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辰喜宫内,言妃刚刚诞生一个男婴,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子,言妃看着襁褓里的白***嫩的孩子,既喜又悲,她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至少要把这个孩子送出去,决不能让他步自己的后尘,不顾生产之痛,抱起孩子,屏退其他人,只留下了御医院的总管前冰河,言妃把孩子递给前冰河,即使非常的不舍得,但是为了改变言家人的命运,她一定要狠下心来送走自己的孩子,当前冰河接过孩子的时候,看着孩子,又看着言妃说:“你和我们一起逃出去吧,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这让我怎么对得起师傅和言家”,言妃满脸泪水的说:“这个孩子是言家的希望,也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我走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留下来可以为你们争取时间,你们快走,趁着他还没有回来”,虽然很不舍,前冰河也咬着牙,他实在不忍心,也不想走,但是言妃以自己生命要挟他,必须赶紧离开皇宫。
因为前冰河是御医总管,自然可以在皇宫走动,离宫的时候,对侍卫称给嫔妃看诊,侍卫自然不会不放行,前冰河坐在马车里,打开帘子回望宫门,他知道这一走,便是永别,他对言妃的感情,至此也只能转移到照顾这个孩子身上,便是对言妃最大的爱了。
他要趁皇帝还没回宫,必须赶紧出城,马上天亮,城门会开,他要赶着第一时间出去,因为言妃产子,皇子夭折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言妃在前冰河离开后,从床底拿出了另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襁褓,便大声嚎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皇宫,很快整个皇宫传遍了,皇帝的爱妃言妃生了一个死胎。
皇帝因为祭天离开皇宫前往莲七山,宫内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这边,他立刻命人回宫,马不停蹄的往皇宫赶去。
皇帝大步流星的往言妃宫中走去,所有宫人大气不敢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有多爱言妃,有多重视这个孩子,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将来会是皇位继承人,虽然现在有太子的存在。
一进来,皇帝江怀旭就看到言妃在床上抱着一个黄艳艳的襁褓,面目无神,犹如死寂一般,眼睛己经红丝遍布,应该是哭了一夜,江怀旭面目十分愤怒,看不到一丝对待失去孩子母亲的怜惜和心疼,似乎他们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恩爱,甚至看不出皇帝有多爱这个妃子,有的只是愤怒厌恶憎恨和不干,但是他不相信这孩子死掉了,一首以来,御医都说是胎像很稳,孩子极其健康,怎么会他刚刚离宫去祭天,孩子怎么会就夭折了,皇帝多疑,绝对不会相信,所以言妃太了解他了,便提前让前冰河准备好了死胎,毕竟前冰河是御医,想要弄到一个死胎很容易,而且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谁会想到御医的箱子里会藏一个死胎呢。
江怀旭一把抢过襁褓,打开一看,孩子己经面目发紫,身体僵硬了,毕竟过了一夜,但是江怀旭仍然在观察这个死婴,他始终不愿相信,怎么会这巧合,但是孩子摆在面前,于是他将御医全部叫到跟前,命人去检查孩子的死因,但是,毕竟是御医总管前冰河准备的死胎,怎会让其他人看出端倪,皇帝环视一周,问道:“前冰河去哪里了?”
,众人纷纷小声嘀咕,只有一个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前主管刚刚离宫,说是家里有事,给言妃看完便匆匆回去了”。
这时候皇帝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便让众人下去了,皇帝罕见的没有发怒,众人也是频频互相错愕看了看。
皇帝让宫人处理了死胎,并且吩咐下去,将孩子以三皇子的葬礼制下葬,并且昭告天下。
这时候皇帝回过身来走到言妃面前,这时言妃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似是失去孩子后的悲痛无语,皇帝深邃审视狡黠像是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的言妃,冷冷的扔下了一句:“好好照顾言妃,因言妃失子之痛己经疯癫,禁足在宫内,任何人不得接见”。
这边前冰河自知这事瞒不了多久,就会被多疑的皇帝发现端倪,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远离这个地方,他早就安排好了,早早的遣散了家里的下人,避免被怀疑,宅子便留下来,己然是一个空宅子,希望可以拖得久一点。
他就算牺牲掉很多人,也要将这个孩子带出去,养活下来,这是他的希望也是言妃的希望,也是整个药王家族,甚至是整个大弈的希望,所以他再怎样不舍言妃,也是看的明白,想的清楚,这是大义更是大爱,自从他拜药王为师的时候,第一眼见到言雪洁的时候,就己经沦陷,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保护言家,可是,事情变化的如此极速,让所有人无法阻止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他跟着去了皇宫,做了御医,以这样的方式保护言雪洁,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她,如今,他把这份保护转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于言雪洁有多重要呀,即使他心里痛苦到无法言喻,刀绞般的疼痛,但是他必须清醒,必须担起这个担子。
他看着怀里的孩子,水晶般的晶莹剔透,一看便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眉宇间也有他外公的影子,眼底居然还有一颗泪痣,红红的薄唇,长长浓密的睫毛,看着睡的并不安稳,但是一路都很安静,很懂事的没有哭闹,甚至仿佛知道自己在逃亡。
前冰河不知道之后会怎样,甚至有些迷茫,虽然暂时逃出了弈城,但是他必须要找一个可以躲身的地方,江南肯定不能回去了,一旦皇帝发现,肯定会去搜捕他们,他太了解皇帝的多疑和狠辣,所以他既不能回江南,又不能走的太远,反而在一个适度的范围内更安全。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弃了马车,将马车用杂草掩盖好,便抱着孩子骑着快马离开了,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