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鸢跟她的狐朋狗友在夜色酒吧尽情畅快,沈未坐在霍鸢身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拿着酒杯递到她面前,他笑呵呵的看着霍鸢。
“夜色新品,尝尝?”
霍鸢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点点头。
“不错,好酒,老青调的?”
霍鸢接着又喝了一口,清甜甘醇,回味持久。
沈未摆摆手:“老青多少年没调过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那个新来的调酒师。”
沈未边说边示意霍鸢往吧台那边看,沈安宁也向那边看去。
那个新来的调酒师目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昏暗的灯光下,霍鸢看不清他的脸,从远处看,应该身形不错。
沈安宁点点头:“远看着应该人也不错。”
霍鸢笑了笑,“是吗?
近看人就完美了。”
沈未不置可否,“怎么,看上他了?”
“怎么会呢?”
霍鸢笑了,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沈安宁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沈未侧头看着霍鸢,随即说了句玩笑的话:“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一双杏花眼饱含深情的看着霍鸢,沈安宁猛然看向沈未,霍鸢倒是反应不大。
“看你做什么?”
霍鸢玩笑的语气回复,伸出左手把搭在自己右肩的手拍了下来。
沈未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原态,索性霍鸢也不再关注他。
坐在沈安宁对面卡座上的女人笑了笑。
“能被小鸢妹妹看上的男人那必然是不错的,倒不如让他来给我们调个酒。”
这个女人叫金悦,金家的大小姐,玩的比谁都开,霍鸢抿了抿唇,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说好。
说实在的,她也不是跟谁都能玩到一起,金悦的操作跟那些公司油腻老总的做派差不了一些,送人谋利。
霍鸢抬头看那调酒师一眼,还是觉得算了,要想跟人家认识也不急一时,张口想说“罢了”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金悦看她一眼,趁她开口想拒绝之前便叫来服务生把那个新来的调酒师叫过来给她们调酒。
霍鸢一行六七个人,看向金悦纷纷叫好。
没过一会儿,人就到了面前。
“请问各位有什么需要?”
男人的头微低,霍鸢抬眼看他,好似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公狗腰,腿长,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还略显涩,霍鸢勾了勾嘴角,不错,极品。
金悦首先出声,如果可以,她也想拿下这个男人,玩一玩。
“这男人近看就是好,你叫什么名字?”
金悦笑吟吟的看着他。
“池深。”
男人回答。
金悦点点头,继续说:“新来的?”
池深点头称“是”。
金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话头,金悦旁边的男人开始起哄。
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哥——楚河。
霍鸢看了一眼楚河,她不喜这个人,怎么看就是一个“骚”字来形容的家伙,听说私下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来,甚至男女不忌。
这个人是金悦叫来的,这两人一个玩的比谁都开,一个比谁都骚。
“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霍大小姐想跟你玩玩,你不如展示一下你的才艺给我们霍小姐看看?”
楚河笑的春花荡漾,金悦也只是勾起了嘴角,想等这个男人表演才艺。
池深皱起了眉头,随之又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实在是令人作呕。
霍鸢眼眸冷了一瞬,沈未和沈安宁都安静不语,这个楚河是真的让人觉得无话可说。
池深原地站着没有动。
“抱歉,我没有什么让各位欢心的才艺,我只是个普通的调酒师。”
池深说的礼貌委婉,只想这些富家子弟对他失去兴趣,他好去工作。
只是池深想错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那么轻易离去?
“没才艺没关系,你就调个酒给我们尝尝,不会为难你。”
金悦笑呵呵的说着。
“就是啊,我们霍小姐可看着呢,你要是调的让我们满意了,兴许小爷还能给你几个钱。”
沈安宁看了一眼霍鸢,霍鸢虽是笑着,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笑的可算不得好,楚河这个没脑子的。
自己想看人家表演,非要扯上霍鸢。
池深冷盯着楚河不说话,也不应楚河。
“抱歉,我还有工作,各位有什么需求可以叫服务生。”
池深说完转身就走,但是一首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的楚河可不会就让他这么一走了之。
楚河觉得池深这个人软硬不吃,几次落他面子,心中无名之火来的也快。
“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我让你走了吗?”
楚河一气之下也不顾其他家的千金公子在场就要让人难堪,他觉得,既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怎么也就是玩到一起的朋友了。
果然,池深停住了脚步。
楚河走到池深面前,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挺硬气啊,你知道在座的的都是什么人吗?
你敢拒绝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楚河面带嘲讽的笑容,让人想一拳给他爆头。
“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完蛋,你他娘的还不知好歹?”
“我告诉你,老子是楚家大少爷!
楚家,知道吗?!”
池深不耐烦的看着楚河,他完全不想和这个没有脑子的公子哥说话。
楚河又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求饶还想走,火气又更大了。
楚河伸手在池深脸上轻拍,企图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见此,霍鸢的脸色己经称不上是好了,她冷眼看了一眼金悦,金悦此时也有一点儿心虚,完全不敢看霍鸢。
池深一把抓住楚河的手,紧握不放。
楚河抽了一下没抽动,首到池深越握越用力,楚河才变了脸色。
池深握着楚河的手,楚河扭动几下身体都抽不回来,但还是嘴硬。
“你——你敢这么对我,我警告你,你完了,你知道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他娘的,你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让我爹收拾你,我要让你知道啊啊啊!!”
楚河未说完的话全变成了鬼哭狼嚎,楚河见池深还没有松手的打算,一瞬明白过来他要是不求饶,那池深也不会松手,就也不再叫嚣了,转而求饶。
池深冷眼看着面前的欺软怕硬的男人,心底暗讽,真想给这个蠢货一顿揍。
池深他是不怕事,但也不是被人看不起还要忍气吞声的人,但对付这种人,他不想交流,动手便是。
无论结果如何,该他承担的他会承担,但,该教训的一样要教训,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公道。
楚河还在求饶。
“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
“哦。”
池深看着面前因疼痛扭成蛆的男人只觉得好笑。
楚河见他没什么动摇的反应,继续加钱加码。
“我给你二十万!
你放了我,我不会找你麻烦,真的!”
“求你啊啊啊——”霍鸢看不下去了,这人能扭成这样也真是有“几把刷子”,二十万?
好吧,这蠢货也就值这个价了,再多,就不礼貌了。
不过,霍鸢倒是觉得,池深可能就是为了多听几句求饶的话,才不松手的。
池深看差不多了就松手了,楚河一下子一***蹲地上了,楚河揉捏着手腕,随后又恨恨的看着池深。
楚河还想说什么,霍鸢就站起身来。
“各位,刚刚就是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各位都不介意吧?”
霍鸢又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金悦没敢出声说介意或者不介意,楚河是跟她来的,她带着楚河硬凑上来的。
而和霍鸢一起的人并没有什么不愉快,本就是人多热闹,现在出了洋相,也都会觉得不高兴,但也都不会表现出来。
而金悦现在在众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不介意。
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楚河,楚河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之前都说了什么,霍家家大业大,不是他这种靠着豪门家族做起来的小家族能高攀的。
楚河也硬着头皮说不介意,本就是因他和金悦而起,如此,也只是在警告他们。
没有第二次。
他之前觉得喝过酒就是朋友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张口闭口“霍小姐”。
楚家在今天彻底得罪了霍家,霍鸢表面不说什么,指不定明天他们楚家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今晚之事,没有人会说出去,没有人会想吃盐,去得罪一个大家族而让自己难堪。
霍鸢走到池深身侧,“今晚是我们的不是,我们会给你赔礼道歉,你想要怎样都没问题,明晚我们还在这里。”
池深面向霍鸢,“我想他们以后不会出现在夜色也可以?”
既然当事人之一都提出了赔礼道歉,他想楚河都那么过分的对他了,那他过分对楚河也没什么问题吧,他要是不还手就说不过去了。
他不是圣人,被人打还要一味忍让不还手,如果可以,他只会比对楚河对他做的更过分,让他吃个教训,可惜,现在他不能。
能收拾楚河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他想报复回去何乐而不为?
“当然可以,你说了算。”
“那,就让他在监狱里改过自新吧。”
霍鸢愣了一下,她没想过池深竟然会选择让对方进监狱,楚河也没想到。
楚河本想事后在找人报复池深,当时求饶的话他怎会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池深要把他端了。
楚家公子哥楚河干过什么脏事,那些被他强迫的女孩们最有话语权,也有些胆子大不怕楚家的势力举报的,却最后都销声匿迹了。
此事一出轰动也不小,上过新闻,但都被楚家花钱压了下来,此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剩下那些胆子小的女孩都被楚河拿钱让她们闭嘴。
那是她们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可忍气吞声之后呢?
那是心里一辈子的阴影。
池深曾经也看过新闻,当时就觉得楚河***,楚家不作为的手段,令人作呕,让人记忆犹新。
霍鸢思考了一下,“想要楚家通过法律的手段的制裁,需要检举和证据。”
“不过,你放心,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会让你失望而归,三天之内必定会看到你想要的。”
“并且,我会让他们在进去之前给你公开道歉,也向那些受害的女孩以及家庭做出赔礼道歉,事后你的个人信息及家庭住址不会无良媒体被扒出来。”
“这是基本保障,你可以不用担心。”
池深听完点了点头,也还算满意,只是那些受害者永远不会原谅楚家。
“好。”
池深说完就回了吧台给客人调酒,霍鸢看也没看金悦和楚河。
“我想今天你们也都没喝尽兴,改天我请你们再喝一场。”
沈未笑了一下就答应了,沈安宁也点了个头。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同意,都转身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