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聚餐不叫我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6-30

全家聚餐又没叫我。二嫂打电话过来:“晓晓啊,洗碗水别放洗洁精,费钱。

”我饿着肚子去老宅,发现连剩菜都被倒进狗盆。刚蹲在院子里哭,

律师突然上门:“林小姐,您继承五千万遗产。”---全家吃饭又不带我。我肚子咕咕叫,

像有只老鼠在里面啃东西。桌上那个发黄的旧闹钟,时针都爬到“7”后面了,

外面天早就黑透了。他们肯定围着那张油腻腻的大圆桌,吃得满嘴流油,盘子都舔干净了。

没人记得我,林晓晓。手机突然响了,吓我一跳。屏幕上跳着“二嫂”两个字,

像两条扭动的毒蛇。我手指有点僵,还是划开了。“喂?晓晓啊?”二嫂那嗓门,又尖又亮,

直往我耳朵眼里钻,刺得我脑仁疼。“吃完了!你赶紧过来收拾,听见没?”她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点,带着一股子算计的精明,“对了,洗碗水别放洗洁精啊,那玩意儿费钱!

多冲几遍水就行!动作麻利点!”电话“啪”地挂了,嘟嘟的忙音敲在我耳朵里,又冷又硬。

我捏着这破旧的手机,塑料壳边角都磨得发白了。胃里空得发慌,一阵阵发酸。又冷又饿,

像有只冰冷的手攥着我的胃,使劲拧。我吸了吸鼻子,喉咙堵得难受。不能哭,林晓晓,

哭了也没人看。我对自己说,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往外走。老宅那扇又厚又旧的大木门虚掩着,

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怪响,在安静的夜里特别刺耳。一股油腻腻的饭菜味混着酒气,

劈头盖脸地涌过来。我胃里那点酸水猛地往上翻。客厅里灯还亮着,刺眼的白光下,

杯盘狼藉。桌上全是油点子,骨头渣子、鱼刺乱七八糟堆在盘子里,

还有几个喝空了的啤酒瓶东倒西歪。我习惯性地看向厨房角落那个大号的红色塑料桶。

那是专门装剩菜剩饭喂狗的。桶里堆得冒了尖!几块啃得光溜溜的鸡骨头,

一大坨浸满油汤的白米饭,还有半条没动过的鱼尾巴……花花绿绿,油腻腻的。

我家那只叫大黄的土狗,正埋头在桶里,“吧唧吧唧”吃得香,尾巴得意地摇来摇去。

我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大得吓了我自己一跳。大黄抬起头,

油乎乎的嘴筒子动了动,乌溜溜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

像是在警告我别打它晚饭的主意。然后又埋下头,继续享受它的盛宴。那一瞬间,

鼻子酸得厉害,眼前的东西都糊了。我死死咬着下嘴唇,尝到一点铁锈味。不能在这儿哭,

绝对不行!我猛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冲出屋子,跑到院子最黑的那个角落。靠着冰冷的院墙,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哗哗地往下流。肩膀一抽一抽的,喘不上气。

月光白惨惨地照在地上,像个巨大的、冰冷的伤口。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哑了,

眼睛又干又痛。我抬手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走吧,林晓晓,把那些脏碗刷干净,

然后滚回你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明天太阳照样升起,日子还得像这破抹布一样,

继续拧着过。我刚撑着墙想站起来,院门口那盏昏暗的路灯下,突然出现一个影子。很高,

穿着深色的西装,笔挺得像刀裁出来的一样,跟这破旧的老宅格格不入。

那人径直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又陌生的“嗒、嗒”声。

月光落在他脸上,很严肃的一张脸,戴着金丝眼镜。“请问,是林晓晓小姐吗?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楚,带着一种我从来没接触过的距离感。我愣住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傻傻地点了下头。“是…是我。”声音哑得厉害。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打开,抽出一张同样印着精致花纹的名片,递到我面前。

“我姓陈,是‘正德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您远房叔祖父林正德先生的委托,

处理他的遗产事宜。”林正德?叔祖父?我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完全懵了。

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但太遥远了,模糊得像个影子。他怎么会跟我有关系?还遗产?

“林老先生指定您为唯一遗产继承人。”陈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我,

像在宣读一份普通的文件。“经过初步核算,遗产总额约为人民币五千万元整。”五千万。

这三个字像三颗烧红的铁球,猛地砸进我一片混沌的脑子里。耳朵里“嗡”的一声巨响,

盖过了所有声音。我腿一软,要不是靠着墙,肯定直接瘫地上了。五千万?那是多少钱?

堆起来能把这破院子填平吗?我是不是饿晕了,在做梦?陈律师似乎见惯了我这种反应,

语气没什么波澜:“相关法律文件和手续,需要您尽快到律师事务所签署确认。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把名片又往前递了递。我像个木偶一样,手指僵硬地伸过去,

接住了那张薄薄的卡片。指尖碰到它,冰凉光滑的触感,又那么真实。“您…您没搞错?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风里的破叶子。“确认无误,林小姐。”陈律师微微颔首,

“请您尽快联系我,时间不等人。再见。”他干脆利落地转身,

那挺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昏黄的灯光里。院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

大黄不知什么时候吃饱了,趴在狗盆边,满足地打着呼噜。夜风吹过来,有点凉,

吹在我湿漉漉的脸上。我看着手里那张小小的名片,

上面“陈明远律师”几个字在月光下反着光。五千万。这三个字在我脑子里疯狂地转圈,

撞得我头晕目眩。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几乎要蹦出来。

巨大的惊喜像潮水一样冲上来,把我淹没。我几乎要尖叫出来,想对着这破院子,

对着这憋屈的世界大喊:我有钱了!我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可这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另一股更冰冷的东西死死摁了下去。二嫂那张刻薄算计的脸,爸妈那永远躲闪的眼神,

哥嫂们冷漠的背脊……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飞快地闪过。他们的嘴脸,

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恶心。一股寒意,比刚才的夜风更冷,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不能露馅!绝对不能!林晓晓,你得憋住!憋死也得憋住!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尖叫。

我要看看,看看他们这副嘴脸,到底能恶心到什么地步!我把那张名片紧紧攥在手心,

硬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点疼让我清醒。我深吸一口气,把脸上最后一点湿意抹干净。

走到厨房那个油腻腻的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冲在手上,我拿起洗碗布,

挤了一丁点儿洗洁精——二嫂说费钱?去她的!我偏要放!一点点泡沫在脏碗碟上晕开。

我低着头,用力地擦洗着,一下,又一下。心里那团刚刚燃起的、滚烫的火焰,

被我死死地压下去,压成一块冰冷坚硬的石头,沉在心底最深处。等着。日子好像没变。

我还是那个灰扑扑的林晓晓,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

挤在公交车的汗味和汽油味里,去那个薪水少得可怜的小公司打卡。手机一直静悄悄的。

那张写着“陈明远律师”的名片,被我小心地藏在了出租屋床板下最深的缝隙里,

上面还压了块沉甸甸的砖头。五千万?有时候半夜醒来,

我会怀疑那晚是不是饿昏了头做的梦。但手指碰到那块冰凉的砖头,心又会猛地跳一下。

这天刚下班,手机就炸了。屏幕上“二嫂”两个字疯狂地跳动,像催命符。我慢吞吞地划开,

还没凑到耳边,二嫂那尖利的声音就喷了出来:“晓晓!死丫头!赶紧滚回来!有好事!

”她喘着气,声音里透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像饿狗闻到了肉骨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好事?

对我来说,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好事”,从来都跟噩梦差不多。“听见没?别磨蹭!赶紧的!

全家都等着你呢!”她不耐烦地吼完,“啪”地挂了电话。公交车的破椅子硌得我***疼。

窗外灰蒙蒙的楼房飞快倒退。好事?我攥着手机,指尖冰凉。心里那块石头沉甸甸的,

压得我喘不过气。该来的,躲不掉。我默默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屏幕亮了一下,

又暗下去。推开老宅那扇熟悉的破门,一股浓烈的劣质烟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呛得我咳嗽。客厅里烟雾缭绕,坐满了人。爸妈缩在旧沙发角落里,头埋得低低的。

大哥跷着二郎腿抽烟,烟雾后面看不清表情。二嫂坐在最中间那张唯一的木椅子上,

红光满面,像刚喝了二两烧酒。她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老头。那老头看着得有六十多了,

头发稀疏,露出油亮的头皮。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灰色旧西装,领口磨得发亮。

脸上刻着深深的褶子,眼睛浑浊,看人时直勾勾的,像黏糊糊的鼻涕虫粘在身上,

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哎哟!我们晓晓回来啦!

”二嫂一见我,立刻夸张地站起来,脸上堆满了假笑,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掐得我生疼。她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把我拖到了那老头面前。“快看看!快看看!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家晓晓!”二嫂的声音拔得老高,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那老头脸上,

“水灵吧?勤快着呢!***大,好生养!”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胳膊被她掐的地方***辣的疼。那老头的眼睛像钩子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从头看到脚,

又从脚看到头,浑浊的目光里带着***裸的审视和贪婪。他嘿嘿笑了两声,

露出满口黄牙:“嗯…是不错…看着结实…”“那是!”二嫂得意地一拍大腿,

把我往前又推搡了一步,差点撞到老头身上,“张老板,您看满意就行!彩礼嘛,

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二十万!一分不能少!这丫头,以后就是您的人了!”二十万?

把我卖了?一股冰冷的怒火“噌”地从脚底板烧到头顶!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我猛地想甩开二嫂的手,可她抓得死紧。“二嫂!”我声音都在抖,“你疯了!我不嫁!

”“闭嘴!”二嫂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

另一只手狠狠拧在我胳膊内侧的软肉上,钻心地疼!“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养你这么大是白养的?张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唾沫横飞,喷了我一脸。“就是!”一直沉默的大哥也开口了,声音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