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我跳起来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捞住腰。
"陛下急什么?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我,"臣还有要事禀报。
"我僵在他怀里,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什,什么事?
"谢沉低头,嘴唇几乎贴在我耳朵上:"三日后南楚使臣来访,陛下需出席夜宴。
""朕不去。
"我挣扎了一下,"你知道朕最讨厌这种场合。
""由不得陛下。
"他收紧手臂,"除非...""除非什么?
"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除非陛下答应臣,以后每日午时来文华殿,陪臣用膳。
"我瞪大眼睛:"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臣不敢。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点没松,"只是陛下近来瘦了,臣看着心疼。
"我耳朵尖发烫。
这人怎么什么肉麻话都说得出口!
"......朕考虑考虑。
"谢沉终于放开我,却在我松了口气时忽然捏住我的下巴:"陛下,您嘴角有蜜饯渣。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拇指己经擦过我的唇瓣,带起一阵酥麻。
这动作太过亲昵,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了。
"他后退一步,恭敬行礼,"臣告退。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他温度的嘴唇。
"......***太傅。
"我嘟囔着,却忍不住又往嘴里塞了块蜜饯。
甜味在舌尖化开,不知怎么的,竟让我想起谢沉那双含笑的眼。
三日后,我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嘴里叼着根草茎,看蚂蚁搬家。
南楚使臣今晚就到,谢沉那厮从早上起就派人到处抓我去试礼服。
"找到您了,陛下。
"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我浑身一僵,抬头正对上谢沉似笑非笑的脸。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镀了层金边,晃得我眼睛疼。
"太傅好眼力,"我吐掉草茎,"朕藏得这么隐蔽都能找到。
"谢沉蹲下身与我平视,伸手摘掉我头发上的草叶:"陛下身上有蜜饯味,臣顺着香味就找来了。
"我下意识闻了闻袖子,哪有什么蜜饯味?
这人又在诓我!
"陛下,"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试完礼服,这个就是您的。
"我盯着糖葫芦上那层亮晶晶的糖衣,咽了咽口水。
御膳房做的糖葫芦总是不够酸,谢沉不知从哪找来的这串,山楂个个饱满,糖衣薄脆,光是看着就知道肯定——"不、不去!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朕说了讨厌那种场合!
"谢沉叹了口气,自己咬下一颗糖葫芦。
我眼睁睁看着那颗红艳艳的山楂消失在他唇间,气得想挠他。
"真可惜,"他慢条斯理地咀嚼,"这糖葫芦又酸又甜,糖衣一咬就碎...""朕试!
朕试还不行吗!
"我扑上去抢他手里的糖葫芦,却被他举高。
"先试礼服。
"他眯起眼睛,活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我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跟他往寝宫走。
路过的小宫女们纷纷低头行礼,但我分明看见她们肩膀在抖——肯定在偷笑!
这宫里谁不知道皇帝被太傅拿糖哄着走?
"陛下走快点,"谢沉在前头催促,"再磨蹭糖葫芦要化了。
"我小跑几步追上他,趁机拽住他袖子:"太傅,朕突然想到个问题。
""嗯?
""你说..."我压低声音,"朕要是现在宣布退位给你,能不能不去今晚的宴会?
"谢沉脚步一顿,转头看我。
他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我下意识松开他袖子后退半步。
"陛下,"他俯身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您要是再提退位,臣就当众亲您。
"我耳根"腾"地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敢!
""试试?
"他挑眉,作势要揽我的腰。
"朕不说了!
"我兔子似的蹿出去老远,心脏砰砰首跳。
这***太傅,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谢沉在身后轻笑,晃了晃糖葫芦:"陛下,礼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