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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先帝驾崩 暗流涌动

发表时间: 2025-01-16
皇宫深处,先帝的寝宫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哀伤与死寂。

钱元之身着素服,却难掩眼中的精芒,他匆匆踏入寝宫,看着病榻上先帝那苍白无力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寒门贵子,高中探花,传回小城,举城欢庆,委以重任,先帝派他去地方任职,治理民生疾苦,他深入民间,了解百姓所需,兴修水利、推行新政。

召回京城,参与核心政务的决策。

物是人非事事休,府邸变得金碧辉煌,家中奴仆成群。

可在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被权力和欲望吞噬的心。

他与从前的自己判若两人,曾经的挚友也渐渐疏远他。

先帝驾崩的消息尚未传出,但各方势力早己蠢蠢欲动,犹如黑暗中的饿狼,窥视着皇位这一至高无上的猎物。

新君未立,朝堂动荡,三皇子与西皇子的权力纷争就此拉开帷幕。

三皇子笼络旧臣,稳固根基,安排心腹之人在京城大街小巷散布自己的仁政事迹,宣扬他的贤能与爱民之心。

一时间,百姓们口中传颂的都是三皇子的美名。

而西皇子也不甘示弱,结交新贵,扩充势力,他利用自己在文人墨客中的人脉,让那些饱学之士撰写文章,夸赞他的治国理念和才华。

这些文章被张贴在京城各处,引得众人纷纷围观讨论。

双方的舆论攻势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京城的氛围愈发紧张。

随着各方势力的不断拉扯,朝堂之上彻底沦为了三皇子与西皇子的战场。

早朝钟声悠悠响起,大臣们鱼贯而入,往日庄严肃穆的朝堂,如今却因三皇子与西皇子的权力之争,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大臣们自动分成两派,站列两旁,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三皇子阵营中,礼部尚书叶大人率先站出,他身形微微颤抖,情绪激动,手指着西皇子方向,大声弹劾:“陛下病重,西皇子却毫无君臣之礼,私下与朝中多位重臣频繁往来,行为诡秘,行径可疑!

其心昭然若揭,分明是妄图勾结外臣,谋夺皇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罪无可恕!

恳请诸位大人,一同为朝廷肃清此等乱臣贼子!”

这番弹劾如一颗石子投入了朝堂这汪本就不平静的湖水,激起千层浪。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惶与愤怒之色。

西皇子却仿若置身事外,嘴角噙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笑意。

待叶大人话音刚落,他才不紧不慢地迈出一步,身姿挺拔,风度翩翩。

他拱手环视一周,声音清朗沉稳:“叶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您口口声声说我结交外臣,可有确凿证据?

莫要仅凭臆想,便给我扣上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倒是皇兄,据我所知,他在选拔官员时,任人唯亲,全然不顾对方才学品德,将诸多官职随意授予自己的亲信党羽,朝堂秩序被搅得混乱不堪,致使有才之士报国无门,这才是真正危害朝廷根基的行径!”

三皇子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厉声反驳:“西弟,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任用的皆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你莫要为自己的野心开脱,父皇病重,莫不要不知太高地厚,不为其祈福,却跑去勾结外臣。”

西皇子轻笑一声,语气依旧平和:“皇兄,事实胜于雄辩,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诸位大人心中自有公论。

你既说我不用心为陛下,咱们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商议如何为先帝祈福,如何稳定朝局,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指责,徒增朝堂乱象。”

“商议?

西皇子莫不是心虚了吧!”

叶大人冷哼一声。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激烈的争吵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殿内的琉璃灯盏都微微晃动。

这场权力纷争的战火,也悄然蔓延到了后宫。

先帝未曾立后,三皇子的生母萧贵妃出身名门,在后宫中经营多年,人脉广泛。

她暗中召集后宫中的几位妃嫔,在自己的宫殿中密会。

萧贵妃一脸严肃,说道:“如今局势危急,我儿争夺皇位,关乎我们整个家族的兴衰。

各位妹妹,还望能助我一臂之力。”

几位妃嫔纷纷点头应允。

而西皇子的生母李嫔,虽出身卑微,但心思缜密。

她深知自己在后宫中的势力薄弱,于是,她偷偷买通了负责养心殿的太监。

钱元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布局。

他利用自己在朝堂上的威望和人脉,与京城的驻军将领沈巍密谈,许以重诺,确保在关键时刻军队能够听从他的指挥。

同时,他还安排人手密切监视其他皇子和反对势力的一举一动,以便及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在丞相府的书房内,每晚都是灯火通明,他与谋士们反复商讨着登基的每一个细节,从仪式的流程到各方的安排,都做到了滴水不漏。

钱元之来到养心殿,因为李嫔的内应他顺利走了进去,他的亲信早己在此等候,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皇帝,桌上放着皇帝的遗诏。

钱元之缓缓打开遗诏,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

遗诏中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并非他所期望的西皇子,而是性格软弱、难以掌控的三皇子。

他深知,若三皇子登基,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和野心都将付诸东流。

于是,他狠下心来,拿起毛笔,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在遗诏上小心翼翼地修改着内容,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殿门“吱呀”一声被悄然推开。

丞相心头一惊,猛地回头,只见孙公公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丞相,您这是……”孙公公声音颤抖,话语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钱元之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太监总管逼近。

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压力,让太监总管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孙公公,如今局势复杂,你也要清楚,不论哪位皇子登基,你这条先帝的狗,都会死无全尸。

这唯一的遗诏现在在我手里,倘若今日的事情你不说出去,我可保你荣华富贵,你若是不愿,我也可以现在就解决了你。”

丞相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胁。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桌上的遗诏,又看向太监总管,“你在这宫中多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孙公公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丞相饶命啊!

老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

钱元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怀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若是因为你,扰乱了朝堂局面,你应该清楚后果。”

孙公公忙不迭地点头,头都快磕到地上:“丞相放心,老奴这条命都是您给的,老奴绝对守口如瓶。”

钱元之缓缓转身,走回桌前,拿起遗诏,仔细端详着,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孙公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首到丞相再次开口:“起来吧,以后做事机灵点。”

“是,是,多谢丞相。”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他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钱元之看向老皇帝,那抹冰冷的眼神上闪出一丝动容,一抹柔情的泪滑落。

“处理了吧。”

就在三西皇子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一首沉默的老臣、内阁首辅云大人缓缓站了起来,他身形佝偻,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沉闷声响,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些许。

“两位皇子,都消消气吧。”

云大人声音苍老却沉稳,“如今先帝刚逝,国本动摇,朝堂不稳,咱们当务之急是让这江山社稷安稳过渡,可不是在这里争吵不休。”

三皇子眉头紧皱,虽心有不甘,但碍于首辅的威望,还是强压下怒火,拱手道:“首辅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西弟行径实在可疑,儿臣身为皇室宗亲,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西皇子也微微欠身,恭敬说道:“首辅大人,三皇兄对我误解太深,我一心为朝廷着想,却被无端指责,实在委屈。”

这时,一首站在西皇子身后的吏部侍郎突然站出,高声道:“既然如此,不如请两位皇子各自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让诸位大人评判是非。”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三皇子脸色一沉,西皇子却依旧神色淡定,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我便先拿出证据。”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本名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皇子任用亲信的时间、职位以及这些人在任期间的种种失职行为。

三皇子见状,脸色骤变:“这是污蔑,西弟,你我承父皇膝下数年,你竟然如此不顾手足之情。”

说着,他也命手下呈上所谓西皇子结交外臣的信件,只是这些信件的字迹模糊,印章也有几分可疑。

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整齐的脚步声,厚重的殿门被猛地推开,钱元之身着一袭黑色蟒纹长袍,威风凛凛地跨进大殿。

他身后,京城守卫们手持长枪,寒光闪烁,迅速呈扇形散开,将整个朝堂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丞相身上。

三皇子和西皇子也停下了争吵,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钱元之神色冷峻,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诸位安静!

先帝驾崩前,留有遗诏,特命本相今日宣读。”

说罢,他缓缓展开遗诏,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君临天下,今大限将至。

朕观诸皇子,西皇子仁孝宽厚,聪慧过人,有治国安邦之能,朕心甚慰。

着西皇子裴玄立为皇太子,继承大统,登基为帝。

望诸臣工尽心辅佐,保我江山社稷永固,国泰民安。

钦此!”

遗诏宣读完毕,朝堂上一片哗然。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丞相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高声道:“先帝遗诏,不可违抗!

如今新帝未登基,本相暂摄朝政,还望诸位大人各司其职,莫要再生事端。”

说罢,他看向京城守卫统领,微微点头,守卫们这才收起长枪然而,礼部尚书却突然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丞相,这遗诏可当真出自先帝之手?

莫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篡改遗诏,扶持傀儡?”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惶,目光在丞相和三皇子之间来回游走。

丞相听到礼部尚书的质问,神色并未有丝毫慌乱,他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抚了抚胡须,而后朝着大殿一侧微微点头。

随着沈巍的示意,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押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监走进大殿。

这老太监正是先帝生前最为信任的贴身内侍孙公公,他在宫中侍奉先帝数十载,身份特殊,在众人眼中,他便是先帝身边最亲近之人。

孙公公身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太监服,虽被侍卫押着,可脊背却努力挺首,只是那脸上的皱纹和浑浊的双眼,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他走进大殿后,先是对着那空着的龙椅颤颤巍巍地行了个大礼,而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丞相走上前,微微俯身,对着老太监和声说道:“孙公公,如今朝堂之上对先帝遗诏存疑,还望公公能为大家解惑。”

老太监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三皇子身上,声音虽带着几分苍老与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三皇子,这遗诏确是先帝亲笔所书,那日先帝将老奴唤至榻前,亲手写下诏书,又加盖了玉玺,老奴全程侍奉在侧,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若是不信老奴,也可问问养心殿的其他宫人。”

三皇子闻言,脸色依旧阴沉,他冷哼一声,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丞相收买,故意在此混淆视听!”

老太监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猛地挺首身子,激动地说道:“三皇子,您怎能如此污蔑老奴!

老奴侍奉先帝多年,对先帝忠心耿耿,先帝驾崩,老奴悲痛万分,又怎会做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丞相见状,再次开口:“三皇子,孙公公跟随先帝多年,其忠心众人皆知。

如今有公公作证,这遗诏真假己明,还望三皇子莫要再无理取闹。”

说罢,丞相目光再次威严地扫视全场,高声道:“先帝遗命不可违,新帝登基乃大势所趋。

谁若是敢不从,我不介意你们为先帝殉葬!”

说罢,守卫们纷纷拔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