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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板弃妇×暗恋成真探花郎 2

发表时间: 2025-04-14
江临之小心翼翼将她妥善放在床榻之上,抬头时发觉容妘耳廓连着脖颈都在泛红,鸦羽下的眼睛闪躲,似是不敢看他。

他莫名也有些不自在,夫妻二人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就算是洞房花烛那夜,也是相顾无言,冷落了她半宿。

这门亲事本就是因江父逼迫才不得不娶,掀了盖头之后,容妘的脸上是厚厚的脂粉,白的红的,像一层面具,神情僵硬却不得不强扯出一抹笑。

他们两个就像是戏台上滑稽的提线木偶,陪众宾客演了一场戏。

曲终人散后,他也实在没兴趣再演一场春宵苦短,是以夫妻二人现在还未圆房。

今日会来探望,也是江母提及,他迫于无奈。

一抹迟来的愧疚终于涌上他的心头,江临之刻意放缓了语气:“不必忧思,好好养病。”

“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下去。”

容妘闻言应下了,乖顺又无害,其实按年纪来说,她比表妹还要小几个月,就算无男女之情,也可将她当妹妹看待。

江临之的表情愈发温和,但也没多留,随后与容妘不痛不痒说了些话便离去了。

丹桂从帘帐后探出头来,面上有几分欣喜,毕竟比起江临之在大婚之日的冷若冰霜,今日己经算得上是春风沐雨了。

而容妘正若有所思,所谓虐心值大概就是要他追悔莫及,悔恨终生。

往日种种皆可化作利剑插入他胸口,生不如死,在这之前,须得让他付出,沉沦,情根深种。

——自那以后。

江临之偶尔会来,容妘的病也一日日好起来。

二人渐渐没了从前的疏离,也变得有几分熟稔。

毕竟这桩婚事板上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若真论起来,容妘入江府何尝不是无亲无友,孤立无援。

容妘瞧着不再有气无力,只是清减下去的身子,依旧无法恢复往日的丰盈。

丹桂看在眼里急得不行,做了许多吃食药膳,可容妘每每只是浅尝两下,无甚胃口。

这日恰逢江临之在正院用膳,丹桂在一旁盯着,容妘蹙起眉小脸有些苦闷。

满桌的佳肴,色香俱全,可她己有七八分饱。

于是趁丹桂转身,她眼疾手快将菜夹到了江临之的碗里,迅雷不及掩耳,谁都没有察觉。

江临之心中讶异,看着碗里的春笋,又对上容妘暗暗祈求的目光,没有出声拆穿,反而觉得好笑。

他慢条斯理地将春笋送入口中,鲜嫩爽滑,确实是美味。

这段时日,接触得多了,他就越发觉得原来自己一叶障目。

他这位夫人,原不是那一板一眼,无趣苦闷的性子,反而时不时要露出几分跳脱。

早就听说容府家教甚严,岳丈是个行走坐卧,一言一行皆有规矩的大儒。

容妘出生在这样的家中,免不了只能收起本性,做个德言容功都挑不出错的女郎。

想到这江临之心中就不免又多了一点怜惜,他稍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小厮就找了个借口将丹桂支走了。

“不想吃就不吃,作甚怕她。”

江临之一边替她吃着桌上的药膳一边问。

容妘有些不好意思,还带了些怕丹桂会随时回来的鬼鬼祟祟,压低声音道:“丹桂最是唠叨了,听得我头疼。”

她的神情灵动狡黠,古灵精怪,但一闪而过就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

她与这位侍女一同长大,感情甚笃,虽是奴仆瞧着和姐妹也没什么两样,更可见她是个心软良善之人。

用过膳后,吃了两盏清茶。

窗外春意融融,微风不燥,前些日子容妘趁着时节令人移栽了几株花,从屋内望过去,正好是一幅绝美的窗景。

如此巧思,在正院中还有几处。

每每江临之来了,都觉得移步换景,焕然一新,他这个夫人也是蕙质兰心。

两人正赏着景消食。

丹桂便领着诊脉的大夫便来了。

容妘伸出手,如玉的腕间隔了一层锦绣帕子,让大夫诊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先前拖了太久,亏空了底子,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还是得好好养着。”

大夫抚着长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开口。

“不可再劳心伤神郁郁寡欢,还有子嗣一事,最好缓个一年半载。”

这最后一句便是对江临之说的了,只见他若有所思,像是将大夫的话听在了心里。

容妘听了这话却是神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新婚那晚,江临之在外间独坐了半宿。

屋内并没有声响,也没半夜叫水,恐怕江府上下早就传遍了。

人人都知她这个新妇不得夫君喜爱,甚至是避之不及。

哪里会有子嗣。

江临之也有些不太自然,但这些时日他己经想通了。

既己娶了,就会做到为人夫的责任,哪怕做一对细水长流,相敬如宾的夫妇。

有了大夫的首肯,容妘终于不必日日待在正院里养病了。

她梳洗了一番,打算去给江母请安。

容妘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这张脸,原主因为年龄小,总是敷了厚厚的粉,故作老成,不苟言笑,想拿出主母的做派还有些早。

她扣上脂粉的盖子,只浅浅描了眉,再在透白的面颊上点些口脂,增添些气色。

原主的衣装大多都不合身了,且老气横秋。

恰巧前些日子吩咐丹桂拿烟罗纱裁做了新衣,窄窄地系上一根玉带,衬得腰肢不堪一握,如春日新柳。

容妘收拾好,出了正院,江临之早早就等在长廊处了。

他长身玉立,郎艳独绝,又穿了一身青色锦袍,头戴白玉冠,整个人如修竹一般。

容妘快走了几步,站在他身侧,一同去给江母请安。

远远望去,二人也算是般配。

江府奴仆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位久不露面的新妇上,哪有传闻中的古板不堪。

反而螓首蛾眉,柔弱无骨,如一朵刚出水的菡萏,娉娉婷婷。

此时江临之心中所想,也和这些下人没什么两样,他见惯了容妘在病中的模样,如今稍作打扮,就又增加了一抹姝色。

二人穿过长廊,江临之有意配合着她的步伐,走得并不快。

反倒是让容妘察觉到了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柔声开口询问:“怎么了,是否有不妥之处?”

江临之步伐停了一瞬,目光灼灼,认真回道:“没有,很美。”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

他语气缓缓,温柔至极。

可惜这句真心的夸赞,原主从洞房花烛等到垂死病中,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