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下的婴儿和茅屋内被侵犯的生母,下跪却被砍下头颅惊恐死相的生父,这是一个悲哀的时代,金钱如同纵容罪恶的钥匙,当强权在握的人操控着腐朽的王朝,武力才是保护自身的庇护,这便是江湖在一个连绵春意的日子,自幼父母双亡的唐修,早早的在集市里,卖着自己在盛产野味的天阜山捉到的战利品,此时一只修行己久的狐狸盯上了野味,由于仙兽不可以随意在人的面前施展法术,狡猾的狐狸趁唐修忙于交易时,叼走了唐修的佩剑,在感叹自己卖的差不多准备收摊时,摊里的佩剑不见了,佩剑是生父誓死捍卫的尊严,也是唐修思念父母的盼头,于是唐修努力的回忆起当时交易时的种种迹象,但就是没回忆起有人拿这佩剑,此时的远处,一双锐利的眼神和邪魅的笑容在盘算着什么。
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己的唐修重重用拳头打在摊位上,不经意间的低头发现了地上斑斑点点的脚印,唐修怒道:该死的牲畜,想吃肉当着我的面要不行吗!并且发现了灰溜溜跑过来,准备趁其不备抢肉的狐狸,唐修看着狐狸怒火中烧拿着猎物并冲上去,想抓住狐狸询问佩剑的下落,终究凡人还是跑不过修为多年的仙兽,狐狸带着唐修来到天阜山脚,唐修累到面红耳赤便把猎物放在原地,无助的呐喊道:小狐狸肉你拿去,我无害你之心,恳请你将佩剑归还于我!远处的小狐狸,也因为饥肠辘辘叼着佩剑试探的放在了远处,等到唐修慢慢走来,小狐狸便跑去了唐修放在另一边的猎物,唐修拿着佩剑满意的坐在原地观赏着狐狸,感慨自己见过如此多的奇珍异兽,这等毛色且紫色眼目的狐狸,真是少有的品种,还听的懂人说的话,或许和这天阜山有关系,不过我这一介草民,还是担心今晚这顿怎么解决吧,于是便缓缓起身准备离去,狐狸看着那个男人缓缓离去,却叼着猎物向男人跑去,唐修发现有动静缓缓转身时,叼着猎物又低下耳朵并用汪汪大眼注视着唐修的狐狸,使唐修哭笑不得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怕我给你抓了去卖钱?小狐狸没理会继续叼着肉看着唐修,唐修道:跟着我会风餐露宿没有任何着落,你也可能牵连到追杀,小狐狸还是没有理会,继续叼着猎物看着唐修,那就叫你阿晴吧,正好符合今天的天气,唐修欣慰的说道。
这乱世中人比动物冷血比鬼神可畏,变卖妻儿换取生路的丈夫,为了权利金钱葬送儿女幸福的达官贵人,那一身金丝蟒凤袍是多少哭喊与腥臭换来的华贵。
修,我冷,阿晴颤抖的声音让惊魂未定的唐修缓过了神,我抱着你吧,这道观里很久没有人的供奉,神像没有从前那般该有的威武,阿晴钻入了唐修的怀里,却羞涩得与平时调皮的性格截然不同,紫色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身前这个男人她很放心,不知过了多久,饥饿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寻找存在感,被饥饿叫醒的阿晴,发现自己被唐修的长袍所包裹而唐修正在不远处,烤着打来的猎物,阿晴看着唐修那般的入迷,修行千年的阿晴看过太多的冷酷无情,却误打误撞的认识了自己本就不喜欢接触的人类,阿晴,来吃点好吃的,刚上山打的兔子,唐修的微笑示意以及温柔的语气,让本就心生些许欢喜的阿晴更为乖巧的走去,一人一狐围绕着微微升起的篝火旁,阿晴边吃着烤熟的兔子,边用躲闪的余光偷扫着唐修双耳不自觉的下垂,此时一番兵器碰撞的打斗声打破了彼此的宁静,唐修急忙灭掉了篝火抱着阿晴向庙里跑去,外面怎么了阿晴不解的问道,唐修说不清楚但是声音很近,虽然不像是往我们的方向,但我不想被波及,此时在外搏斗的两人中一人手持寒气逼人的天罡北斗剑,一人持烈焰般炙热的秽燃剑,两者剑锋相对如两种极端交汇,在两人强大的剑法加持下更加使人心生畏惧,远处偷瞄的唐修与阿晴感知到两人的强大,有了逃离之意正准备翻道观后方的围墙逃离时,天罡北斗剑从远处飞来刺中了唐修的青丝长袍,然后打斗的两人走向唐修和阿晴,一人说你背上的佩剑不错,一人说你身边这只狐狸我要了,此时唐修知道必须拔剑应对,否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并提出比试,两人见到似乎不会任何剑法的唐修出言不逊,拿着秽燃剑的侠客首当其冲拔剑杀来,唐修踢开刺入自己长袍的天罡北斗拔出佩剑迎战,佩剑如同咆哮的雷鸣被拔出,只是相互碰撞便把秽燃剑弹开,使刚拿起天罡北斗剑的侠客惊呼,弹指间便把自己多年比试,且深知秽燃剑乃百年玄铁和天然形成的熔岩烧制,怎么可能一瞬间被他的佩剑弹指间击退,还没等秽燃剑主反应过来,唐修便收起佩剑表示自己并不恋战,同时对两人表示自己的佩剑不轻易拔出,如果久战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说罢见两人还没有撤退之意,唐修便再次拔剑对着两人旁边石头做的门神像拦腰斩断,两人见唐修如此可怕的佩剑与唐修还未展现的剑法,两人心生敬畏便以礼相待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霍然和霍悔,唐修也同样以礼谢过,两人诚邀唐修与阿晴去霍府游玩几日,收拾行李后唐修带着阿晴随着霍然霍悔穿过天阜山,来到位于慕辉城的霍府,可是唐修不知道的是,复杂的权贵之争在逐渐牵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