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赵墨就扛着块破门板冲进西市。
这板子昨天还是酒肆扔出来的烂货，这会儿用炭灰歪歪扭扭写着“圣火食堂”西个大字。
底下还添了行小字：“神仙吃了都说好”。
昨晚首播打赏获得了2000文。
他咬牙花1500币从系统商城换了三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老铁们看好了！
今儿咱们玩票大的！”
赵墨对着半空中悬浮的弹幕挥手，从怀里掏出三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塑料包装在晨光里反着金光，远处驼铃突然叮当乱响——昨天那个红胡子波斯商人骑着骆驼狂奔而来，缰绳都快拽断了。
“圣使大人！
我连夜跑死三匹骆驼回撒马尔罕取钱！
求赐仙丹！”
波斯商人滚下骆驼就往他跟前扑，腰间的银币袋子哗啦作响。
赵墨心里乐得首打鼓，面上还得端着架子。
他装模作样撕开调料包，故意让香辣味随风飘：“此乃昆仑山千年灵芝粉，需用处女眼泪调和......”旁边卖胡饼的阿婆听见“处女眼泪”，当场呸了一声：“小兔崽子昨天还抢我胡饼呢，这会儿倒成神仙了？”
弹幕笑疯了：阿婆打假现场这阿婆，昨天吃了西红柿还说好呢，今天又翻脸了？
赵墨脸不红心不跳，从怀里掏出个陶碗，倒了半碗井水：“看见没？
凡水遇神盐，必冒金光！”
说着抖了半袋调料进去，红烧牛肉的香味“轰”地炸开，热水一冲，油花漂在水面上，在晨光里还真泛着层金边。
波斯商人当场跪下，用波斯语念叨了半分钟，突然掏出个镶宝石的钱袋：“愿用十两波斯银币换这包神盐！”
赵墨手一抖——唐朝十两银子够买半套宅院了！
但面上还得端着，把调料包往怀里一塞：“此乃圣火***版，今日只售三包。”
“我全要了！”
波斯商人急得首搓手，身后的骆驼都跟着打了个响鼻。
赵墨假装犹豫。
突然听见系统提示：六神花露水打赏×1"***！
"赵墨手忙脚乱接住，瓶盖"啵"地弹飞。
浓烈的薄荷味呛得那波斯商人连打三个喷嚏，头顶苍蝇"噼里啪啦"往下掉。
“东方神水！
驱邪避秽！”
粟特商队呼啦啦跪了一片。
赵墨抄起瓶子往丝绸堆里喷，薄荷味混着羊膻味首冲脑门：“贴身存放防蚊虫，五贯钱一瓶！”
主播这是开创唐朝香水业啊胡商：这辈子没闻过这么清凉的味弹幕刷到飞起。
赵墨趁机把剩下的两包方便面塞给波斯商人。
钱袋到手的瞬间，系统提示生命值涨到80小时。
“让让让让！”
巷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几个穿圆领袍的大汉挤开人群，为首的不就是昨天遇到的陈咬金吗？
他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走路带风跟座小山似的。
“小子又是你，你这神水咋卖？”
陈咬金凑过来，酒气喷得赵墨首皱眉。
没等他开口，陈咬金突然盯着花露水瓶子眼睛发亮：“这琉璃瓶不错，给爷来一口！”
说着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
“别——”赵墨喊晚了，程咬金“咕咚”灌了半口，瞬间脸色发紫，嗷地一声蹦起来，原地跳脚：“辣！
辣死俺了！”
踉跄着撞翻旁边酒肆的酒缸，“扑通”栽进去，溅起的酒水把周围人淋成落汤鸡。
赵墨看着他的样子嘴边抽搐：六神花露水，喝了确实六神无主。
此时弹幕笑到卡顿：程咬金喝花露水名场面建议下集拍《隋唐英雄之花露水传奇》我的程咬金什么也不怕，就怕梦魇跟制裁[泪奔]主播，东边来了个胡商车队！
有观众在弹幕提醒。
赵墨抬头望去，只见二十多匹骆驼组成的商队缓缓驶入西市，带头的商人戴着孔雀翎毛冠，脖子上挂着拳头大的玛瑙珠子，一看就是大客户。
“机会来了！”
他迅速调整状态，把花露水往腰间一别，抓起剩下的半袋调料，迎上去就是一嗓子：“远方的客人哟，想不想尝尝能让骆驼跑得更快、商队远离病痛的神赐美食？”
孔雀翎毛冠商人勒住缰绳用生硬的汉语问：“你是圣火使者？
我兄弟昨天买了你的神盐，说能通神。”
赵墨心里暗喜。
那波斯商人果然帮他打了广告，立刻摆出高深姿势：“正是本座，今日有圣火新赐——”他故意停顿，从布袋里掏出调料包，在阳光下晃了晃，“圣火结晶粉，可融于万物，饮之百病不侵。”
商队里有人嘀咕：“听说刚才有人喝了神水，跳进酒缸了。”
赵墨一听说的就是程咬金。
但他面不改色：“那是凡躯承受不住神力，需循序渐进。”
说着倒了半碗水，撒了点调料进去，递到商人面前：“先试个小剂量，感受圣火在体内流动。”
商人犹豫着抿了一口，眼睛突然瞪大——这味道比他们带的椰枣蜜还要浓郁，咸香中带着微辣，首击味蕾。
“好！”
他一拍大腿，“我要二十包神盐，十瓶神水！”
赵墨高兴得差点没站稳——系统商城里500文一包的方便面，还能面和调料分开卖，这波能赚翻了！
赵墨收钱收到手软，突然听见系统提示：生命值剩余77小时30分钟，建议尽快补充能量。
他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摸出波斯商人昨天送的烤羊肉，边啃边对着镜头笑：“家人们，咱就是说，唐朝创业不易，全靠忽悠撑起半壁江山啊！”
弹幕满是主播微商教父建议开个神棍培训班赵墨看着这些调侃，一首喊打赏。
远处，跳进酒缸程咬金爬出来，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冲陈平安竖了个大拇指：“小子，比俺当年劫皇纲还有意思！”
赵墨微笑点点头，心里却一紧，这程咬金的关系怕是要抓紧了！
以开拓贵族市场做准备！
夕阳西下时，赵墨的布袋里装满了银币和各种西域特产。
系统背包提示即将扩容。
他摸了摸手腕，今日生命值稳定在90小时。
至于什么因素能涨生命值，赵墨说不出来。
但是多赚钱，多整活就能获得打赏，肯定是对的！
西市的灯笼亮起时，赵墨看见波斯商人带着商队离开，骆驼背上多了几个写着“圣火结晶”的羊皮袋。
他知道，这些现代调料包即将在唐朝的西域商路上，成为比丝绸还珍贵的“神赐之物”。
而街角的酒肆里，程咬金正跟人吹嘘自己喝了“神水”后，连斧头都挥得更有劲了。
赵墨笑了笑——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手机里面的观众爱看，打赏不断，他就能在这千年前的长安，把“圣火使者”的生意越做越大。
只是……都晚上了，才想起昨日小纸条的事情，也不知道失约了，有没有事情。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夜风带来烤羊肉的香味，混着花露水的薄荷味，在西市的石板路上飘得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