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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闺房疑云

发表时间: 2025-04-18
更鼓敲过三声时,林小羽被伤口的灼痛惊醒。

左手背的烫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有细小的银线在皮肤下游走。

她掀开锦被,发现腕间的茜素红腕绳不知何时松开,垂落在雕花床头柜上,绳结处缠着半片枯黄的银杏叶 —— 那是现代医院楼下的老树,每年秋天都会飘进急诊科的窗棂。

"小姐可是伤口疼?

" 小桃听见动静,披着夹袄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个青瓷暖炉,"奴婢去请夫人来瞧瞧?

"暖炉里的艾草味混着薄荷香涌进鼻腔。

林小羽望着少女鬓角翘起的碎发,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的片段:三年前药材库失火,小桃为了抢出半罐犀角,被掉落的横梁砸中脚踝,是她用自制的夹板固定伤处,还偷偷在药里加了止痛的曼陀罗花。

"不打紧的。

" 她扯过绣着玉兰花的丝帕裹住手腕,指尖触到床头柜上的《千金方》,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玫瑰花瓣,"你且去睡吧,明日还要帮我整理新到的药材。

"小桃一走,房间里重归寂静。

林小羽借着月光翻开《千金方》,发现内页边缘有用朱砂画的小笔记:在 "金疮" 篇旁画着简易的消毒流程,"妇人生产" 章则标着 "侧切术注意事项",字迹与她现代的实验记录如出一辙。

更离奇的是,在 "奇疾" 卷末,用小楷写着:"七月十五,子时,太极殿铜鹤眼,见月如盘。

"窗棂突然传来极轻的 "咔嗒" 声。

她抬头望去,雕花窗格上的竹帘无风自动,露出一角墨蓝的夜空。

有个黑影在屋脊上一闪而过,腰间银镖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 是昨夜在西市街角见过的柳叶形银镖,属于那个总在阴影里出没的神秘人。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咚 —— 咚 ——",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鸦。

林小羽摸向床头柜上的青瓷茶盏,指尖触到杯沿的唇印,突然想起原主临终前的记忆:高热昏迷时,她曾断断续续喊着 "阿爹小心火",而药材库的那场火,似乎与某个青铜面具人有关。

晨雾未散时,小桃端着胡麻粥进来,身后跟着捧着药箱的柳氏。

"让娘看看伤口。

" 柳氏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拨开丝帕,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到林小羽的手背,"昨日在西市淋了雨,怕是有些发炎。

" 她打开药箱,取出浸过紫草油的纱巾,"这是你爹新制的烫伤膏,掺了波斯来的没药。

"药膏的清凉感渗进皮肤,林小羽注意到母亲的袖口绣着半枝木槿花,与衣柜里的靛蓝布料图案相同。

原主的记忆突然清晰:八岁生辰时,她曾在花园里看见母亲对着木槿花流泪,嘴里喃喃说着 "阿羽,你要好好的",那时她还不懂,为何母亲会对着一朵花说陌生的名字。

"羽儿今日可愿随娘去药圃?

" 柳氏收拾药箱时,几片晒干的银杏叶从箱底滑落,"新收的忍冬开得正好,你最爱拿它泡水喝。

"这话让林小羽心头一震。

现代的她确实每天用银杏叶泡茶,因为听说能改善血液循环,而原主竟也有相同的习惯。

她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发现那些银丝排列的弧度,与现代母亲化疗后长出的新发惊人地相似。

用过早膳,林小羽跟着柳氏穿过青石回廊。

医馆后院的药圃里,忍冬藤正沿着竹架攀爬,叶片上的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她蹲下身查看土壤,发现掺着细沙和腐叶,正是现代园艺里常用的疏松基质,而浇水的陶罐底部钻着细密的小孔,显然是原主改良过的滴灌装置。

"小姐快看!

" 小桃在篱笆边招手,手里举着串青蚨钱,"昨夜不知谁落在药圃里的,竟还是开元通宝。

"铜钱在阳光下泛着青绿色,背面铸着展翅的凤凰。

林小羽接过时,发现钱串上系着根黑色丝线,线头处缠着半片银鳞 —— 与昨夜屋顶黑影腰间的银镖材质相同。

她下意识望向围墙,墙头的爬山虎无风自动,露出一角黑色衣料。

"许是哪个药童掉的。

" 柳氏接过铜钱,随手放进围裙口袋,"羽儿,你爹在后院整理新到的苏木,说有话要问你。

"穿过月洞门,便看见父亲林正明正在青石案前分拣药材。

他身着青布长袍,袖口沾着朱砂粉,手中握着柄象牙秤,正在称量晒干的益母草。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望来,目光落在林小羽左手背上的疤痕,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昨日西市那士兵的伤口..." 他放下秤杆,声音低沉,"你用的清洗之法,可是从《华佗经》里习得?

"林小羽心头一跳。

现代的清创术自然不可能来自古代医典,但面对父亲探寻的目光,她只能含糊点头,"女儿近日偶得奇遇,梦中见一位白胡子老翁指点,说是外伤需用烈酒清洗,方能杜绝腐坏。

"林正明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即转为释然,"医者之道,本就该博采众长。

" 他从案头拿起卷新抄的医案,"你看这例金疮患者,以往我们多用金疮散,但你昨日用的草药敷剂,见效竟比金疮散快上三分。

"医案上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着士兵伤口的变化,末尾还画着简易的肌肉组织图。

林小羽注意到父亲在 "腐肉" 二字旁画了个问号,旁边标注着 "是否需刀割除腐",显然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若腐肉不除,新肌难生。

" 她指着图上的溃烂处,"可用消毒过的小刀轻轻刮去腐肉,再敷生肌膏,就像园子里的枯枝,若不修剪,新芽便难以生长。

"林正明的手突然颤抖,象牙秤杆 "当啷" 落在青石上。

他盯着女儿的眼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羽儿,你...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林小羽心上。

她看见父亲腰间挂着的双鱼玉佩,与自己手中的那块正是一对,玉佩背面刻着 "回春" 二字,与医馆门匾上的字迹相同。

原主记忆里,父亲总是在深夜独自翻看《黄帝内经》,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与现代医院相似的建筑平面图。

"阿爹怎的说起胡话来?

" 她上前扶住父亲颤抖的手臂,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研磨药材留下的痕迹,"女儿自然是您的女儿,只是近日大病一场,倒像是开了窍般,记起许多从前不明白的医理。

"林正明长叹一声,从袖中取出张皱巴巴的图纸,正是原主记忆里的医院平面图,"这是你十岁那年画的,说长大了要建一座能容百人同时诊治的医馆,还说里面要有会自己发热的铜炉,能让人躺着不动的木床..."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那时为父只当你是孩童戏言,如今看来,竟是早有天定。

"图纸边缘画着小小的蒲公英,与林小羽现代笔记本上的涂鸦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的那个雷雨天,母亲手术前曾交给她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正是这样一张画着医院的图纸,落款处写着 "林羽 七岁"—— 而原主的名字,正是 "林羽"。

正午的阳光穿过葡萄架,在青石案上投下斑驳光影。

林小羽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意识到,原主或许并不是单纯的古代少女,她的灵魂深处,可能也藏着来自现代的记忆碎片,而药材库的那场火,太极殿的铜鹤机关,还有神秘的玉璜,都是连接两个时空的锚点。

"小姐!

裴公子来访!

" 小桃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来,带着几分雀跃,"还带了两箱岭南来的桂圆!

"林正明连忙收起图纸,咳嗽两声恢复常态,"快请明轩进来,为父去前堂看看新到的犀角。

" 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身时衣摆扫过案头的苏木,红色碎屑落在图纸上,像滴了几滴鲜血。

裴明轩站在回廊转角,手中抱着个紫檀木盒,衣摆沾着淡淡的檀香。

他看见林羽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 今日她穿了件浅青色襦裙,腰间系着同色宫绦,绦带末端垂着的双鱼玉佩与他的那块相映成趣。

"听闻林姑娘昨日在西市受惊,特来送些安神的药。

" 他打开木盒,里面整齐码着十二只青瓷小瓶,瓶身分别刻着 "酸枣仁"" 柏子仁 ""远志" 等字样,"这些都是家母亲自调配的,用了波斯的琉璃瓶封装,可保药效经年不散。

"琉璃瓶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光泽,瓶塞处缠着金丝,与现代的安瓿瓶有几分相似。

林羽注意到裴明轩的袖口绣着半枝木槿花,与母亲的袖口图案相同,而他指尖握着瓶塞的姿势,竟与她在现代给患者发药时一模一样。

"劳烦裴公子挂心。

" 她接过木盒,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昨日多亏公子相助,不然那王屠户怕是要闹得更凶。

"裴明轩低头望着她左手背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年在街角,若我能及时拉住你,你也不会留下这道疤。

"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这些年我总在想,若那日我多留片刻,是不是..."话未说完,便被街角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三匹快马冲进医馆前院,马上的士兵身着染血的铠甲,腰间佩刀还滴着水,显然是从城外疾驰而来。

"林先生在吗?

" 为首的士兵看见林羽,连忙下马,"驿站传来急报,城南三十里发现疑似疫病患者,上吐下泻,周身发斑!

"裴明轩脸色一变,下意识挡在林羽身前,"可是突厥传来的时疫?

"士兵点头,额角的汗水混着血水滑落,"己经有三个村子染病,县太爷请 回春堂 速速派人诊治。

"林羽感觉掌心的木盒突然变得沉重。

原主记忆里,贞观十九年的春天,长安城确实爆发过一场由突厥商队带入的疫病,而这场疫病,正是她穿越的时间锚点 —— 现代的她,正是在这场疫病爆发的时间节点,倒在了急诊科的雷雨中。

"我随你去。

" 她将木盒递给小桃,转身走向库房,"小桃,帮我取金银花、连翘、板蓝根,再备些烈酒和干净的布帛。

"裴明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触感温润如暖玉,"林姑娘可知,此去凶多吉少?

" 他的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那些患者浑身发斑,口鼻出血,连县衙的仵作都说是中了邪祟。

"林羽抬头望着他,忽然发现他左眉尾有颗细小的痣,与现代前男友的痣长在同一个位置。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颤,却也让她更加坚定,"医者仁心,岂能见死不救?

" 她轻轻抽回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况且,我有预感,这场疫病,或许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

"库房里,陈年药材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羽在药架间穿梭,目光扫过标着 "葛根"" 黄连 ""半夏" 的陶罐,忽然想起现代医院的药房,想起那些整齐排列的药盒,想起打印机吐出的医嘱单。

当她伸手去取板蓝根时,指尖触到陶罐底部的刻痕,竟是个小小的 "2024"。

装药用的布囊是粗麻布制成,林羽特意让小桃在里面垫了层油纸,防止药材受潮。

她系紧囊口时,发现布囊边缘绣着半只展翅的凤凰,与清晨在药圃捡到的青蚨钱背面图案相同。

马车启程时,夕阳正将医馆的飞檐染成金红色。

林羽坐在车厢里,望着窗外掠过的柳树,忽然感到左手背的疤痕再次发烫。

她掀起袖角,发现疤痕周围竟浮现出细小的星点,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勺柄所指的方向,正是城南疫区。

裴明轩骑马跟在车旁,腰间的玉佩随着马的颠簸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时回头望向车厢,目光中带着担忧与坚定,仿佛在无声地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护你周全。

马车转过街角,突然有片银杏叶飘进车窗,落在林羽膝头。

她捡起叶子,发现叶脉间用朱砂写着 "小心楚墨宸",字迹与《千金方》里的笔记相同。

这个名字在原主记忆里若隐若现,是那个总在阴影里守护的神秘人,也是腰间挂着柳叶银镖的暗卫首领。

暮色渐浓时,疫区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散落的鬼火。

马车夫突然勒住缰绳,声音发颤:"姑娘,前面就是染病的村子,要不...""继续走。

" 林羽掀开窗帘,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招魂幡,夜风掠过,幡旗发出 "哗哗" 的响声,"把火把点起来,离患者三丈内不许下马。

"裴明轩策马靠近,手中的火把照亮他紧绷的下颌,"我先去探路。

""不可。

" 林羽按住他的马缰,触到他手套上的龙形纹章,与楚墨宸的刺青一模一样,"你随我下车,用烈酒洗手,再用浸过薄荷水的绢帕捂住口鼻。

"她从布囊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倒出透明液体递给裴明轩,"这是高浓度烈酒,可杀灭手上的邪祟。

" 现代的她知道,这其实是酒精,但在古代,只能用 "辟邪" 来解释。

瓷瓶相碰时,发出清越的响声。

林羽望着裴明轩低头洗手的模样,忽然想起在现代,每次进隔离病房前,她和同事们也会这样认真地消毒。

此刻,月光照在他的发冠上,镀上一层银边,让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当他们走进村子时,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几乎让人窒息。

简陋的土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声,月光从破漏的屋顶照进来,映出躺在床上的患者,他们面色青紫,身上布满紫斑,枕边的呕吐物里混着血丝。

"阿羽!

" 裴明轩突然拉住她,指向墙角的竹筐,里面堆着几具小小的尸体,显然是夭折的孩童,"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等天亮再...""没时间了。

" 林羽甩开他的手,走向最近的病床,用浸过烈酒的绢帕垫着,翻开患者的眼皮,"瞳孔散大,舌苔黄腻,脉细数而滑,是湿热疫毒攻心。

"她从布囊里取出捣好的草药,是金银花、连翘、板蓝根和黄连的混合物,"小桃,把药汁分成两份,一份给患者灌服,一份用布蘸了擦拭身体。

" 又转向裴明轩,"劳烦公子去村口井边,用生石灰消毒水源,切记不可饮用生水。

"裴明轩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的模样,一时竟忘了回应。

林羽抬头望他,眼中映着摇曳的火光,"明轩,此刻唯有你能帮我。

"这声 "明轩" 让裴明轩心头一震,仿佛打开了某个记忆的匣子。

他重重点头,转身时衣摆扫过床头的陶罐,里面装着村民自制的符水,正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林羽在各个病床间穿梭,用现代的隔离措施防止疫病扩散:她让健康的村民用布蘸着烈酒捂住口鼻,将患者的呕吐物用生石灰掩埋,甚至用竹篱笆将村子分成污染区和清洁区。

裴明轩则带着士兵运来生石灰,在水源地和村口筑起消毒带,他的马靴踩过腐叶时,发出 "咯吱" 的响声。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村子时,己有五名患者的呕吐停止,紫斑也开始变淡。

林羽靠在土墙边,望着天边的朝霞,忽然发现左手背的疤痕不知何时褪去,露出光滑的皮肤,而腕间的茜素红腕绳,不知何时换成了裴明轩送的琉璃瓶丝带。

"林姑娘,县太爷派人送来了防护服。

" 士兵抱着几匹浸过药的麻布跑来,"说是用艾草和薄荷煮过的,能避邪祟。

"防护服散发着浓烈的药香,林羽接过来时,发现布料上绣着小小的十字纹,与现代医院的隔离服竟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想起《千金方》里的那句话:"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医己病之病。

" 此刻,她正在做的,正是 "医未病" 的事。

裴明轩从外面进来,衣袍上沾满生石灰,却笑得格外明亮,"村口的水源己消毒,我让士兵通知相邻的村子,暂时不要往来。

" 他望着林羽疲惫的面容,忽然从袖中取出块锦帕,"擦把汗吧,这是家母绣的,上面浸过玫瑰露。

"锦帕上绣着并蒂莲,边缘缀着细小的东珠。

林羽接过时,发现帕子背面用金线绣着 "羽" 字,与她现代的英文名 "Eve" 发音相近。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即将浮现。

回程的马车上,裴明轩倚着车厢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林羽望着他,忽然想起在现代,母亲手术成功后,她也曾这样靠在病房的椅子上睡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母亲苍白的脸上。

马车经过一片杏林时,林羽看见杏林深处有个黑影闪过,腰间的银镖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弧线。

她知道,那是楚墨宸,那个总在暗处守护的人,他的存在,就像她左手背消失的疤痕,既神秘又令人安心。

回到医馆时,柳氏正在门前焦急地踱步,看见女儿平安归来,立刻迎上来抱住她,"傻孩子,你可知为娘有多担心?

"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当年你爹去前线行医,我也是这样等啊等,生怕再也等不回来。

"这句话让林羽心头一暖。

她靠在母亲怀里,闻到熟悉的檀香,忽然发现柳氏鬓角的白发里,藏着几根银丝,与现代母亲化疗后的头发一模一样。

她知道,无论在哪个时空,母亲的爱都是相通的。

是夜,林羽在闺房研读医案,小桃突然捧着个漆盒进来,"小姐,这是在后院井里发现的,泡在水里竟没湿。

"漆盒上刻着双鱼纹,与她和裴明轩的玉佩相同。

打开盒盖,里面躺着半块玉璜,上面刻着 DNA 双螺旋图案,还有 "2024.03.15" 的字样 —— 正是她穿越的日期。

玉璜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林羽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楚墨宸的身影在屋顶一闪而过,留下一片柳叶形的银镖,镖尾系着根红绳,绳上挂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铜鹤眼,子时,月如盘。

"她握紧玉璜,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体温,忽然明白,自己的穿越并不是偶然,而是两个时空的灵魂在命运的指引下相遇。

原主林羽,或许正是未来的她,而这场疫病,正是解开时空之谜的钥匙。

更鼓敲过子时,林羽站在窗前,望着如盘的明月。

左手背的皮肤虽然光滑如初,但她知道,那里曾有过一道疤痕,就像她的灵魂,在两个时空之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窗外,夜风送来杏林的清香,混着远处传来的更声。

林羽轻轻抚摸着玉璜,忽然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无论你来自哪里,此刻,你就是林羽,是 "回春堂" 的千金,是医者,是守护者。

于是,她吹灭烛火,将玉璜贴身藏好,任由月光照亮案头的《千金方》,照亮那些与现代医学交相辉映的古老智慧。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盛唐夜晚,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使命,不仅是拯救生命,更是要在两个时空之间,架起一座名为 "医心" 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