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骨灰盒躺在我手中，表面浮雕的花纹被岁月磨得几乎看不清。
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地下洞穴的寒冷，而是因为盒子侧面刻着的名字——张莉。
"这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
三百米深的地下，三十万年前的地层里，怎么会有一个现代骨灰盒？
更荒谬的是，这骨灰盒上刻着的，居然是我死去五年的前女友的名字。
洞顶的照明灯发出滋滋声，闪烁了两下，把我拉回现实。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我，迅速将骨灰盒塞进背包。
凌云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曹宇，该上去了！
地层活动增强，这地方随时可能塌方！
""来了！
"我背上包，小心翼翼地攀上绳梯。
洞口站着凌云，他是和我一起被流放到这片荒地的"能力者"之一，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过去的朋友。
"你脸色很差，找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地方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我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他拍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先回营地。
晚上有紧急集合，听说督察官要来。
""又来清查？
""据说是新规定，每月要随机测试一次所有能力者。
"凌云压低声音，"有人怀疑有潜能者藏在我们中间。
"潜能者，那些表面上和普通能力者没什么两样，但骨子里拥有足以撼动世界的力量的人。
在这个世界，拥有能力是一种耻辱，一种罪孽，只有那些天生无法使用能力的"高贵者"才能统治世界。
而潜能者则是能力者中的异类，他们能打破这种秩序，所以被视为最危险的存在。
传说中，每一个时代只会出现一对潜能者，他们彼此相连，能力互补。
如果他们相遇并融合能力，就能颠覆整个世界的规则。
我和张莉曾经迷恋这个传说。
在那个大学的地下自习室里，我们偷偷交换禁书，畅想着如果我们是潜能者会如何改变这个世界。
多么天真。
五年前，张莉死在一场"意外"中。
当局声称她在实验自己的能力时失控，自取灭亡。
但我知道真相——她被发现藏有关于远古文明的禁书，那些书暗示我们的文明并非第一个，那些"无能力"的统治者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纯洁。
三天后，我被流放到边缘地带挖掘古物，美其名曰"发挥能力者的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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