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勋刑警啊。”
张真雅喃喃道。
“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
陈在明问。
张真雅没回答,用手机拍了一张窗户上的红字,跟陈在明说:“在监识组到来前,好好保护现场。”
“您要去哪?”
张真雅没有回答。
小区监控室内,张真雅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监控中,“对,就是这里,请暂停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和监控中的时间,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大叔,你这有住户名单吧。”
张真雅说着看向了保安。
“名单啊,在这里。”
张真雅接过名单,翻看着有关案件的那栋住宅:105栋4801号 姓名:黄晨东 生日:1987 11 15。
“1987年生的啊。”
说着她就打开了手机看起了那张红字的照片,好像发现了什么。
张真雅来到小区外,打电话给郑智勋,只听电话里显示: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请稍后再拨。
(此时的郑智勋正在忙着BLACKDOG案)。
张真雅看着驶来的警车,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张真雅回到了警局,他打印了黄晨东和郑智勋的资料。
郑智勋:父亲郑国耀 母亲林淑玉 姐姐郑秀珍 2000年3月至2001年5月 全安中学 转学黄晨东:母亲孙善熙 配偶李敏珠 2000年3月至2001年5月 全安中学 休学“同一年郑智勋转学了而黄晨东休学了。”
张真雅思考着。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同级的周南问道。
“在查跟案件相关的事。”
“那案发现场呢?”
“陈警官在那里,监识组也到了。”
“喂,张真雅,我知道你不信任同事,但请不要一个人行事!”
“请注意你的语气,如果细分的话,我还是你的前辈。”
“哼,队员们之所以对你这么不友善,是因为你罢免了赵组长,你是有错的!”
周南生气的说。
“我先走了。”
张真雅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晨东开着车子在马路上狂飙,双眼无神看着前方,像是要开向某个地方。
……家中的郑志勋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手机上响起了张真雅的来电提示,他暗骂了一声“该死”就接起了电话。
“前辈,我看到了你的未接来电,想打给你的,但之后忘记了。”
“手机怎么关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的张真雅问道。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死了吗?”
“智勋,我现在必须跟你见一面。”
“现在吗?”
智勋疑惑的站了起来。
“对,现在必须见你一面!”
“前辈你应该不会为了无谓的事大惊小怪吧,所以你现在在哪?”
郑智勋话还未说说完,门铃就响了,“叮咚叮咚”,智勋缓缓地放下手机但并未挂断,他轻声的走向房门快速拉开,门口站着的是张真雅。
张真雅二话不说就冲进了郑智勋的家中。
“那个,前…前辈,就算事情再怎么急,你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郑智勋被张真雅的举动吓了一跳。
张真雅在郑智勋的房子里来回看着,她最后看了眼阳台说:“你还好吗?”
“还行,你到底有什么事?”
张真雅走向郑智勋问:“你认识黄晨东吗?”
“黄晨东吗?”
郑智勋开口。
张真雅把黄城东的照片拿给了郑智勋说:“不久前黄晨东还是全安出租车公司的老板,他跟你一样中学时期就读于全安中学。”
“我认识,黄晨东怎么了?”
郑智勋边说边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啤酒想递给张真雅。
张真雅摇头拒绝,说:“我所在的辖区有一对夫妻试图***,死去的那个女人的丈夫就是黄晨东。”
“你说“试图”?
也就是说黄晨东还活着?”
“对,黄晨东在***失败后就逃跑了。”
“黄晨东啊,我在读中学时就没见过他了,那己经是20年前了,之后也没怎么联系,就算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他来。”
郑智勋说完看着一脸沉思的张真雅询问道:“还有别的疑点吧?”
张真雅点点头,随后就将手机内案发现场的图片递给了郑智勋,说:“黄晨东死去的妻子叫李敏珠,跟他年纪一样大。”
郑智勋看着这些照片,一张一张的刷着,终于刷到了那张带有红字的照片,他放大照片问张真雅:“这段文字是在哪里发现的?”
“黄晨东家客厅的窗户上,他写的这段话就好像签名一样。”
张真雅说。
“你是说连续杀人犯为了炫耀自己犯下的罪行而留下的签名吗?”
“对。”
“但你不是说死者是***吗?”
张真雅指着照片上李敏珠的脖子说:“可是她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
“你是说黄晨东先杀害了自己的妻子,难后再故意伪装成***现场的吗。”
“要不难也可能是在暴力胁迫下***的,因为现场也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郑智勋思考着说:“杀人者的犯罪签名啊……所以前辈觉得黄晨东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吗?”
“难道他会在杀了自己的妻子后,由于陷入恐慌,而后突然想起许久未见的初中同学,并且问起对方的近况“你过的好吗”这样吗,”张真雅看着陷入思考的郑智勋反问道:“这样不是反而更奇怪吗?”
郑智勋看着照片疑惑的问:“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刑警?
就像刚才说的,我跟他己经20年没联系了。”
“那就代表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
张真雅看了看时间接着说:“八个小时后,李敏珠的尸检报告就会出来了。”
郑智勋听后也只是继续看着手机上那张问候他的照片,那照片就像是黑洞一样,快要把郑智勋给吸进黄晨东的计划里。
……城郊外的马路旁,黄晨东终于停下了车子,他熄了火,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那枚他和妻子的结婚戒指闪闪发光。
黄晨东犹豫了片刻将它取了下来,丢在了车上。
他抬起头整个人靠在驾驶座上,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周围静的吓人,车外只能听见乌鸦的啼叫回荡在耳边。
……“因为她胸口的尸斑呈现樱红色,死因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的心脏骤停。”
解剖室内,法医宋玉婷对着张真雅和郑智勋说。
“那药物反应呢?”
张真雅问。
“从她体内验出了大量的安眠药,这就只是一个很典型的***案件。”
张真雅指着李敏珠的脖颈说:“那这勒痕呢,有没有可能是教唆***呢?”
“那样的话颜色太浅了,而且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宋法医走到解剖室内的白板前指着上面的李敏珠的身体的照片接着说:“如果是教唆***的话,他的身上会出现更明显的反抗痕迹。
难道你是怀疑她是在暴力胁迫之下***的吗?”
“对。”
“但这也不无可能,因为她的肋骨上有骨折的痕迹,依照骨折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最近才受的伤,所以有可能是丈夫没有成功让妻子吃下安眠药,进而对她施行暴力,也说不定。”
郑智勋听后有些后怕,他看着李敏珠闭上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整个当时的场景——黄晨东逼迫妻子吃下安眠药,李敏珠不从,黄晨东便一次又一次捶打她,李敏珠没办法,只能在挣扎下绝望的吃下了安眠药,最后黄晨东自己也吞下了安眠药,可他却醒了过来……郑智勋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