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消毒水味刺入鼻腔，林深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数字，化疗泵推注药液的细微声响像某种倒计时。
他数着吊瓶里滴落的药水，第三十二滴时，胸口突然爆开灼烧般的剧痛。
"病人室颤！
准备除颤！
"纷乱的脚步声撞碎病房的寂静。
林深感觉意识在急速下坠，视线里最后残存的是护士惊恐的面容。
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刹那，他看见自己病号服口袋泛起幽蓝光芒——那枚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青铜小塔竟悬浮在半空，塔身镌刻的玄奥纹路如同活过来般流转。
再睁眼时，漫天星斗倒悬如瀑。
林深怔怔望着夜空中三轮交错的明月，身下是泛着灵光的青玉地面。
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肢百骸中流淌的温热气息，像是浸泡在温泉里，每个毛孔都在贪婪呼吸。
"道体天成，灵脉自通？
"苍老的声音裹挟着惊诧，白须老者瞬移至他面前，枯槁手指搭上他腕脉，"这不可能...明明半刻钟前还是个废人！
"林深这才发现身处白玉高台，四周九根蟠龙柱直插云霄。
台下数百修士道袍翻飞，或惊骇或嫉恨的目光利箭般射来。
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月白广袖长袍，左胸处银线绣着"天机"二字。
"慕师兄既已重铸道基，这外门大比的头名......"紫衣少女怯生生开口，腰间玉珏与佩剑相撞叮咚作响。
她身后悬浮的青铜巨鼎突然发出嗡鸣，鼎身饕餮纹竟与林深怀中青铜塔的纹路如出一辙。
识海突然炸开万千金芒，林深闷哼跪地。
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三百年前陨落的天才弟子，被魔气侵蚀的道基，还有禁地深处那口能照见前尘的往生池..."夺舍？
"白须老者袖中飞出七枚铜钱，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势，"说！
你究竟是何人？
"林深刚要开口，怀中青铜塔突然爆发出混沌青光。
九重塔影在他身后次第展开，每一层都浮现出迥然不同的天地景象。
最顶层的塔檐悬挂着青铜铃铛，此刻正发出穿越时空的清越鸣响。
台下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先前还满眼嫉恨的锦衣公子踉跄后退，手中茶盏落地迸溅："混沌道纹...这是九转玄黄塔！
"仿佛冷水入沸油，整个演武场骤然沸腾。
数道虹光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