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最近总感觉裤裆漏风。
这事儿得从三天前说起,周处玄把他裤腰带偷去当弹弓了。
这会儿老道士提着裤子蹲茅坑,冷风嗖嗖往腚上钻,突然听见屋顶"吧嗒吧嗒"响——抬头就看见自家徒弟撅着***在瓦片上爬,活像只胖壁虎。
"无量天尊!
" 王重阳草纸都来不及抓,提着裤子就往上蹿,"小祖宗你当这是游乐场滑梯啊!
"周处玄正练新悟的"窜稀版梯云纵"。
三岁生日那天,他把《金雁功》泡在尿桶里,泡出套邪门心法:提气要像憋屁,发力要像窜稀。
这会儿他小短腿一蹬,***后"噗"地崩出个响屁,借着气浪首接飞过三间屋顶。
"师父接住!
" 奶声奶气一嗓子,王重阳下意识伸手——接住个热乎的鸡***。
抬头再看,小崽子早蹦进厨房院了,道袍下摆还粘着根鸡毛。
厨房梁上挂着十只熏鸡腿,油光光香喷喷。
周处玄哈喇子流到脚背,摸出郝大通的发簪撬锁——上周顺来捅蚂蚁窝的,簪头还沾着蜂蜜。
门栓"咔嗒"刚开条缝,守夜的马钰突然放了个震天响的屁。
这位大师兄正梦见啃猪蹄,哈喇子把《道德经》浸湿大半本。
周处玄趁机滚进门,小肉手刚摸到鸡腿,就听"吱呀"一声...郝大通提着夜壶进来了!
周处玄一个鹞子翻身——其实是脚滑摔进面缸。
白粉扑簌簌往下掉,呛得郝大通首打喷嚏:"阿嚏!
哪来的...阿嚏!
白毛妖!
"说时迟那时快,奶娃娃踩着面缸沿来了招"屁动火箭","咻"地窜上房梁。
熏鸡腿近在咫尺,他张嘴就啃,油点子溅了底下郝大通满脸。
"师父!
厨房闹黄鼠狼!
" 郝大通抄起烧火棍乱挥,夜壶里的存货洒了一地。
周处玄趁机扯下两根鸡腿塞裤裆,剩下的全扔进蒸笼——底下烧着郝大通的十全大补汤。
马钰被吵醒时,正撞见小师弟倒吊在房梁啃鸡爪。
月光从破瓦片漏下来,油光光的小脸活像偷油老鼠。
他刚要喊人,脚下踩中鸡油,"哧溜"滑出个劈叉,道袍"刺啦"裂到胳肢窝,露出赵寡妇绣的鸳鸯裤衩。
"师兄好品味!
" 周伯通啃着鸡脖子从窗口冒头,"这红裤衩辟邪不?
"全真教炸了锅。
七个道士举着扫帚夜壶围堵,周处玄踩着众人脑袋飞窜,鸡骨头天女散花往下砸。
丘处机脑门挨了记卤蛋,孙不二的道冠插着鸡爪,最惨是王重阳——为接徒弟扑进泔水桶,头顶白菜叶捞人。
"都给我住手!
" 老道士顶着馊味怒吼,怀里奶娃娃正吮着鸡骨头装无辜。
突然"咯"一声,周处玄打出个麻辣味的饱嗝——昨晚偷吃了周伯通的朝天椒。
这嗝堪比毒气弹,首当其冲的马钰首接熏出眼泪:"师父...yue...小师弟...yue...修炼的啥邪功..."次日早课,全真弟子集体打蔫。
马钰每念半句《清净经》就打俩鸡腿味的嗝,丘处机道袍里掉出三根鸡骨头,郝大通的黑眼圈活像被揍过——他守夜时踩中自己设的捕兽夹。
王重阳正讲到"大道至简",忽听"咕噜噜"一阵肠鸣。
七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肚子,老道士老脸通红——昨夜追徒弟喝了风,这会儿肠子拧成麻花。
"今天就到..." 话没说完,一串连环屁崩出韵律。
周处玄突然举手:"师父在演示屁功!
" 满堂弟子憋笑憋出内伤,郝大通没忍住"噗"地喷出颗后槽牙。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周处玄溜了。
等王重阳提着裤子追到厨房,小崽子正踩在周伯通肩上够腊肠。
老顽童还帮着扶梯子:"左边!
左边那条肥!
""周伯通!
" 王重阳一声吼,吓得老顽童手一抖。
周处玄趁机荡着腊肠跳窗,半空中还来了个转体三周半。
落地时裤裆"哗啦"掉出五根鸡腿——全是他昨夜藏的赃物。
当晚,王重阳发明了"全真铁裤衩"。
精钢打造带密码锁,钥匙他自己贴身揣着。
结果半夜被尿憋醒,发现徒弟正用他的裤腰带钓窗外的山鸡。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老道士蹲茅坑哀叹。
隔壁女弟子厢房突然尖叫——周处玄把偷来的鸡毛塞进了孙不二的被窝。
周伯通蹲在墙头啃鸡翅,含糊不清地唱:"全真教里欢乐多,师父带娃像渡劫~" 歌声惊飞夜枭,扑棱棱撞上郝大通新支的捕鸟网——里头还粘着马钰的鸳鸯裤衩。
周处玄在禁闭室跷着二郎腿,用鸡骨头在墙上画正字。
这是他本月第八次偷鸡,墙角的鸡毛堆得快比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