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公寓从未允许任何人离开。
而违反规则的人，终将成为建筑的一部分。
——欢迎入住馨苑公寓，您的新家。
（请务必遵守规则，祝您居住愉快。
）第一章：廉价房租雨水顺着我的刘海滴落到传单上，晕染开了"800元/月"那几个诱人的数字。
我抬头望着这座六层高的老式公寓，灰白色的外墙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郁，墙皮剥落的地方像是老人斑一样散布在各处。
"程芮，你确定要租这里？
"林小雨用力拽了拽我的袖子，雨伞因此倾斜，冰凉的雨水立刻灌进我的后颈，"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市中心一室一厅至少三千起。
"我苦笑着把那张被雨水浸湿的传单折好塞进包里。
传单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一旦入住，永不搬离。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钱包里仅剩的两千多块钱上。
"我下个月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睡天桥底下了。
"我拍了拍背包，里面的简历发出沉闷的响声，"再说，这地方虽然旧了点，但好歹在市中心，找工作方便。
"林小雨撇撇嘴，她今天特意请假陪我看房，身上那件米色风衣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自从三个月前被公司裁员，我的存款就像漏水的桶一样迅速见底。
这个月要是再找不到工作，连最便宜的合租房都住不起了。
公寓大门是那种老式的铁栅栏，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门厅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奇怪的甜香，像是放了太久的香薰蜡烛。
墙上的信箱大多锈迹斑斑，只有四楼的几个看起来比较新。
"404..."我轻声念出传单上的房号，突然注意到信箱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群人在公寓前的合影，但所有人的面部都被水渍模糊了。
电梯比我想象中还要老旧，铁栅栏门需要用力拉开。
踏进去的瞬间，我仿佛踩在了什么黏稠的东西上，低头却只看到锈迹斑斑的金属地板。
电梯上升时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像是随时会坠落。
"这地方真瘆人，"林小雨紧贴着我站，"你说会不会是凶宅啊？
网上都查不到这公寓的信息。
""现在哪还有不是凶宅的便宜房子？
"我试图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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