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生锈的消防梯往下淌，在 304 室的窗台上积成一小滩。
林夏把素描本抵在膝盖上，铅笔尖在顾南笙家挂钟的速写旁顿住——那个老式挂钟的指针永远停在 8:07。
这是顾南笙失踪的第七天。
楼道里飘来潮湿的霉味，混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腥气。
林夏摸着起雾的玻璃窗，301 室阳台上那盆绿萝的叶片正在雨幕中诡异地颤动。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顾南笙家门口捡到的便签条，被雨水洇开的蓝色墨水写着：4031777173。
电梯发出生锈齿轮转动的***。
林夏按下 4 楼按键时，指腹沾到了按钮边缘暗褐色的污渍。
轿厢顶部的白炽灯突然闪烁，在明灭的光线里，她看见金属内壁映出自己身后有个模糊的影子。
"叮——"门在四楼打开的瞬间，林夏的后颈窜过一道冰凉的战栗。
本该是 402 室的位置，墙面赫然嵌着一扇漆成墙色的暗门。
门缝里渗出黄色的光，在地面投下细长的三角形。
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林夏摸到门把手的瞬间，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醒了某种东西，暗室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她打开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布满抓痕的水泥墙，突然照见墙根处蜷缩着一团人形黑影。
"谁在那里？
"黑影发出含混的呜咽，猛地扑过来时带起腐肉的气息。
林夏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某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借着晃动的光线，她看清那是个布满绿色锈斑的氧气瓶，瓶身用红漆潦草地写着"实验体 7 号"。
铁链绷直的脆响在黑暗中炸开，黑影在离她半米处戛然止步。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溃烂的脸上，左眼窝里嵌着的分明是顾南笙的银框眼镜。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刺耳的警报。
暴雨预警推送上方，时间显示 20:07。
整栋楼的电路突然发出垂死的嗡鸣，黑暗如潮水漫过走廊。
林夏在混乱中摸到门边，却听见电梯井深处传来钢缆崩断的巨响。
有什么湿冷的东西滴在她后颈，抬头时，通风管道缝隙间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楼梯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亮起幽幽绿光。
林夏冲向消防通道的脚步突然刹住——台阶上方，本该是五楼的位置，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