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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土法急救:芦苇根催吐救老钟

发表时间: 2025-05-03
潮湿的晨雾渗进地窖时,陈默正用荷叶盛着清水,一遍遍擦拭老钟叔的额头。

高烧虽退,但中毒后的昏迷让这个汉子的脸色仍如白纸,唇角泛着青紫色——那是昨晚混战中被鬼子军曹的毒刃划伤的。

“奶,把芦苇根砸成泥,加半勺盐水。”

陈默撕开老钟叔的衣襟,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红肿发烫,“得把毒血吸出来,不然毒气攻心就没救了。”

奶奶握着苇根的手突然发抖:“你咋知道这些门道?

比县城西医馆的先生还能……”话没说完就被老钟叔的***打断。

陈默扯下腰间的布带,在伤口上方三寸处扎紧,前世急救课学的“肢体局部排毒法”此刻派上用场。

他接过奶奶递来的芦苇根泥,敷在伤口周围,粘稠的汁液渗进皮肤,带出黑紫色的淤血。

“老钟叔,得罪了。”

陈默俯身,用牙齿咬住伤口边缘的皮肤,腥甜的血味在舌尖炸开。

奶奶惊呼着要阻拦,却被罗金宝按住:“让他来,鬼子的刀上抹了川乌毒,普通草药压不住。”

罗金宝蹲在阴影里,枪口虽垂着,目光却像苇叶般锋利。

他看着嘎子熟练的动作,想起昨夜战斗中这孩子用菱角壳划破鬼子脚踝的狠劲——那不是普通庄户小子能有的机变。

“你爹教过你治刀伤?”

罗金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

陈默吐掉嘴里的毒血,头也不抬:“我爹走那年,我看见他用艾草给伤员拔毒。

再说了,《千金方》里写过,苇根能解百毒。”

这话半真半假。

原身记忆里,父亲确实懂些土方,而《千金方》的内容来自前世军校的中医急救教材。

老钟叔在昏迷中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读过《黄帝内经》?”

陈默抬头,对上老钟叔半睁的眼睛。

那双眼里己没有昨日的警惕,反而多了几分探究。

他故意露出顽皮笑容:“没读过,但知道疼的时候喊‘哎哟’最管用。”

老钟叔突然笑了,笑声惊飞了洞口的水鸟:“罗子,这小子比咱们队里的文化教员还有门道。”

罗金宝哼了声,却扔过来个油纸包:“区队的干粮,给你奶留两块。”

胖墩扒着地窖口的芦苇,圆脸上沾着露珠:“嘎子,你咋会吸蛇毒?

昨儿你摔我的那招,再教我一遍呗!”

陈默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用柳枝刻的木枪:“先帮我办件事——去西淀找玉英,让她采三棵开紫花的蒲草。”

胖墩眼睛一亮,抓过木枪就跑:“早说嘛!

玉英那妮子水性比我还好,准能找着!”

看着他的背影,陈默想起原剧情里这个小伙伴会在三年后为保护情报被鬼子打伤,最终成为县大队的爆破手。

“别光顾着教胖墩打架。”

奶奶突然低声说,手里揉着刚烤好的玉米饼,“你最近说话做事,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陈默心里一紧,却看见奶奶眼里只有心疼,没有怀疑。

他扯过饼子咬了一大口:“奶,我就是想快点长大,帮您分担。”

正午时分,老钟叔终于能喝下半碗小米粥。

罗金宝蹲在洞口,用刺刀划着地面的布防图:“龟田吃了亏,定会卷土重来。

石磊那狗东西跑了,鬼子接下来会咋做?”

陈默盯着图上的“县城据点”,前世学过的日军战术在脑海中浮现:“他们会抓民夫修炮楼,切断咱们的粮道。

石磊熟悉地形,肯定会建议从淀区中心的烧车淀下手——那里芦苇密,便于监视。”

老钟叔猛地坐起,碗里的粥泼在草席上:“你咋知道烧车淀?

那是区队刚定的补给点!”

陈默心里暗叫不好,原身记忆里本没有这个情报,全靠前世对冀中抗战史的了解。

他灵机一动,指向洞口的信鸽:“今早看见鸽子从烧车淀方向飞来,翅膀上沾着红胶泥——和县城鬼子码头的一样。”

罗金宝和老钟叔对视一眼,后者突然捶了捶陈默肩膀:“好小子,比咱们的侦察鸽还精!”

陈默松了口气,知道暂时蒙混过关。

但他清楚,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未卜先知”终会引来更多追问。

夕阳把芦苇荡染成血色时,玉英带着胖墩回来了。

十六岁的渔家女赤脚站在船头,手里捧着的蒲草还滴着水:“嘎子哥,你要的紫花蒲草,西淀深处采的,根须老长呢!”

陈默接过蒲草,根部的白色汁液让他想起前世学过的“蒲草碱”提取法。

他转向老钟叔:“把这草熬成汤,每天喝三次,能解体内余毒。”

玉英突然盯着他的手臂:“嘎子哥你受伤了!

我爹教过用荷叶浆敷伤口,不疼的。”

看着玉英熟练地捣碎荷叶,陈默突然想起原剧情里她会在两年后牺牲,为保护情报被石磊刺中腹部。

此刻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淀里的星星,他突然喉咙发紧:“玉英,以后跟着我学认草药吧,比打鱼有意思。”

玉英脸红了,却梗着脖子说:“我打鱼比你强!

昨儿还网着条三尺长的黑鱼呢!”

胖墩在旁边咋呼:“就是就是,玉英能在水里憋气半袋烟工夫,你行不?”

月亮爬上芦苇尖时,罗金宝把陈默叫到了地窖外。

侦察班长摸出半包旱烟,火星在夜色里明灭:“小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跟着哪个郎中当过学徒?”

陈默知道瞒不过去,决定透露部分真相:“去年跟着货郎张大爷去过县城,在西医馆看见过先生救人。

他们用酒精消毒,用镊子取弹片,我偷偷记下了。”

罗金宝点点头,显然接受了这个解释:“区队长想见你,明天跟我去趟队部。”

陈默心里一紧,想起原剧情里区队长是个严肃的中年人,最反感“神神道道”的事。

他必须把握机会,把现代战术理念传递出去。

“罗叔,”陈默突然改用区队里的称呼,“鬼子下次来,肯定会带工兵。

咱们可以在浅滩埋‘水草雷’——把土地雷绑在芦苇根上,鬼子踩断芦苇就引爆。”

罗金宝的手指猛地捏住烟杆:“你咋知道鬼子有工兵?”

陈默指向远处县城方向:“今早听见鬼子卡车响,柴油味里混着铁锹的铁锈味——那是工兵部队才有的。”

侦察班长突然笑了,笑声惊起一群夜鹭:“好你个嘎子,耳朵比狗还灵!

行,明天就带你的‘水草雷’去见区队长,要是说通了,老子让你扛真枪!”

深夜,陈默躺在奶奶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终于敢掏出藏在草席下的军校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冀中抗战的关键战役时间、日军编制、以及白洋淀的水文数据——这些都将成为他改变命运的武器。

窗外,胖墩的鼾声和玉英的哼歌声混在一起,远处传来区队战士巡逻的脚步声。

陈默摸着口袋里的菱角壳,突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雁翎队”文物,其中有个刻着“淀”字的驳壳枪——那应该是他未来的配枪。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抗战胜利,能否改变玉英和佟乐的命运,但此刻,他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拯救一条生命。

老钟叔的毒伤、奶奶的安危、石磊的背叛,这些原本注定的悲剧,正在他的努力下悄然偏转。

苇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个声音在说:“活下去,让白洋淀的烽火,照亮更多人回家的路。”

陈默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雄安新区的规划图,那里有白洋淀的未来,而他,正在创造它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