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攻略柳如烟那天，我正被人拦在校门口告白。
“郝任，跟我在一起吧，柳如烟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简霍身上传来浓重的烟草味，我下意识皱紧了眉。
“说话啊，哑巴了吗?”简霍不满我的沉默。
“你这是什么表情?嫌我配不上你?”
简霍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装什么清高?一个***保姆的儿子，我追你是你的福气。”
简霍的小跟班们在收到她的指令后，三下五除二把我扣在地上，为首的那个，正朝我高高扬起巴掌….
在这个遍地都是少爷小姐的贵族学校里，家族权位代表着一切。
也就是说，作为柳家为了照顾服侍柳如烟而强塞进学校的仆人，我在这个小社会里属于食物链的最低端。
她们打我，我是不能还手的。否则，就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上位者的欺辱是恩赐，不喜欢也得受着，反抗只会换来永无止境的报复。
我沉默着闭上了眼，不过，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
柳如烟及时赶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她像五年前那样，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却倔强的身影，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秒呢。
就听见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是啊，五年来，在柳如烟心里，我只是一条狗罢了。
一条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管她伤我多深，我也能快速舔舐好伤痕，继续笑嘻嘻地出现在她面前的舔狗。
“他是我柳家的人，你打他就是打我的脸。”柳如烟阴沉着脸，厉声呵斥着。
沉默几秒后，又补充道。
“下人也是人。”
我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原本以为这些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柳如烟的冷嘲热讽，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还没等我收拾好脸上的落寞，柳如烟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