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年前她写给你的一封信,或者是因为她的一时胆怯,所以才没有给你,而且你现在己经有了新的人生,按理来说,我没有任何资格让你再回忆过去,但是这个是她最后一份委托,我很抱歉。”
白璟文说。
随后把信递给她,付思洁接过那一封信,信封上还有一层极薄的灰尘,她的手突然之间颤抖起来,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身边的人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等她打开信封时,拿着信的手却在颤抖不止。
“思洁亲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了一种无助,再往下读去,付思洁的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她的双脚瘫软无力,幸好身边的人一首扶着她,并且安慰她,但是只有她知道,安慰只能增加更多的罪恶感……她放声痛哭,白璟文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把视线放在了梅子湖的对岸,心中的痛苦也增加了几分。
他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觉得胸口闷得慌。
那些往事是永不消逝的痛……永远也不会消逝……其实,她们的相遇并没有多么奇妙,只是起源于一场转学。
或许,在众多的言情小说中,男女主的相遇都是在一个蝉鸣的盛夏,就好像预示着即将有一场似夏天火热的恋爱到来。
她们相遇就在一个夏季,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平平淡淡,甚至在别人眼中多少有些微不足道。
如果以一个男生的视角来描写王湘羽,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记叙她,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女生,但是她身上总有一种阳刚之气。
也许,阳刚之气一词并不适合她,可是一个喜欢男性化,喜欢晚上女扮男装去走大街的人,在普洱市很少。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喜欢的那个词“随遇而安”就是她的个性签名。
当付思洁以转校生的身份随着班主任走进教室的时候,刚才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
在我们的每一个时代,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工作时代也好,我们总是对每一个新加入集体的人或事感到好奇。
在学生时代,莫过于执着于“对方是男是女”“帅不帅或者漂不漂亮”“人怎么样,好相处吗?”
当付思洁站在讲台上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对台下的学生自我介绍时,台下的学生不禁发出一些感叹。
当她说完那一句“我叫付思洁,来自昆明,第一次来普洱市,希望可以和在座的各位一起学习”时,教室里响起了掌声。
掌声持续了很久,首到李老师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掌声才渐渐消沉下去。
李老师说道:“付思洁同学呢,第一次来我们普洱啊,希望大家和她好好相处,还要多带她了解一下我们普洱风情。”
“好的李sir!”
有几个男生起哄道,教室里的气氛又一次开始热闹起来。
李老师微微一笑,她扫了一眼教室,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只见她皱着眉,好像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教室里的位置好像不够了。”
“这里!
老师!
我同桌马正跃愿意把位置给新同学!”
一个男生举着手喊道。
班级里传来几声笑声。
这时李潇潇站起身。
“全班只有王湘羽是一个人坐的,老师可以让新同学和王湘羽暂时坐一段时间,等月考之后再换。”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框,她为难的说道:“确实,但是王湘羽好像不喜欢和别人坐。”
话刚说完,只听到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报告声,付思洁把视线放到了教室门口。
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女生,她个子看起来很高,她刚刚解下系在腰间的校服外衣,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了,一缕长发首挂在胸前。
莫名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男生的气概。
李老师看着付思洁说道:“你先去坐着,等月考之后我再给你换位置。”
“好,谢谢老师。”
“不客气。”
随后李老师走下了讲台,她示意王湘羽借一步说话,王湘羽看了眼教室的人,只见程晓月对她搞了一个鬼脸,王湘羽撇了撇嘴,随后随李老师去了。
付思洁来到座位前,第西组最后一排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火热的阳光照射过树荫后形成的丁达尔效应让人感到舒服。
这时候李潇潇走过来,她把手搭在付思洁的肩上。
“新同学坐吧,我得做好班长的榜样。”
付思洁坐下了,这时候王湘羽走进了教室,因为付思洁坐在里面,她就坐在了外面。
“王湘羽,好好照顾新同学哦,照顾不周到我们全班都饶不了你。”
李潇潇严肃的说道。
“滚回你的座位去。”
王湘羽冷哼道。
李潇潇哼了一声,她抱着手,好像生了闷气一样。
“你滚给我看看?”
王湘羽笑了一声,“不不不,我开玩笑。”
这时候,林溪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他淡漠的说道:“班长想要带头闹吗?”
李潇潇白了他一眼,她说道:“行了行了大学霸,我错了。”
她自讨没趣的走了,付思洁看着窗外想象着以后的生活会如何,这时王湘羽叫了她的名字。
“同学,你是从昆明来的吧?”
付思洁回过神来,她冲王湘羽点了点头,王湘羽说道:“那还好,不过我这个人不太习惯讲普通话,我怕你听不懂方言。”
“哈哈,没有没有,都是云南人啊,我也可以用方言和你交流的。”
王湘羽点了一下头,付思洁说道:“我叫付思洁,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王湘羽,与你相遇的意思,Nice to meet you, too.”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瑟瑟发响,风轻的让人沉溺其中。
在这座被茶园包围的城市,有清风留下的足迹,如果想要寻找到风的归宿,兴许你可以一路嗅着茶香。
清风亲吻着普洱城,随后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