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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悟得尘缘解

发表时间: 2025-03-24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天,冥三界,凌霄宝殿对立处,存在一座坠落凡界的大山,唤做灵山。

虽处浊浊人世间,乃是西方至极天尊,如来佛祖的道场。

佛祖与一人在菩提树下下棋。

伏虎罗汉满头大汗地滚了一个跟头站起身:“师父,师叔毁了她自己的金殿!”

他不敢抬头,没想到佛祖笑呵呵地说:“哦,知道了。

真是小鬼脾气。”

对面的老头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胡须也干干净净的,小小的眼睛眯起,落下一粒黑子:“千载有余,受尽寒暑,但在我们眼中一切尚早。”

伏虎罗汉偷偷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不是祖师的大哥,燃灯古佛吗?

他吓得赶紧退下。

佛祖在他走后突然道:“蝉儿回来后似乎有点变化。”

他落下一子,堵住黑龙下山的出口。

燃灯抬了下眉毛思索,头顶的皮向上纷纷皱起:“没关系,不是还有一世?

你的心愿也能了了。”

“可,弟不知派谁保护蝉儿,这次异常了凶险,让谁我都不放心。”

佛祖慢慢地梳理胡子。

燃灯眯起眼,眼珠子始终看不分明,上下眼皮是家传的粘在一起:“无需多虑,冥冥中自有天意。”

……陈祎又动火了。

她穿着黑漆漆的袍子,浅金色的长发扎成利落的单马尾,将28年前喜欢的屋子碎了个彻底。

里面收集的东西和宝贝只挑出几个,留着日后最基本的使用。

此时,她坐在门前台阶上,靠着立于云中的西角香炉大鼎,气喘吁吁地歇息。

她非常后悔,这是假话。

她很迷茫。

不知何时的光撒在了她脚下,***的脚背搭在白色雾气中,她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茫侵袭而来,吞没此前的整个人生。

一双蓝色的靴子走入黄色的光晕中,她毫无反应,那双靴子的主人蹲下来,降下长长的黑发,宽阔的肩颈线条和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他拿起一只金色的绣花鞋,圈住她的脚腕,欲要给她穿鞋。

陈祎把鞋子踢开,扭过头低落地说:“***。”

他捡起鞋子收起,又拿出一双白色的,“这个呢?”

陈祎低着头看都没看:“不喜欢。”

他全都收起,拿出一双蓝色的罗袜,执起她的一只脚,柔软的布料套上脚面,她这次没有挣扎,任两只脚被穿上袜子,最后将黑色袍子一撩,自己盖住自己的脚,还是低着头。

那双靴子对着她,停了片刻,她的头上一沉被拍了拍。

人走了。

陈祎松了口气,终于站起身架云离开,径首出了灵山地界。

再往天上升,高于灵山山顶,山雾骤然消失。

一场青碧猛然撞入她的视野,地上是一望无尽的绿野,这里是西牛贺州,八百万平川,终年失雪。

她的速度快到地上的人类无法辨认,三界内人界天界身处一世,冥界则在黄泉之下,奈何桥外,在西牛贺州,灵台方寸山属于不世之地,俗人难见更难登,而在这片大洲的某处,还有一座隐藏于闹市的仙家所在之处。

斜月三星洞,乃菩提老祖的家。

如果说三界有人能解答她的疑惑,恐怕只有他一人了。

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碰上他。

只能碰。

她飞的差不多了,落下地来,降在一处山间小道上,前方是山,后方是山,其余方向遍布片片方正的田野,她脚下也是山的一部分,往下看的话,梯田边几间农舍正冒着袅袅轻烟。

太阳正在西南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陈祎的心口一窒。

她赶紧转头背向太阳,眼睛西处转,寻找附近的山洞,并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可转了半天什么也没见着。

山顶处虽然高,于他而言,走起来不过是分神的片刻。

抬头时,山上坐落着一尊小庙。

陈祎走近,失望地发现不过是座土地庙。

她拍了拍庙上的土地神像,叫了声:“土地公公。”

几秒钟后,头上传来树叶的清响。

陈祎抬起头,看到松树的枝桠上站着一个小老头子。

他手中拿着齐等身长的檀木手杖,穿一身积石绿的破布袍,小小的,甚至没有她的一只手掌大。

这个老头扎着稀稀疏疏的丸子头,其上插了根簪子,须发花白颤巍巍地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仰头看她。

在土地的眼里,眼前是一个发着金光金光的巨人,他颤巍巍得哑着嗓子问道,“仙人?

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你可知菩提老祖?”

陈祎首截了当的问道。

“哎,这可不能说什么老祖,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土地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悄悄退后两步。

然后嗖的一声窜进土壤中,陈祎脚踩上去,转头,土地从她身后一棵树干旁露出头。

“仙人,不可,不可惊动了那,那位大人,否则,我们这片的生灵都都得不好过呀!”

他竭力可怜地大喊,头上一把把掉汗珠子。

陈祎蹲下来,好声好气地说:“你可能误会了,我呢,是来求见他老人家的,不是来找事儿的。”

“所以你知道他在哪座山头上?”

“他老人家神踪不定,我一小小土地哪知道啊?

别难为我了,别难为我了。”

说完,土地嗖的一声扑进神像后的阴影,旋即失去踪迹。

陈祎起身,若有所思。

如果说无缘得见一面,那恐怕在山上绕一个甲子,都甭想找到那斜月三星洞的入口。

她也不垂头丧气,心里早有预预料,索性再转一圈就走。

下了山,来到这座山的背后,阳光被树木挡住,这里的植被不那么茂密,晦明变化间,数得清一根根光线。

昏暗中绿意盎人,有一种湿漉漉的清爽味道。

山脚下露出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

“呵呵。”

陈祎笑了一声就往山下跑。

眨眼间掠动而至。

有许多小孩子和农妇农夫在湖边。

小孩子们追逐打闹。

赤着脚不断在湖边采采沙。

玩的疯疯癫癫,农户们则弯着腰披水稻插秧。

或者坐在小马扎上,在湖边拉了线垂钓。

陈祎在一棵树后观察了一下,旋身一转,发丝骤然墨化,衣质和肤色也变得粗糙起来,走上前去,她想踩踩水。

走到几个钓鱼的农户旁边蹲下看了一眼,一个农户竹桶里装满了半桶水和多半桶小鱼小虾。

陈祎边在沙滩边缘走,边哼了个调子。

在《西游记》中,孙悟空前往灵台方寸山寻找菩提老祖时,确实遇见了一个砍柴的樵夫在唱歌。

歌词如下:“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

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

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

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

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

相逢处,非仙即道,***讲《黄庭》。”

哼到最后,农户也跟着哼后面两句,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言生相逢处,非仙即盗,***长黄亭。

陈祎的眼中希望死灰复燃,忙急切的问道,“老师傅,你是从哪里听到这首歌的?”

“哎呀,这歌流传不知多少年了,我们几代人都会唱的嘞。

”不等农户回答,旁边儿的另一个钓鱼的凑过来说抢着说道。

“不要和他唱了,和我唱女女儿,他嘴笨!

木头疙瘩。”

陈祎身边的农户笑了起来:“滚你的,老子嘴不笨,专心钓你鱼!”

他想和陈祎说话,“额,女女儿,我看你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她己无心回复,心中杂念纷纷:可这首歌是猴子寻仙问道时,遇到山间一个猎户。

兔他唱的歌,孙猴子就是凭借这首歌确定这山上就是老祖洞府所在,怎么人人都会唱?

陈祎沮丧地扭头就走,连玩水的兴致都没了。

“嗳,小女子,你在找什么,说出来我们老汉说不准可以帮你!”

那衣着破旧的渔夫见她欲离去,忙回头喊,又回头看了看鱼竿。

陈祎哭丧着脸:“你能知道什么?

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的家你认识吗?

“渔夫一愣,回头看看同伴:“菩提老祖?

没听说过,你认识吗?”

那同伴也是个皮肤黑黄的庄稼汉,裂开一嘴黄牙:“哈哈哈,你看我像不像那什么菩提老祖啊?”

陈祎心头一惊,回身去细看,看了一眼后憎恶地甩袖:“休要戏耍本姑娘!”

……不知不觉,她走到下山的石阶周围,看到那里蹲着一个小孩子,遂低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那小孩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说,“我在躲猫猫,等他们来抓我。”

于是陈祎也跟着蹲在女孩旁边儿,等他们来抓她。

小女孩儿问她:“漂亮姐姐,你成亲了吗?”

“没有,我无需成亲。”

陈祎说。

“那你怎么生孩子呢?”

小女孩震惊。

“不是有你吗?

哈哈哈,开个玩笑。

没成亲生什么孩子?”

陈祎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回答她。

小女孩歪头,水灵灵的眼睛很可爱:“那你为什么不成亲?”

“嗯……我打个盹儿,男人的一生就过去了。”

陈祎还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嗯,原来是这样,那姐姐只能和天上的神仙成亲了。”

小孩子很快地领悟了,煞有介事道。

“神仙不能成亲。

这是天上的规定。”

她回。

“哦?

当神仙可真守拘束。”

小女孩无奈地摊手。

陈祎来了兴致,举起一根手指,“当神仙也有好处。”

小女孩儿问:“什么好处?”

“可以不用挣钱,不用花钱”“哦,原来不用钱就能当神仙啦。”

小女孩惊讶又佩服。

陈祎没反应过来,小女孩摆摆手:“我听见他们来了,再见姐姐。

听我阿爸说你在找菩提老祖,其实我听说他有可能会变成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哦,也许就是我阿爸呢。”

陈祎抬头望去,那女孩浅红的衣角从树枝上掠过,在深处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一群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从她背后涌来,追着他而去。

“菩提老祖?!”

陈祎喊。

猛然之间,一座山的声音都消失了。

金色从她双眼迸发,发丝恢复成金色,法力呈波纹状向整座山蔓延,扫过一圈之后,山中仿如本就空无一人,转瞬间,她己经立于湖面之上,竹竿散落在凳子旁,小鱼在竹桶里跳动,整整齐齐的稻田旁躺着一桶新鲜的麦苗,小孩子、农户、渔夫,一刹那消失了。

浅浅的雾气悄悄漫散。

这座山静得可怕。

陈祎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她回想起和小女孩刚才的对话——当神仙也有好处什么好处?

不用挣钱,不用花钱哦原来不用钱就可以当神仙了……陈祎狠狠闭上眼,朝湖面跪下,然后磕了一个头,合掌道:“有幸得见老祖一面,弟子感激不尽,世事本就如一部戏文,人人皆是剧本中的角色,弟子悟了。

今后必不忘本心,演绎好大运金蝉,珍惜福报。”

山中的雾气似乎更浓了些。

曾念会逢山底湖,无人肖似他,无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