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李蚌，但我更喜欢他们叫我一哥，榜一大哥的一哥。
我熄灭手里的荷花，看着身边熟睡女人，叫什么来着，娜娜？欢欢？甜甜？婉婷？
虽然大概率下次我已经也记得这个女人了。
眼前的女人也是一样，离开这个房间，我也会本能的忘记。
好吧，现在我就已经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
无所谓，毕竟离开这个房间，下次见面再熟悉熟悉，这叫什么来着，保持保持新鲜感。
昨晚就没怎么在意，谁不是呢？
万千***丝心中的女神，而这样的女神，在我通讯录里还不知道有多少。
作为她们的榜一大哥，只需要她们记住我就好了，金钱、礼物应有尽有。
而我需要思考的就很多，尤其是在我刚“发达”的那段日子，什么性格，爱好，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每个女人，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直至工作量远超我的正经工作。
虽然我工作时候摸鱼时间很多，可总有一种在上学的感觉，稍有忘记，一股自责就涌上心头。
不过很快我就悟了，什么性格、爱好、喜欢、情绪价值，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这么“努力”有钱，不就是为了放松？
何必为这些细节伤脑筋，不值得。
而渐渐，我又有了新的烦恼，我可能患上了后天性“脸盲症”。
这群女人长得差不多一个模样，分不清到底是谁是谁，而我和她们聊天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发现，她们都喜欢去棒子国旅游。
而我想再深入了解棒子的时候，她们就又都支支吾吾，说不上几个地名，奇怪！
我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伸出食指在她直挺鼻子上比划，有点歪！
可能她们去棒子国很大概率都是整形吧，眼前这个大抵如此。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吐槽棒子国医生水平不行，还是该吐槽这些女人的审美都在一个模板上。
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左右晃动，试图检验真假，好在没出现惊悚画面。
“你干嘛，让我再睡一会！”女人声音慵懒，翻了身，拉扯被子盖住香肩，继续着自己的美梦。
呼~不重要了，我时时分不清楚她们谁是谁，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玩得开心，我钻进被窝，搂着女人，睡了过去。
2
回笼觉醒来。
打开手机鲨鱼号，聊天框里一片红，形形***的朋友给我发来消息。
人“发达”了，不用刻意结交，朋友也多了起来。
心里不禁感慨，炒股四五年，自选股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全是绿油油一片，这红澄澄的，谁敢想啊！
又是让人无奈的99+，甚至有十几个头像标着99+，这些人都没事干？
没有回复也能自言自语99+，真佩服她们的毅力。
足足花了十分钟才给每人发去2元红包，好友栏信息框跳动越加欢快……
“2块，这是你榜一大哥能干出来的事？”
“拒收！”
神特么拒收，拒收你倒是发回来啊！
也不想想老子为了给你们发红包，密码都输到手抽筋，秒领，有什么碧莲说拒收。
我榜一大哥，又不是***，这么多鲨鱼号，能让我有些印象的也没几个，能发两块你就偷着乐吧。
点开特别关注分组，里面只躺着一个ID，梦雪，脑海里浮现那个邻家妹妹高挑身影，上一次见面，还是今年的春节吧。
她总是这么忙，说要打击世界上所有的罪犯，像动漫里的中二。
“吃早餐了吗？”，犹豫着发送！
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舔狗不分贵贱！现在是“发达”了，可就放不下白月光。
此时时间11:23，金黄色窗帘在阳光照耀下，肆意彰显着它的富贵气……
昨晚火力倾泻太猛，回笼觉醒来，都这个点了。
想了想，点击发送，这个时间估计她也刚醒。
等了几分钟，没有反应，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女人。
“甜甜？”我试探着开口。
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心里跳过一丝不忍，自己悄悄离开或许会好些。
为了明天奋斗的年轻人，奋斗至此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打扰她的睡眠？
“帮我点个外卖吧，有点饿了！”
“甜甜”双眼紧闭，声音带着倦意。
“这不太好吧？”人过30，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已经不允许我做更多了！
吃外卖，不离开这个房间，接下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节目了。
想起大学时候，和女朋友出去旅游，玩三天，有四十个小时是是在酒店度过的。
剩下那三十多小时是出去看风景？不是，都是在路上……
那时候我问她，出来也是住店，为什么还要跑这么远？
她说，她喜欢去不同城市，去看看陌生的风景。
我看着装饰差不多的标准大床房陷入了沉思。
这哪里是要去看风景，怕不是在考虑以后房子怎么装修？
“你再续多一天房钱，你要是不想留，点了吃的就可以走了，我要再睡一会吧”
“甜甜”翻了个身，睁开双眼，带着狐媚。
“甜甜”声音将我拉出回忆，将前前前……女友驱逐出脑海。
我沉默了一会，主管想再冲锋一阵……
可得不到二弟的回应，细细感受下，耳边仿佛响起二弟的呐喊：哥，你真想累死弟弟啊。
虽然只是认识了两天，“甜甜”已经懂我了，更厉害的是，还懂我二弟，十分体贴让我先走。
迅速打开帅团，一份隆江猪脚饭。
“帮我点份牛排，一个肉卷，一杯奶茶吧！”甜甜在我下单后适时开口。
我皱了皱眉，息屏手机，心想“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点上了？”
下到前台，续了一天房间，说了房里还有人，房钱她给！
前台：“先生，要不要先付款？”
我没有回话，头也不回走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遇到，对了，刚才出门的时候她好像说——我不是“甜甜”。
3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S城到G城，3个小时高铁，中途各种换乘，花费接近七个小时。
以后还是不往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两天的周末，路上时间就花去一天，实在有些浪费！
踢开散落地面的酒瓶，空气里弥漫着一抹让人道不明的气味，两天不回家，竟生出一丝不习惯。
我打开电脑，打开鲨鱼直播，十几分钟后，味道也习惯了。
“我靠，一哥终于上线了，说这两天是不是去约女主播了！”才点进小鱼的直播间，满屏都是欢迎一哥弹幕。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约了女主播，人家那叫线下交流！”
“什么叫线下交流，一种很新的运动吗？”
“楼上来我家，我和你深入交流一下！”
“哥，我男的！”
“切，谁不是一样，男的才够劲”
“我靠，还有高手，期待你们爱情的结晶！”
……
“感谢一哥送的鲨鱼一号，感谢，祝一哥身体健康，龙精虎壮，永远不死”
“感谢一哥的十个鲨鱼一号！”
我卡卡卡下去就是十个，小鱼扭得更起劲了，她的嘴角上扬，满嘴感谢。
“感谢一哥又又又送上的十发火箭，感谢！感谢”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但我看她是真的开心了！
一个鲨鱼1号100000鲨币，折算下来就是10000元，10个鲨鱼1号，就几分钟时间，除去平台抽成，小鱼能拿到五千，将心比心，换成我，我也是会很开心。
10个鲨鱼1号显然还不够，我点开充值中心，输入10000。
鲨鱼号每次至多只能充值10000元让我极为不满，一连充了七八十次我才停下了。
“一哥福袋呢？”
“福袋、福袋！”
等我退出充值页面，特么直播间里全是这恶俗的弹幕。
“充值去了!”我对这些弹幕有些厌恶，这才几分钟，你们这群人就等不及了？
福袋+99
福袋+99
福袋+99
感谢一哥的福袋……
祝一哥永远不死
金枪不倒
大吉大利
一本万利
早生贵子
一时间直播间里喜气洋洋，我看着满屏弹幕，一言不发，舒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这臭毛病，喜欢看弹幕，尤其是赞美自己弹幕。
还有小鱼一声声的感谢，我能感受到她眼睛里的光，兴奋、幸福、满足，如果我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就更好了！
4
有好友申请？龙傲天？
你们已经是好友，请开始聊天吧！
男的？……不过三秒我就到了删除界面，嗯？来消息了，看下吧~
“一哥，你就别给小鱼刷了，女主播这么多，给弟兄们留点肉吧？这个小鱼我是真的喜欢！”鲨窗跳动，对面发来消息。
“龙傲天，榜二？”我笑了，想起来上星期和我在直播间刚正面的小子，趁我出去两天，这都榜二了，不过距离我这个榜一还有十万八千里。
“我就是单纯刷点，对小鱼真没意思！”没意思我刷那么多鲨鱼1号，没点实力你早换人，搁这里发私信什么意思？
“哥，明人不说暗话，有没意思我心里能不知道吗？要来你早来啊，我几十个鲨鱼1号下去了，你再来就不地道了！”那头显然是被我几百鲨鱼1号打下去，蒙圈了！
“真没，我连她的鲨鱼号都没加！”这是实话，小鱼早就申请了，只是我没有通过，钓鱼，还是得逗一下才会凶猛咬上来。
“真的？”那头显然不相信。
“我以我的人品发誓！我是有准则的人！”我人品在我“发达”后好像就不多了，毕竟我的钱都是“准则”换来的。
“大哥，我能相信你的人品吗？”
“完全可以！你看我在多少直播间逛，真不是针对你，都是随便刷刷，大家图个开心，我对女主播没有兴趣！”
首富还说对钱没有呢，我能对女主播不感兴趣？
“那怎么最近小鱼都不回我信息了，还说什么怕别人误会！”那头显然不相信我的说法。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渴”死，光顾“三嫂”，这辈子不碰女人，也绝不会动小鱼一根寒毛！”我信誓旦旦，想起某位故人，真香。
“好吧，是我误会你了，一哥！”那头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我的鬼话，就没了信息。
5
……你已通过小鱼好友申请。
什么对天发誓，人品，准则，我抢个榜一，真以为是欣赏她们才艺呢？
在那扭来扭去，真以为多艺术，那可全是欲望。
“一哥，你怎么这么久才通过我的申请啊，我都申请十几次了，你是看不到吗？”
“这段时间你给我刷这么多礼物，我还想着这么当面给你感谢感谢呢！”
“这段时间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吧！”
“我姐妹最近介绍了个地方给我，那地方绝了，好吃的，好玩的，***的，私密的，应有尽有！”
“怎么样，有空去玩玩，我请客！”
“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
“那个我和龙傲天可没什么关系啊，他是不是跑你那去说什么了？”
不过两分钟，小鱼就足足发了十几条消息，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我拉黑。
看到龙傲天我不禁笑了，这不就是榜二，原来她说怕别人误会，那个别人是我啊？
“最近有点忙，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要加班！”我回了一句，既然加了，总得做些什么。
“啊？一哥还有工作的吗？”小鱼惊讶，每天消费几百万的人居然说周末要加班。
“不工作哪里来的钱给你们刷，一哥我的钱可都是搬砖搬出来的！尤其是你的，每块都是加班加出来的，你可要好好犒劳我！”
每次我说加班都没人信我，有钱人也是很忙的，某位首富每日行程安排，凌晨四点就得出发了。
这有钱人，可比穷人忙多了……
“大哥你在哪个城市？周末我过去？”小鱼怎么也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你给地址我吧，如果不加班，再联系你！”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可不想在这座小城，出门看到熟人，还是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旅馆门口。
“Y市U区……”小鱼秒回一个地址。
搞定。我出了口气，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几百鲨鱼1号下去，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
昏暗的电脑房里，只有屏幕散发亮光，猛吸一口肥仔水：“这才星期天晚上，就把下周末节目安排好了，这人生好无趣啊。”
6
小鱼依然在聊天框里不停聊着，从衣服、吃饭，到闺蜜糗事，而我只是不停“嗯嗯嗯”，时不时刷上个把鲨鱼1号。
鱼已经上钩，就没必要打窝，偶尔补补窝子即可。
“主播别一直玩手机啊，上点才艺，一哥都几个鲨鱼1号了？还搁那玩手机！”小鱼一直给我发信息，终于是引起了其他观众不满。
“再这样我可取关了”
“这都半小时了，主播唱一首吧”
“取关，取关，什么意思，搁这直播玩手机呢”
“不会是在和一哥聊天吧，看她一副要恋爱的表情~”
“绝对不是，据我了解，小鱼连一哥的鲨鱼号都没加~”龙傲天
“你怎么知道，说，你小子是不是得手了”
“我靠，不是吧，龙傲天这个？”
“不过是个榜二，才多少鲨鱼值，岂不是我也有机会”
“兄弟，我看你也挺有机会，鲨鱼一号刷起来！”
房间管理员适时给这个“可能哥”鼓气，还别说，直播间里刷刷几十几个鲨鱼一号。
“哈哈，还有傻哥信了啊，没有10连也好意思发？”
“撤了吧，小鱼已经被拿下，取关！”
一时间，直播间里不少人起哄取关，可小鱼直播间的关注数一个没少，甚至涨了不少。
开什么玩笑，此时鲨鱼榜一大哥还在直播间，几分钟就来一次福袋抽奖，谁舍得离开啊，要是运气好，穷逼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就有了，这万一祖坟着火，抽到爱疯20，女友生日礼物不就有了吗，直接省下一个肾。
见此，小鱼并不慌张，只要关注不跌，其他一切都是小事，什么声誉，白红黑红都是红，自己吃的不就是这碗饭，让话题再飞一会，继续给一哥发着自己人生经历。
7
“+++++++++++++++++++++++++++我说叫取关的还是赶紧出门左转，不送，说得没人拿下小鱼轮到上你们似的+++++++++++++++”一条白色弹幕飘过，带着长长加号，久久霸占屏幕。
“就是就是，一群穷***丝赶紧滚出我们小鱼直播间！”
“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真对自己好，拿抢红包的钱买个好点杯子吧，能用一辈子！”
几句攻击下来，直播间里弹幕少了一大半，显然很多人被攻击到了最薄弱的地方。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网管封一下啊，一群小号搞事！”小鱼眼见形势不妙，赶紧给网管私下发去信息，这弹幕也是她的业绩啊，不达标分成又少五个点，这特么能忍。
……
H市一处地下室里，烟雾缭绕。
“马上组织十个人去小鱼直播间，2000条真实弹幕。墨鱼直播间2000舔狗弹幕！”杨萧将烟头摁进烟灰缸，扯开嗓子大叫着。
“再加1000条，墨子直播间……满子直播间1000条”杨萧大叫着，跟打了鸡血一般。
……
“墨鱼啊，这些人好可恶，老在我直播间说实话做什么！”小鱼翻开好友墨鱼鲨鱼号，向自己闺蜜抱怨。
“……我”墨鱼
墨鱼心想这串子工作室真有两把刷子，不过两三百条，小鱼直播间粉丝数肉眼可见减少。
自己的直播间粉丝没涨多少，可看着小鱼直播刷刷掉粉，自己就没来由的……舒服
让你整天跟我说今天有多了多少粉，让你教我怎么上粉，你不是很能吗，你倒是能啊！
“小鱼，你别急，让网管一直封就是了，全是些一级小号，估计是你的竞争对手搞的鬼。”
墨鱼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乐开花。
“什么意思，说句真话还封号怎么的！”
“就是，穷***丝就别来直播间蹲着了！”
这边才开始封几个，就有人跳出来叫，小鱼心里郁闷，却是无可奈何。
小鱼扭了大半天才涨的几十个粉，几分钟里竟然掉了七八百。
8
“一哥，你快帮帮我，直播间粉丝一直掉！这可怎么办！”
这掉的可都是真粉丝，别看她粉丝100多万，里面大部分都是她前期搞直播时候买的僵尸粉，现在每跑一个都是真人。这谁受得了。
我看了看，实在不想理会，想可想下周末还得进一步交流，还是直接就给上了20发鲨鱼一号，福袋那是嘎嘎刷，终于是稳住了阵势。
“我说一哥，你是怎么回事，你再嘎嘎刷，是不是又对小鱼起了什么歪心思！”
这时龙傲天又来了消息，这阵势谁不怕啊！
“小鱼又和我说怕别人误会了，说不用我给她刷东西了，还说再给她发消息，就给我拉黑！T_T T_T T_T”
我忍不住笑了笑：“真不是我兄弟，我这不是看她掉粉了吗，就多刷了一点，我现在没加她号呢！”
“真的？”龙傲天
“珍珠都没这么真，要不我停手，你去刷点？”我开口问道，现在小鱼粉丝又回来了，倒是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大哥，我要有那实力，至于来这里求你吗？”龙傲天
“那没办法了，兄弟，这女主播可能现实里就有男朋友，你这钱可能打水漂了！”
“有男朋友无所谓啊，我这奔什么去的大哥你不懂？这不是还没上车吗，这回亏大了！”龙傲天
“唉，不说了，我这就去继续上甜言蜜语，就没有我龙傲天拿不下的！”龙傲天说完，就没了消息。
9
“一哥，真的好烦啊，有个舔狗一直给我发消息！你说要不要把他拉黑啊？”小鱼发来消息。
“不用吧，看你自己，我又不会吃醋！”发完我就感觉自己有点绿茶，怎么和某位前女友说的差不多。
嘴上说着“我是不会生气的！”摆出一副无所谓模样，结果三天不见人。
“我艹，我真被拉黑了！”才不过两秒，龙傲天就来了消息。
我真成绿茶了。
……
又和小鱼聊着，两个小时过去，随着她的持续输出，我对她的一生有了七八成了解，虽然大概率是编的。
9
“一哥，那些可恶的弹幕怎么没完没了？”
小鱼直播间一直被带节奏，只是停下来一会，没了福袋，人气一下又下去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搞下去啊，鱼都下护了，还整车整车饲料打窝？
“兄弟，哪里领的任务？”
我随便加了几个黑子号，几千红包过去，那边马上来了消息。
杨萧，手机号……甚至住址都给爆了出来，得了，一不小心还加了对面核心人员。
“兄弟，你可千万不要透露是我给的消息啊！”
我特么都要笑了，消息是我花钱买的，谁跟你兄弟了！
“我们对客户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杨萧
“大哥，这真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做生意就是讲诚信，这信息要是出去的，以后我这生意没法做”杨萧
“不行，这是我们的大客户，真给不了你信息”杨萧
“要不这样，老板，我这边马上停止对小鱼直播间的黑子真实弹幕，再给您安排2万舔狗弹幕？”杨萧
我又是几笔转账过去，而所有加起来也不过一万而已，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诚信的大企业，怕不是躲在十平米下的老鼠。
我又打了一笔过去，而这次是直接一万。
“老板，我们公司原则上是绝对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不过现在我只能说，老板大气。”
***，杨萧甚至贴上了所谓客户的身份证号码。
当我把信息发给小鱼的时候，对面沉默了，直接下了直播……
10
勾搭女主播是我下班后最主要的生活，很多时候我感觉这是不对的，空虚时不时侵袭我的身躯，每次想到我账户里有着花不完的钱，我就很害怕，万一钱没花完，人没了，多亏？
放弃搞钱的念头常在我脑子里徘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自己可以把控的，尤其是简单快捷，写在刑法里的路子。
天终于亮了，看了一眼特别关心，梦雪还是没有回复，不免有些失落，一个星期了，她就像消失了一般，我常劝她，那工作就不适合女孩子……
“早上好啊，王姐！”看多了网红脸，王艳大姐也是风韵犹存。
“小李，这么早啊？吃早餐没？”王艳扬了扬手中的面包。
我将手中包子举了起来。
“我说小李啊，就吃这么一点，能饱？”王艳撕开两片面包，把剩下袋子给我丢了过来。
“不用，不用！”嘴上说着，手已经自然接过王艳手中的面包，随手取出一片啃了起来。
以我的人缘，在公司里空手来转一圈也能吃饱。
“我这么点工资，吃饱就行，我还得攒钱娶老婆呢！”我含糊说道。
“你啊，听王姐的，在咱县城找一个，便宜！”
“呵呵，不用，王姐！”
“你这小子，说实在的，要不王姐给你介绍一个，彩礼保证不超5万，按你的省钱法，一年就能拿下！”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时间到了，这再不上去要被老板逮了！”
“呵呵，你小子一说这个就跑，还整天说攒钱娶老婆，tui”
11
28楼，我推开办公室。
一如往日，我是第一个来，也是最后一个。
两天没有浇水，发财树叶子发蔫，没有一片支棱起来的。
“你啊，也就有我，要是以前，别说两天，就是一星期你也喝不到一顿饱的！”
拿起花壶直接灌了两罐，也怪这树奈活，用不上多久，它就支棱起来。
简单收拾了下房间，草草花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一天工作。
开始摸鱼。
也幸亏只有我一个人，很多手续都省了……
一个星期匆匆过去，28楼始终只有我一人上班！
12
Y市U区……
“一哥，你到了吗？”
“我在机场等你！”
“我在D出口等你！我抱着巨大皮卡丘玩偶，很显眼的！”
……
打开手机，一连串小鱼发来的信息，这女人，说了十二点的飞机，怎么的给我发信息，我还能提前下飞机不成？
D出口。
远远看着手中抱着皮卡丘的女人，这特么是小鱼，这是来了两个小鱼吧……
我打开鲨鱼号，点击龙傲天，“Y市U区，你啥时候能到？”
“啥？”
“这不是我约了小鱼嘛！”
“我***，你***，我***”
我能感受到龙傲天的***飞扬。
“我这两天没空，你去？”
“爸爸，我就在Y市U区，爸爸，在哪？”龙傲天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有奶便是娘。
“那正好，给我个地址，离万湖飞机场近点的”
“那就万湖千达广场吧！”
我不再废话，直接将龙傲天发来地址给了小鱼。
13
看着比卡丘远去，我不禁松了口气，这吨位，真吃不消。
想了想，在鲨鱼号寻找了一阵，墨鱼。
上次帮小鱼处理掉直播间真实弹幕，这墨鱼就是买主。
后来我才知道这人还是小鱼闺蜜，至于现在还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来都来了，总不能直接回去吧。
去过墨鱼直播间，还是有几份姿色的，希望不要和小鱼用的同一美颜工具，毕竟是闺蜜，谁知道是不是买的同一型号直播器材……
你们已经是鲨鱼好友，可以开始聊天。
“一哥，真是你啊？”那头发来不可置信的语音。
“是啊，这两天来Y市，人生地不熟，想起你也在这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两天向导？”
“你在哪啊？”那头很快发来消息。
“你给我个地址吧，我过去找你！”我是真怕了，和小鱼是闺蜜，还是防一手为妙。
“万湖千达广场？”
“可以！”
千达广场，五楼，甘仔麻辣烫！
世界就是这么巧，看着坐在邻座的小鱼，我闷了！
好在她并不认识我，不过龙傲天这小子倒是长得一表人才。
“一哥，你特么说你是不是来Y市U区？”我翻开手机，看着龙傲天发来的消息。
“李哥，你笑什么啊？”对面墨鱼疑惑问道。
“没，我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倒是这俩曾经的闺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想想也是，两人是闺蜜，这一时约出来两人都没见过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了，虽然有仇，还是往后稍稍为好。
“还说没有，特么现在坐我对面的是个什么你知道吗？”我看着龙傲天暴力输入，两个手指就要摁爆手机。
“当然知道，不就是小鱼吗？”我明知故问。
“特么是两个小鱼！”
“不对，起码二点五个！”龙傲天又发来信息。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别说龙傲天品味和我是还是极像的，同时看上了小鱼，这看到之后，看法还是基本一样，只差0零点五个小鱼。
“李哥，你又笑，是我今天穿得有问题吗？”墨鱼疑惑问道。
“没有没有，你点些吃的吧，吃完带我去逛逛？”
……
“你就点这点？六块钱能吃饱？”邻座龙傲天对小鱼开口。
“人家吃的很少的！”别说声音倒是没有作假，带着一股萝莉味，人却一副御姐相（此处说得直播间形象）。
我不合时宜的给龙傲天发了个信息：“二点五个小鱼，到时候三点五个人，岂不是血赚？”
“我赚你大爷！”若不是龙傲天坐在我邻桌，看着消息，定然认为龙傲天一副吃屎的样子。
可我在旁边看着这兄弟，龙傲天时不时深情看一眼小鱼，帅气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厌恶。
“我说兄弟，要不是我这两天忙，你能有这机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大爷的，前几天你还说没加小鱼鲨鱼号呢，这就约出来了，我说一哥啊，你人品呢，你节操呢！”
“一哥这不是良心发现了，越想越对不起傲天兄弟，其实这两天我有空，我这不是还叫了你！”我速度输入。
“唉，今天我傲天是栽了！一时大意没验货！”
“不过一哥你放心，我傲天节操是可信的，这两天兄弟替你顶了，下次有这好事记得带兄弟一把！”
龙傲天发完信息，手机直接往桌子一丢，含情脉脉望着小鱼。
“哥，哈哈，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风趣！”随着龙傲天各种段子，甜言蜜语持续输出，小鱼笑得花枝招展，木凳震颤。
14
和墨子在千达影视看完电影已经是下午五点。
这年头的电影，两个多小时讲下来，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身边墨子倒是哭得稀里糊涂。
“李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啊！”墨子极为自然挽着我的手臂，贴了过来。
“先简单先吃点吧！”
“啊？又吃啊，人家还很饱呢！”墨鱼撒娇说着。
我心如明镜，沿着影院往下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我无聊坐在男士抢救椅上，刷着短视频。
半小时后，消费9万多，墨子终于满足步出了店门。
“先找个地方寄存一下？”看着她一边三四个袋子，我两手空空玩着手机开口。
“要不找个地方试试吧？刚才我试衣服你都没看呢！”墨子看着我。
“啊？”这么直接嘛？我还想要不要去金店逛逛呢？
“呵呵?不是，李哥，额，还是寄存吧！”墨鱼明显也愣了，好好好呢？怎么和往常不一样！
“随你吧！”我倒是不在意，毕竟时间还早，再说了饭都没吃，哪有心思！
15
“你在哪里？”梦雪。
“？”看着灰了不知多久的头像跳动，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复，看着自己发出去的问号，有种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刚从留置点回来！你在哪里，想见你！”那头很快回了信息。
“最近忙吗？”接着又来了第二条，这在记忆中从未有过，梦雪给我连着来了两信息。
“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接着是第三条。
“有有有，在哪里！”我赶忙回信。
“你家楼下！明早十点点！等你！”接着那头没了信息，笃定我会准时出现。
我看了下时间，十点，还有11个小时，虽没有飞机，打快车回去刚好时间差不多。
“墨鱼，哥有点急事，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找你！”我招来服务员，直接买了单。
“啊，李哥，这就回去？这两天我可都有空！~”我看她眼神都拉丝了，也是，就进去奢侈店买的东西，转手一卖都够人努力上一年。
“真有急事！”
“那你吃饱再走吧，也不差这点时间，这菜马上就来！”
“我没说不吃啊！”单是买了，这不吃两口，怕不是要饿死在快车上。
“啊？”墨子一愣。
16
“哥，真去G城！”虽然对了手机尾号，快车司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出发！”
第二天，9:44.
宿舍楼下，一身黑色常服的梦雪立在阴影之下，笑着。
看着其身旁还有七八个常服同事，我也释然笑了。
17
H市某看守所，我拿起黑色电话，隔着玻璃门望着眼前那张算不上美丽的脸庞。
“最近又熬夜了？”
“李哥……”梦雪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啊，自从高中毕业那次表白之后，我们直接仿佛就没有了共同语言，十几年的邻家，本以为是青梅竹马，没成想我只是她的哥哥。
“我爸妈过得还好吗？”我心中苦涩！
“都还好！”
“那也没有可说的了，我都好交代！”我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一切都回不去了。
18
被告人李蚌，男……
沉迷打赏女主播……，***挪用2800余万公款公款……
判决如下，判处***，缓期两年执行。
如有不服……可提出上诉。
“本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