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槌落下的瞬间,林晚秋的指尖在丝绒座椅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
水晶吊灯折射着拍卖师额角的汗珠,那件青花瓷瓶的竞价已经飙到八位数,举牌的手却依然此起彼伏。
她的目光掠过前排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陆承洲的后颈在冷光下泛着玉器般的光泽,修长手指正漫不经心地转着墨玉扳指。
这是她潜伏在拍卖会的第三个小时,那枚藏着微型摄像机的胸针已经将整个交易流程完整记录。
"最后一件拍品,北宋钧窑天青釉葵花洗。
"拍卖师的声音突然颤抖,林晚秋看到陆承洲终于坐直了身子。
当竞价牌上的数字突破九位数时,她的手机在袖袋里震动起来。
监护仪的警报声在听筒里炸开,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小姐,您弟弟又出现室颤了!
"林晚秋猛地起身,黑色裙摆扫过椅背发出绸缎撕裂般的声响。
转身的刹那,她撞进一双淬冰的桃花眼。
陆承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古龙水裹挟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腕骨,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那串仿制的珍珠手链,"记者?
"低沉的嗓音擦过耳际,"还是条子?
"林晚秋的后腰抵住拍卖台的鎏金边角,胸针的金属扣硌得生疼。
她仰头望进男人漆黑的瞳仁,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
同样的古龙水味道,同样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希尔顿顶层的套房里撕碎她的白衬衫。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回忆,林晚秋在马路中央踉跄着回头。
刺目的远光灯里,陆承洲的迈巴赫正朝着她疾驰而来。
病历单从手包中滑落,夜风掀起纸页,露出诊断栏里加粗的印刷体:扩张型心肌病终末期,预期生存期三个月。
ICU的蓝光在磨砂玻璃上流淌,林晚秋蜷缩在等候区的塑料椅上。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她数着监护仪有规律的滴答声,突然想起那个装着P型血需求单的文件袋还躺在陆氏集团地下车库的储物柜里。
皮鞋踩碎走廊的寂静,陆承洲的影子将她整个罩住。
他指间夹着那张病历单,冷白的纸页衬得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刺目。
"需要心脏移植的P型血?
"他念诊断书的声音像在宣读判决,"真巧,我未婚妻下个月要做心脏移植手术。
"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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