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你》
第一章 大雪与新生
监护室外的走廊上，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我抱紧怀里裹着蓝条纹棉被的婴儿，他啃着自己发紫的手指，睫毛上还沾着冰碴。远处传来护士推车的金属碰撞声，走廊顶灯忽明忽暗，在瓷砖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宿主确认收养一岁男主詹初，攻略任务启动。"机械音在耳畔响起时，我低头对上孩子的眼睛。漆黑瞳孔像两面小镜子，倒映出我苍白的脸——三天前，我还是个在互联网公司加班到心脏骤停的程序员。此刻羽绒服内袋还揣着没吃完的速效救心丸，药片和奶瓶碰撞发出细碎响动。
"系统，你确定他能读心？"
"被动技能已激活，建议宿主控制思维。"
电子屏在视网膜上闪烁，我下意识捂住婴儿双耳。娇嫩的触感通过手心传到心脏时，怀中小家伙突然咯咯笑起来，暖烘烘的脑袋往我颈窝钻，融化的雪水顺着领口流进后背。他的笑声带着细微的哮鸣音，像漏风的手风琴。
福利院铁门在暴雪中吱呀作响。铁锈刮擦混凝土的声音让婴儿打了个激灵，攥着我衣领的小手骤然收紧。锅炉房飘来呛人的煤烟味，我摸黑找到电闸，老式日光灯管闪烁三次才亮起来。墙角的蜘蛛网在冷风中颤动，瓷砖裂缝里蜷着只冻僵的壁虎。
值班表显示今夜零下十五度，但锅炉房只有半吨劣质煤。我把电热毯调到最高档，用棉签蘸温水擦拭他冻伤的脚趾。十个小脚趾像十颗发皱的葡萄，擦到第三个时他突然抽搐，滚烫的额头撞上我下巴。
"别怕，明天就买新暖气。"我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孩子突然抓住我的食指。掌心温度烫得惊人，系统警报在脑内炸开："警告！目标突发高热，生存率降至47%......"
救护车鸣笛刺破雪夜时，我扯掉输液管按住他抽搐的小腿。护士第四次推开抢救室的门："家属不能进！"
盯着门缝里一闪而过的除颤仪蓝光，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游戏——怀表状的生存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