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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抵债

发表时间: 2025-03-26
“老大,带小苦菜和她娘回屋。”

“慢着,”打手打断了周衔的话,手指头掰得咯咯响,“怎么,你们想耍赖?”

周衔无奈,只好指了指堆放在院子角落的粟米和白米。

秋收刚过,这一堆是交了税后程家剩下的所有粮食。

原主家里地其实不少,足有22亩,其中上等田15亩,下等田7亩,但7亩下等田上次给程老三还赌债的时候己经卖了。

加上程老二入赘后,只有程老大一个人耕种,他就算是昼夜不休地赶农时,也难免种得潦草些,所以产量并不高。

原本这些粮食留下一部分自家吃用,再卖一部分扯几块布、买些肉,倒也能过个好年。

毕竟不论什么时候,原主都只肯给程老大家一人一碗粥,剩下他们母子三人老的老小的小,便是日日都要吃点肉、吃白米饭,也是够了的。

可现在……“这些都是刚收的新米,按照市价,粟米十文一斤,白米二十文一斤,足够卖上三十多两,你们看得上尽管拿去。”

“娘——”程老大见要把一家人过冬的粮食抵债,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刘氏左看右看,不知怎么才好。

没有过冬的粮食,这个冬天会非常难熬,也很可能全家人一起饿死,可把女儿卖了她也万万做不到。

周衔不理他们只是看着那几个打手。

“这点粮食能值三十两银子?”

那打手噗嗤一笑,拿了个算盘装模作样的拨弄起来,“你这里至多不过两千斤粟米和五百斤白米,粟米算十文一斤,两千斤才十六两西贯钱银子,五百斤白米,每斤二十文,才八两五贯钱,去掉咱们兄弟的跑腿钱、车马钱,最多给你算二十二两。”

这个时代八成人不识字,会打算盘的更少,这么噼里啪啦算下来很多人就蒙了,尤其那打手见这家里做主的还是个女人,更不可能会算数,根本都是信口胡说的。

可这简单的计算对这个时代的人很难,对周衔而言再简单不过,这里一百钱是一贯,一千钱是一两,那打手算盘还没播完她就己经心算过了,粗算下来,就算打手压了斤数也有30两。

她外公家十分传统,跟着外公学武的同时,也学过算盘,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周衔虽然记得口诀,但算得并不快。

她也不怕那几个打手,随便把算盘重新摆好,开始一样一样算起来。

“粟米十文一斤,两千斤就是二十两,”随着周衔开口,算盘上的珠子也被她拨弄到相应位置,“白米五百斤,每斤二十文,明明是十两。

况且这里的粮食绝不只这些,在我看来粟米起码两千三百斤,白米好的坏的加起来也有六百斤以上。

二位小哥,这收账的人算盘珠子却不利索,可不行啊。”

两个打手瞠目结舌,见她算得明明白白,知道这个招数不好用了。

“就算你三十两,可剩下的呢?”

打手哼哼着说,“我可听说了,你们家有上等田共十五亩地,按一亩田五两银子算,十五亩就是75两,这次我算的没错吧?

剩下的我们大人大量,就不要你们的,老泼妇,你看如何?”

老泼妇?

周衔冷厉的眼神扫过那人,她也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冲着她们家的田地来的,不管程老三欠他们的钱究竟多少,他们是算好了程家十五亩田,按每亩8两正好120两。

按着市价,一亩上等田能值12到15两银子,下等田也能卖到8两以上。

他们这是既想要粮又想要田,特意又把田地的价格给压得离谱。

周衔知道,面对这些人不来狠的恐怕不行,她在院子里找了一根长棍,把那长棍握在手里,随手挥了几下虎虎生风,竟然把满院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其中一个打手竟然有点害怕。

“几位,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农民没了地就是天塌了。

今日你们放我们一马,这些粮食外加十亩上等田给你们,我们两清。

如果这还不行,既然我们活不下去了,少不得拼出一条血路。

你们尽可以想想,这红河村到底不是法外之地,为了给东家多要几两银子赔上自己,值不值得。”

周衔这几句话说的气势凛然,一点不像一个没见识的村妇,唬的那几个个打手心里也犯迷糊。

其实程老三借的只有40两,那些粮食就差不多能抵了,按规矩,事情过了将近二十天,赌坊还会要十两左右的利息,剩下的能多要多少就都进了他们自己腰包。

本来是多多益善的,但眼见着这女人不好糊弄,似乎也有把子力气,加上程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站在了他娘身后,刘氏又拼死不让带走孩子,他们当然也不想因为几两银子把事情闹太大,这种公饱私囊的事赌坊是不会给他们兜底的。

“嘿,今儿碰上硬茬了,就按你说的办。”

打手也很稀奇,“儿子是卖儿卖女的怂蛋,老娘竟是个胆大的。

行,今儿的账就这么平了,不过如果有下次,别怪我剁了他的手!”

那人指着程羡思,程羡思吓得一抖,躲在周衔身后不敢抬头。

还可以剁了他的手还账吗?

周衔一愣,早知道就用那只挖鼻屎的手还账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赌坊,这一穷二白的家,哪里禁得住他祸害。

家里的粮食都被程老大打理得井井有条,整整齐齐地装在麻布袋子里,堆在干燥通风的角落,那西人搬运起来也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满车粮食,又找了村里里正,把卖地的事办好,他们才走了。

周衔前脚从里正家院子里出来,就听见里正老伴在屋里骂,“呸!

缺德败家的婆娘,什么东西。

亲儿子吃的蠢猪一样,还学会了赌。

家里两个小娃都饿成什么样了,就算不是亲奶奶,也没有这么做人的。”

“你小点声吧。”

里正王守德说。

“哎,今年冷得这么邪乎,也不知道程家那两个小闺女能不能熬过去,可惜收成不好,咱家也没有余的了。”

周衔没说什么,径首往自己家去,因为原主确实不是东西。

她跟里正家只隔了一户人家,记忆里这位里正老伴没少偷偷给刘氏和小苦菜吃的,冬天还拿过半旧的皮毛褥子给她们御寒。

不然,腊月里生的小苦菜怕是活不下来。

回到家,程家院里一片愁云惨雾。

粮没了,地也没大半了,就算还有余钱侥幸能够挨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可怎么办?

五亩地产出的粮食,去了交税,根本不够一家人吃的。

刘氏紧紧抱着小苦菜无声流泪,屋里还有小女儿小夭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