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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苏晚被推进更衣室时，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撞在金属衣柜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203号，今晚的压轴拍品。"
领班扯开她披着的羊绒披肩，蕾丝吊带裙下苍白的皮肤泛起细小的疙瘩，"听说你爸跳楼前给你留了三千万窟窿？"
指甲掐进掌心，消毒水混着廉价香水的味道刺得她太阳穴发疼。
三个月前父亲从苏氏集团顶楼纵身一跃时，她正在巴黎准备毕业作品展。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经理的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傅先生点名要雏儿，就她了。"
电梯镜面映出她颤抖的睫毛。
二十三层，vip套房。门开的瞬间，沉香木的气息裹着雪松尾调扑面而来，她僵在玄关。
落地窗前的身影转过身，黑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她眼睛。
苏晚听见自己膝盖撞在地毯上的闷响，五年前雨夜里少年沾血的面容，与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完美重叠。
"好久不见。"
傅临川掐灭雪茄，火星坠入水晶烟灰缸，"苏大小姐。"
喉间泛起铁锈味，她盯着他腕间露出的烧伤疤痕。
那年仓库大火，她徒手扒开滚烫的铁门，掌心皮肉黏在门把上都没松手。
冰凉的手指突然掐住她下巴："听说今晚是你的初夜拍卖？"
拇指重重擦过她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开个价。"
"三千万。"
尾音还没落下，整个人被拦腰掼在沙发上。
傅临川扯开领带，阴影笼罩下来时，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
"这么贵？"
皮带金属扣硌得她腰生疼，"当年在出租屋，你可是求着我..."
"傅临川！"
指甲陷进他肩膀，却在触及锁骨下方那道疤时骤然松了力道。
那是他替她挡刀留下的，缝了十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