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江湖是什么？”
林自强看了香港电视连续剧《笑傲江湖》后在课堂上好奇向老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还真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词语，老师想给他说江湖就是天下，是远离主流社会不受法律约束、适性而为的民间环境，特定语境下也是黑社会的代称，但一个10岁的小学生能听得懂么。
老师想了想说：“江湖就是一所大的学校，有的人会在这所学校里成为栋材，有的人则会沦为垃圾，每个人只要努力都可成为有用之才。”
林自强听了老师的解释高兴地说：“我喜欢江湖。”
一
我第一次接触林自强时还是上世纪的1993年，他只是个16岁的中学生。
那天，他爸爸带他到派出所来，说他经常受同学欺负，被同学敲诈，这次又被讹诈了2元钱。
这样的事情本不应在中学里发生，只是林自强所读的中学是我市的一所职业高中，学习和校风都不太好，偶而就会发生这样的事，由于作恶的人多是本校的学生，也就只好通知学校的老师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而往往受欺负的大多是我市效区菜农的子女。
林自强爸爸邋遢、弱小，脸上的皮肤乌黑发亮，手指粗糙得像树皮，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一看就知道是郊区的菜农，林自强站在他旁边就更显得加单薄无力。他可怜惜惜对我说：“警察叔叔，求你去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坐班房。”
面对这双求救的眼神，我真的无能为力，只好对他多加安慰，然后目送他俩回去。看着那个身躯有点佝偻的父亲背影，我心里顿生一抺对林自强的同情。
一年后，学校的保卫科长来派出所反映，最近有一伙社会上的小青年经常在学校附近敲诈学生，听说为首的是一个叫六哥的老短，已经影响到校园的周边环境。
这就不同于学生之间的讹诈，所里非常重视，立即安排警力布控，一星期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