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夜惊变北平城的冬夜飘着细雪，八大胡同的灯火在青砖墙上投下斑驳光影。
张亮蹲在琉璃瓦檐角，黑布蒙面下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他耳尖忽然动了动——街角传来急促的木屐声，夹杂着女子压抑的啜泣。
"赵老板当真是天仙下凡，这《游园惊梦》唱得人骨头都酥了。
"醉醺醺的男声从暗巷里飘来，张亮认出那是梁督军独子梁朝飞的公鸭嗓。
他扒着檐边探身望去，只见四个马弁正架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往吉普车上拖，女子鬓发散乱，珍珠耳坠在挣扎中甩落在地。
张亮瞳孔骤缩。
那女子是京城第一名旦赵蕊蕊，前日他在广和楼听她唱《贵妃醉酒》，水袖翻飞时露出的半截藕臂比羊脂玉还要莹润。
此刻她旗袍领口被扯开一道豁口，露出雪色肌肤上刺目的红痕。
"梁公子自重！
"赵蕊蕊突然发力咬住钳制她的手腕，趁马弁吃痛松手的刹那，拔下金钗就往喉咙刺去。
张亮暗叫不好，袖中飞虎爪激射而出，金钗应声而落。
他借着檐角灯笼的阴影几个起落，抄起赵蕊蕊的纤腰就跃上墙头。
"追！
给老子抓活的！
"梁朝飞的咆哮在身后炸响。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张亮抱着赵蕊蕊在屋脊间腾挪，鼻尖萦绕着女子发间的茉莉香。
突然右腿一麻，他低头看见裤管渗出血来——流弹擦伤了小腿。
第二章 秘密交易"去天桥..."赵蕊蕊忽然在他耳边低语，温热气息拂过颈侧，"我认得路。
"张亮会意，跟着她的指引钻进一条暗渠。
腐臭的污水没过脚踝，远处传来追兵的皮靴声。
赵蕊蕊突然拽着他拐进岔道，推开块松动青砖，竟露出个隐蔽的地窖。
霉味扑面而来。
张亮点燃火折子，昏黄光晕里看见满地木箱印着"大和洋行"的漆标。
赵蕊蕊瘫坐在墙角，旗袍下摆撕开道口子，露出凝脂般的小腿。
她忽然轻呼一声，指着箱体上崭新的弹孔——弹痕边缘还冒着青烟。
"军火。
"张亮用匕首撬开木箱，整整齐齐的毛瑟枪泛着幽蓝冷光。
最底层木箱里码着金条，每根都烙着"梁"字火印。
他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立即捂住赵蕊蕊的嘴。
"李老板，这批货可都是德国最新式。
"梁朝飞的声音在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