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轮子和铁轨不断碰撞发出了哐且哐且的声音，声音变得越来越刺耳。
我对面中铺的一个老头，直接摔倒了地板上。
老头看着六十多岁，哎哟哎哟地叫唤。
下铺那时候没人，好像是去泡方便面还是去干什么了。
不大清楚。
我抓住栏杆看了一眼，说，你没事吧。
那老头说痛。
车厢这时候摇晃地厉害，我躺在铺上都有些不稳。
总感觉身体来回摆动。
晃来晃去的。
那老头的脸都红了，我抓住两边的边上白色扶梯的把手。
小心翼翼地下楼，脚上冷冷地。
外面也在吹冷风，风不大，但冷的量很足。
我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好了些。
我蹲下身子，把老头扶了起来。
他的脸上破了皮，有点血。
我一看，他的脸突然有些不对劲，好像分成了两部分。
上脸白，下脸发黄。
他眼神也不是很清澈，有些朦胧，就像湖面上长满的浮萍。
只能从浮萍之中看到一点点的湖水。
老头渐渐地清醒了些。
他看着我说，谢谢……突然，车厢剧烈的摇晃。
我一个趔趄，也摔倒在地上。
我本想喊几个人，把头伸出车厢看了看，没人。
我想起来了，进车厢检票时，只有三个人。
除了我、老头，就只剩下一个中年的男人。
朦胧的白色灯光照在车厢之中，有点像医院。
车厢看起来空荡荡的，有点瘆得慌。
我想去找乘务员，但不知道怎么的，这步子迈不开。
好像有人拖住了我的腿。
我的心里一颤。
我连忙回头，说，大……大爷。
老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他全身突然发抖，哆哆嗦嗦地说，有鬼！
我吓得一个两脚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感觉气有些吸不上来，脑袋也有些热。
这时候，车厢外传来了零零碎碎地脚步声。
我用手在地上扒了几下，老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
往里面挪了挪。
我们两个人蜷缩在下铺中间的茶几下面，当时也可能是吓傻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脚步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咚……咚！
咚——接着又是呲啦的一声，刺得耳朵发毛。
我跟老头两个人都捂着胸口喘气，感觉已经在鬼门关边上了。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我跟老头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但看清楚人之后，才放下了心。
但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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