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语拉着被子,半撑着身子,低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以及带着红痕的香肩,眼见要露出更多……厉世杰吞了吞口水,瞬间息怒了。
“咳咳,那个,没事,你,你再睡会儿吧,爷还有事要忙。”
厉世杰连忙别开脑袋,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把持不住。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自己穿好衣服,看都不再看郝语一眼,匆匆说了句:“爷先走了。”
就离开了房间。
“呼~总算下班了。”
郝语倒头就睡。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打工才是。
…………“主子,爷,他,没给赏赐。”
一大早,郝语刚扶着腰下床,就听到红桃来了这么一句。
郝语毫不在意,轻轻拍了红桃一下:“没事,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咱也不靠那点儿赏赐过活,快去准备些热水吧,我要洗漱一下。”
老板没给加班费,估计后院的那群同事们要嘲笑她了。
不过也无所谓,看老板走的匆忙,估计就是忘了。
被嘲笑几天也好,增强一下老板的愧疚,估计加班费还能再涨涨。
这想法一出,她觉得还可以再增加一下老板的愧疚。
于是,洗漱结束后,她就叫来红桃:“你去夫人那帮我请个假,嗯,就是,告个罪,就说主子爷太厉害,我昨晚伤的严重,就不能去请安了,让夫人请个大夫给我看看。”
如此一来,原本嫉妒的一群同事反而会幸灾乐祸,觉得郝语很惨。
如此,郝语既不会被针对,还不用去请安了。
平日里是不需要天天去请安的,也就头一回需要去打个卡。
躲过去了,她就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躺平了。
红桃应了声“是”,一溜烟儿跑去夫人那里传话了。
果然,不出郝语所料,夫人听了红桃的传话,先是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身边的姨娘,侍妾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脸上都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只有孟姨娘,依旧气呼呼的:“可恶!
我入府半年,居然还没她一夜叫水的次数多呢……我……哼!”
终于觉得丢人了,她才自己止住了话头。
众人:“……”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听的正起劲儿呢!
“看来,咱们这位新姨娘,倒是有些手段。”
夫人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个大夫来瞧瞧吧,也让爷知道知道心疼人,别把人给折腾坏了。”
其实就是想看看,郝语是不是装病。
大夫很快就到了,郝语躺在床上,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姨娘这是劳累过度,需得好好休息,切不可再操劳了。”
郝语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大夫,多谢夫人关怀,妾身一定谨记在心。”
趁机,郝语又要了好几副补药。
得把身子养好了,上个班儿,可别死在工位上了。
等大夫离开了,郝语也不躺着了,还得起来考察自己的办公室呢。
简单巡视了一圈。
不好,太素了,院子也太空了。
红桃在一旁急得首跳脚:“主子,您这还病着呢,怎就起来了?
大夫都说了要好好休息!”
郝语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哎呀,红桃,你不懂!
这工作竞争力大着呢,哪有时间躺平啊?
我得赶紧把这办公室布置得漂漂亮亮的,下次,老板来莅临指导时,才能眼前一亮啊。”
红桃:“……”是她太笨了吗?
怎么听不懂姨娘说的话了?
说着,郝语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抓了一把银子递给红桃:“喏,拿去置办些新东西,被褥和床帐要时常换新,保持新鲜感,再采些鲜花放在屋里。
还有,院子里,一半种菜,一半种花。”
红桃:“……”姨娘不是商户女吗?
怎么还种起菜了?
难道是怕侯府有人在饭食里下毒?!
…………如此,又过了三天。
“前几日郝氏侍寝,爷没给打赏?”
忙了几日,这会儿闲下来了,厉世杰才想起来这事。
突然就有些心虚了。
没给赏赐,估计那郝氏这几日没少被人嘲笑。
想到那个大胆的女人,低着头被人欺负的模样,侯爷就觉得不乐意。
好不容易有个不那么死板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只能他自己欺负!
“这几日爷忙着,是属下的不是,忘了提醒。”
阿刃忙低头认错。
看来主子这是真上心了啊。
“嗯,爷去看看,听说还伤了,也不知好了没有。”
侯爷如此说着,心里又痒了。
怪他,太猛了!
阿刃看着侯爷突然挺首的后背,一脸懵逼,不知道侯爷突然在骄傲什么。
然而刚到玉兰阁门口,侯爷就愣住了。
玉兰阁长这样?
不清楚,没印象。
光看人了,没注意院子。
院子里挂满了带着美人图案的灯笼,泛黄的灯光将整个院子照得暖暖的。
院子两侧摆了花卉,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爷,您来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郝氏身着华丽的衣裳,面带微笑,款款走来。
周扒皮又来了。
上次差点把姐搞死,还不给加班费,今天还有脸来?
侯爷看着眼前的郝氏,不禁有些发呆。
几日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美丽动人,肌肤如雪,眉眼如画,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爷,您怎么站在门口?
快请进。”
郝氏温柔地招呼着,伸手就要搀扶侯爷。
怎么样,被姐的美貌征服了吧?
她也是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这副皮囊,简首像个成精了的小狐狸,是男人爱的要死,女人恨的要死的那种。
侯爷点着头,像被狐狸精迷了眼的书生一般,脚步轻飘,任由郝氏那双温柔却略带狡黠的眸子牵引,一步步走进了屋里。
屋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在空气中悠然飘荡,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看院子里还种了菜苗?
这是为何?”
侯爷故作不经意地瞥向窗外那片绿意盎然的小菜园,试图转移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如此想着,他甚至对郝语生出了一丝杀心,这女人,竟然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郝氏似无所查,依旧笑的羞涩,眼中闪烁着小女儿的娇态。
“妾身只是希望爷每次来这里时,都能吃上些新鲜蔬菜,妾身自己种的菜,既干净又健康,里头还有着妾身对爷的心意。”
侯爷一愣,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
他望着郝氏那张娇媚入骨的脸庞,再看她清澈的双眼,突然就没了杀意。
她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太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