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过期婚姻凌晨三点的雨声像坏掉的老式打字机，断断续续敲打着江雨的神经。
她蹲在鱼缸前，食指划过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第9条金鱼的尸体正在过滤口打转——这是苏明哲连续第三周在周三夜不归宿后，鱼缸里准时出现的死亡标记。
"你总说金鱼活不过三个月。
"她对着空荡的客厅呢喃，美甲刀撬开过滤器盖板的声响格外清脆，"可它们连三周都撑不住。
"发霉的滤棉里嵌着枚微型摄像头，金属外壳被硝化细菌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江雨用镊子夹起时，一滴腥臭的液体坠落在离婚协议上，把"爱情存款"条款晕染成诡异的墨绿色。
内存卡***读卡器的瞬间，卧室传来智能咖啡机启动的嗡鸣，那是苏明哲上周新买的德龙全自动款，说是庆祝他们结婚七周年。
视频里实习生***的后腰上，文着江雨设计的广告案logo——朵被齿轮绞碎的玫瑰。
苏明哲的手正按在那处伤口结痂的图案上，床头电子钟显示上周三22:47。
江雨下意识摸向自己小腹，三年前手术钳刮过***的幻痛突然苏醒，那晚苏明哲也在加班，智能咖啡机给她冲了杯过期的哥伦比亚。
"您有新订单。
"茶几上的外卖提示器突然震动，江雨瞥见保温箱编号B-07，这是她和暴雨组的暗号。
起身时MAC502色号口红从睡袍口袋滑落，在柚木地板上滚出一道血痕般的轨迹。
浴室镜面倒映出她涂抹口红的动作，镜柜里三排色号如同等待发射的弹药库。
当唇瓣第三次碾过齿缝时，咖啡机突然泄出滚烫的拿铁，褐色液体在岛台上蜿蜒成"STOP"的字样。
江雨轻笑出声，这是她上周修改的程序——当口红频率达到每秒三次摩擦，咖啡机就会进入自清洗模式。
内存卡最后一个视频突然黑屏，两秒后浮现林柚的背影。
她穿着江雨的Max Mara浴袍走向酒店落地窗，右手小拇指缺了半截指甲，那是三年前被咖啡机蒸汽管烫伤的旧疤。
江雨猛地攥紧口红，金属管身凸起的"MAC502"压进掌心，和实习生后腰的齿轮玫瑰纹身完美重合。
鱼缸突然爆出细碎的炸裂声，幸存的金鱼疯狂撞击玻璃。
江雨抬头看见雾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