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宋逸尘是京城中令人称羡的体面夫妻。
他对我为旧友散尽钱财之事毫不在意,我也对他在府外的风流韵事选择包容。然而,婚后第七年,他暗中宠溺的外室子纵马踏断了我儿的手臂。
“小孩子不懂事,你身为大人何必计较,莫要丢了我的颜面。”他面色阴沉,将五万两银票推到我面前,试图以此了结我儿的断臂之痛。看着他那副极力掩饰厌恶的神情,我心中明白,他的体面即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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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柔并非宋逸尘的首个外室,却是第一个为他诞下子嗣,且敢公然在我面前挑衅的。
我的儿子在郎中的救治下疼得冷汗淋漓,尚不知能否保住那只手臂。而她却打着赔罪的幌子,趾高气扬地站在我跟前,反复摆弄着头上那支金镶玉步摇。
金镶玉虽珍贵,可我长姐贵为郡主,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未曾赐予我。这般物件,还入不了我的眼。她故意炫耀的,是她纤细脖颈上的玉项链,与我所戴的恰好是一对。
那是宋家的传家之物,我生下宋轩时,宋母才从箱底取出一条戴在了我的颈间。她说,相同的项链共两条,待我再生一子,两条皆归我所有。
彼时,宋逸尘的姐姐刚入宫,处处仰仗我郡主长姐的照拂,宋家上下对我,无一不是关怀备至。为防宋答应在宫中地位不稳,宋家曾公开承诺宋逸尘的后院唯有我一人。
只是,诺言往往在许下的瞬间才最具真实性。宋逸尘的后院虽只有我,可外面的女人却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
而宋母口中的另一个孩子,不过一年便降临在柳依柔的腹中,瞒着我养到五岁,刚被接回京城。
就在一个时辰前的围猎场上,那孩子恶狠狠地用马鞭朝着宋轩的头顶抽去。宋轩为躲避这致命一击,不慎***,却被他蓄意驱赶马匹从手臂上狠狠踩过,顿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