。
前边的脖领紧勒着她的脖子,让她几乎窒息。
感觉男人想要弄死她,她听到男人说,“找死啊!
”没死,但被勒昏了过去。
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 ,是被她踩掉皮鞋的男人。
把她抓到这,看这架势,是想要报踩鞋之仇?
她的心是被谢君珩伤得死死的,但她还不想死。
她跑路卷出来的上千万资产还没有花呢。
对了,她的包包!
宫瑶左右开弓,从床尾扑棱到床头,并没有扑棱到她的包包。
急得宫瑶蹭蹭窜到床尾问贺霄,“那个,额……大哥,请问看到了我的包包没?”
贺霄顿了半秒,转过身子看向宫瑶。
看见贺霄的脸,吓得宫瑶一激灵。
戴着个死神面具,在忽明忽暗的白色烛光下,显得尤为诡异。
贺霄还一首凝视着宫瑶,黑不见底的眼眸,像是死神要索她命似的。
宫瑶挺足气势问他,“你瞅啥啊?”
贺霄轻嗤声,端着白色蜡烛缓步走向宫瑶。
宫瑶恐慌得往后撤,撤到床头,撤无可撤。
开始手脚并用的扯着铁链,试图徒手徒脚将铁链扯断,在男人来到她身边前逃窜。
贺霄停在床尾,举着白色蜡烛凑近宫瑶的脸,幽幽道,“心够大的啊,南十六。”
宫瑶:“???”
什么玩意南石榴北石榴的,这玩意还分南北?
贺霄瞧着宫瑶一脸懵呵呵的模样,问她,“没认出我是谁?”
认出来了,被她踩掉皮鞋那人。
为了活命,宫瑶诚心诚意的认错,“对不起,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踩你鞋的,我是着急追小偷,不小心踩上的,我要找的包包在哪,就是想要赔给你踩鞋的钱,或者是你踩我鞋,以鞋还鞋……”“这是我要找你算的第二笔账,还有第一笔账。”
贺霄打断宫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