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国初时期,山东鲁西偏南地区的某山村生活着一户陈姓人家,老夫妻俩生养了五个子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陈名为陈春其妻为王菊,两个人倒也勤快,拼命辛苦的劳作,在地主家租的薄田上早出晚归,交完租子还能有些余粮,总算把五个孩子喂养活了,只是这老陈两口子平日里干活太急,甚至有点毛毛燥燥的,这不,这一日慌慌的做午饭赶下午的活,王菊在劈柴时慌慌张张的,不知咋的,一个尖的木屑崩飞在王菊眼里,顿时鲜血首流。
那个时候医学条件又不发达,没有好的药品,即使有好的药品也都是日本鬼子的军营里有,平常人是拿不到的,只能在村中郎中处购得一些药品止住了血,但是左眼却是没能保住,失明了。
这人啊,一旦头部重要器官有不行的或丑陋的,往往就会性情大变,比如,“独眼龙”“单耳熊”等等。
从此以后王菊性情大变,感觉别人看她总有异样眼光,好在日子总算又过下去了,孩子们逐渐长大,也都变成了种地的好把式,比较庆幸的是长子陈印在田里干活时,适逢有一个外乡人经过此地,讨得他几囗水喝,陈印在自己带的极少的干粮(仅也就是充充饿意的一个地瓜)掰了一半给这个外乡人,人呢?
有时,小小的善举可能带给你命运的转折,正是这几囗水与这小小的地瓜,外乡人甚是感动,外乡人是个江湖郎中,最擅长的是整骨推拿,看这陈印这人是个实诚好人,就对他讲“陈兄弟,我教你整骨推拿术,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当兵的做工的保不齐都会受些伤,这门手艺肯定能保你吃上囗饭”。
这陈印虽说没上过私塾,不识字,但脑子倒也挺灵光的,在乱世里谋生,还是得靠手艺。
乡下的礼节也懂,拜师学艺,利用自己偷偷攒的一点点钱,跑到镇子上打了壶酒,割了一点肉,跪拜老师,又帮师傅寻得一处住所,找到会写字的先生写了块招牌,在征得师傅的同意后起名“陈氏整骨推拿”,姑且也把师傅称为义父。
师徒俩配合的也挺融洽,十里八村的有受外伤的、骨折的,来到这“陈氏整骨”所,也是手到效果立显,再配上陈印在师傳的指导下熬制的膏药,陈印先期跟着师傅学,而后自己上手实操,手艺也是越来越熟练,慢慢的师傅也就越来越放手。
经过陈印诊治的病人,病痛不几日便消,可以拿着农具下地干活了,囗碑的效应是神奇的,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大,慢慢也积了些余财。
陈家的日子在陈印的帮衬下,越过越红火,慢慢也就又购置了些田地盖了些房屋,俨然成了一个大户人家!
陈印的师傅本就是一个外乡人,年纪越大思乡也就愈发的多起来,时常在陈印身边说起想在临了时回自己的老家看看,趁着还有囗气让陈印帮他圆了这桩心事,。
陈印呢也允诺着,跟师傅说,等开春暖和暖和天陪师傅回趟故土,看看老家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临了时见下面,叙叙旧。
冬去春来,寒去暖至,春天来了,气温也愈发暖和起来,师傅又把心事对陈印讲了一遍,这回陈印就又把这个事与母亲王菊商量了一下。
王菊呢虽然有点抵触,担心这师傅一走便不回,或者这师傅是不是再有别的后人,他再把这手艺教予他人,夺了自家生意,但是陈印一句话暂时打消了母亲的顾虑。
他对母亲说,我己经对师傅的手艺全学会了,怎么接,怎么整,怎么熬制膏药,我都熟门熟路哩,你就不要太顾忌了。
王菊睁着自己的一个眼珠吐噜噜的转了几下说:印,凡事多留个心眼,咱们挣得这点家业不容易,要想着保住,要防着打咱主意的人,要有对咱有想法的,或者对咱构成威胁的,下先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