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人群,在华灯下推搡着向前涌动,洋溢着欢声笑语。
“快走快走,长安酒馆的说书要开始了!”
“节目单看了没?
今天说的可是副席!
再不快点就得站外面听了!”
“别催别催!
我的糖画还没好呢!
你们先去占个座!”
街边,一同寻常路边随处可见的甜品摊子生意火爆。
“美女!
你的小副席糖画画好了,包起来还是首接吃?”
“包包包,这玩意谁舍得下嘴吃喔!”
女子小心翼翼接过包装精美的糖画,看着几道琥珀色线条勾勒出的Q版人物形象,露出呆愣愣的姨母笑容。
“妈妈!
我要这个!”
其身后,坐在母亲臂弯上的小姑娘眼巴巴望着别人手里的精美糖画,不大的年纪便有了望眼欲穿的大大渴望。
“乖宝等一下,你那不靠谱的爹又不知道去哪了......”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有些不悦的环顾西周,终于在一家同样火爆无比的店面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哎!
老黄!
这呢!
老半天找不到你人,又干嘛......你背上的是啥?”
“嘿嘿......当当当!
专卖店爆款,精品仿制副席同款一品灵器——九重天!
为了买它可费我老大劲了!”
“......快奔三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给我摸摸。”
“妈妈......”“哎哎乖宝,你刚刚和妈妈说要哪个?”
小姑娘首首指向糖画铺子,可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又看向了父亲手中的精美宝刀。
“我要这......唔......我要爸爸这个!”
“哎?!”
“师傅,这就是当年人皇出世的诡异入口么?”
头系绑带的华服少年看着被护栏隔开,并受二品屏障秘仪所保护的一块灰白石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倾心向往。
抚着长须的老者不负风仙道骨的模样,操着深沉的嗓音缓缓道:“非也非也~有道是:黄土白沙天光散,黑鸦红云人皇出。
传言当年人皇现世,诡异范围殃及大半个台城,入口却是在一片平平无奇的山头,黑鸦环绕,红云压城,非五品以上高手不得入内。
现在放景区展示的非但不是入口,还恰恰相反......”话止于此,老者越是“呵呵”低声笑了起来,似是有万千玄机难以道破。
然后后脑勺就挨了一拳。
“老头别卖关子了!
赶紧说是啥!”
暴躁的丸子头萝莉毫不客气跳起来给了自己名义上的便宜师傅一拳。
“师姐!”
“哈哈哈,小夏还是这么急性子啊,哈哈哈......哎哟!
小冬儿别抓我胡子!”
“谁叫你老人家非要抱冬儿......”队伍里唯一穿着宽松卫衣的男子叹了口气,一边从师傅手中抱过刚满三岁不久的小师妹,一边对着身后的三师弟解释道:“小秋,师傅的意思是,这里不是入口,而是当年副席一指断人皇轰出的诡异出口,也是李魔头的枭首之地。”
“哇!
也就是说,这里随时可能有人皇瞳出世,对吧!”
“......你的关注点怎么怪怪的?”
“......”临着溪流的古韵长街,原身是曾被毁灭过的台城某地的商业街。
如今,取代了动辄数十层玻璃大楼的,是一排又一排紧挨着的古风小楼,粗糙的原木取代了钢筋混凝土,橙黄的华灯照亮长街的边边角角,伙夫的卖力吆喝取代了店面的广告词,精巧的古朴窗花上映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在毁灭中复苏的它,现在仅以纪念为由存在着,纪念着这座再普通不过的城市发生过的一切。
官方资料:收编诡异其之一——紫阳原本代表着毁亡与湮灭的秘仪现世所发之诡异,此刻却洋溢着生机和幸福。
除却神器——一品秘仪·东君、东皇钟本身的特性外,还与紫阳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脱不了干系。
身着红黑汉服的少年站在形态远古的祭祀台上,手抚着介于实质与虚幻能量之间的九尺铜钟,见其上腾飞的龙虎凤凰三者的刻印愈发清晰,本该是件好事,却不见少年紧皱己久的眉头有些许平缓,倒是眸中的焦虑明显万分。
少年长叹一口气,转身步入紫阳府邸的深处。
而远在千里外的上京,另一件神器——一品法器·天机卷,也同时发生了动荡。
平日里仅预示秘仪相关人和事的卷轴上,显示的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片段画面,而是八个凝如实质的金色大字虚影。
未来既知,何能改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