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钟离走了的第二年,我偷偷订了前往南非的机票。
四月,大地上已有了春意。
抵达南非夸祖鲁-纳塔尔省的德班时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五十,外面下着小雨。
出了机场雨点落在身上带起丝丝凉意,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冷。
我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心脏传来刺痛。
那时你在我耳边呢喃,你说,“等你回来,我们就订婚,等我们都老了就去开一家花店,到了冬天门口要摆上我们都爱的腊梅花。”
“好呀,让香味迷晕路人。”我笑着扑进你怀里。
我收敛起内心的沉重,连夜赶去了一个靠海的小镇,那里是钟离给我发的最后一个定位。
下面还有一条消息:这个小镇超漂亮,我们的婚纱照如果能在这里拍就好了。
夜晚,腥咸潮湿的风从车窗里吹了进来,我眼眶有点红,从到这里后,总感觉心口时不时的有些发紧,明明有风吹在脸上,却有窒息的混乱感,开车的师傅透过后视镜打量我,笑着问:“Where do you comefrom?You look like a Chinese。”
我回:“China”
他用蹩脚的中文,回应我:“泥嚎…”
我笑着点头,没有再回应他。
到达客栈时,门口放了一大株风干的腊梅花。
这家客栈是我在网上定的,一眼我见门口都腊梅花,便决定住在这里。
“中国人吗?”说话的是一名南非女子,五官出奇的精致。
我们俩同时露出惊奇诧异的目光,她好奇我是中国人,而我好奇她会说中文。
我点头,拉着行李箱靠近柜台,客栈里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腊梅香,我问:“你喜欢腊梅?”
“喜欢,我先生喜欢,我便喜欢。”她说这样话时,眼角眉梢全是爱意。
我再次点头,不言语,她热情的带我回了房间。
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