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重临，抉择新生冷汗瞬间浸透了云霁的衣衫。
他猛然惊醒。
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
窗外月光如水。
一切竟和五百年前，陨落的前夜别无二致。
小师妹星瑶夺走救命仙花的锥心之痛，再次狠狠攫住他的心脏。
窒息般的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屋外，传来景明温柔的询问。
“师弟，可是魇住了？”
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兄长般的关切。
云霁眼神冰冷。
前世，就是这张伪善的面孔，蒙蔽了他的双眼。
也正是景明，一步步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复仇的火焰，在云霁胸腔内熊熊燃烧。
他冷冷开口，语气疏离至极。
“无事。”
两人并肩来到魔神肆虐后的废土。
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废墟中，瑟缩着两道身影。
是幸存的姐妹花，月瑶和星瑶。
景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故作悲悯，提议道。
“师弟，她们二人身世可怜，不若带回师门吧。”
略微停顿，又“贴心”补充道。
“姐姐月瑶资质稍逊，便由师兄我来收养，也好悉心教导。”
云霁心中冷笑。
虚伪。
真是虚伪至极。
前世，景明也是用这副面孔，骗取了所有人的信任。
包括他自己。
云霁一眼看穿景明的伪装。
他冷漠拒绝，语气决绝。
“不必。”
“我不会带任何人回宗门。”
景明面色微僵，似是没想到云霁会如此不近人情。
他皱起眉头，指责道。
“师弟，你怎可如此冷血？”
“她们二人孤苦无依，你怎能见死不救？”
周围的女弟子们，也纷纷指责云霁。
“就是，大师兄宅心仁厚，云霁你怎能如此狠心？”
“大师兄真是善良，不像某些人，冷冰冰的。”
“同样是师尊的弟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云霁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嘲讽。
“善良？”
“景明的‘善良’，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你们又知道什么？”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刀。
“一群蠢货。”
废土之上，残阳如血。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干。
星瑶衣衫褴褛，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云霁的衣角，指尖微微颤抖。
那双盈满泪水的眸子，像是受伤的小鹿，充满了无助和渴望。
“求求你，带我走吧。”
声音柔弱得如同风中的柳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