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老房子的木地板上，面前摊开着一个褪了色的收纳盒。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地洒进来，在盒子里投下细碎的光斑。盒子里零零散散地躺着几枚硬币，一角、五角的纸币被我用透明塑料袋仔细地包好，还有几个已经泛黄的五分钱硬币，边缘都有些磨损了。
"这些你都还留着啊？"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见她正扶着门框站着。阳光勾勒出她佝偻的轮廓，银白的头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嗯，都是小时候攒的。"我笑着说，"还记得您以前那个抽屉吗？每次我想买零食，您都会从里面给我拿零钱。"
奶奶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慢慢走到我身边坐下，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过那些硬币。"那个抽屉啊..."她的声音有些飘忽，"后来搬新家的时候，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她突然站起身，蹒跚着向里屋走去。我听见她在翻找什么，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巴掌大的蓝色碎花布袋回来了。布袋已经很旧了，边角都有些磨损，但能看出是精心保存的。
"给你。"奶奶把布袋放在我手心里，我惊讶地发现它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分币，一分、两分、五分，有的已经氧化发黑，但每一枚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些...都是您攒的？"我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硬币，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奶奶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温柔的光："以前那个抽屉里的，还有这些年攒的。现在都用不上这些零钱了，给你收着吧。"
我捧着这袋硬币，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奶奶的抽屉总是上着锁，每次我想要零花钱，她都会从围裙口袋里掏出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抽屉打开时会有"吱呀"一声，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种面值的纸币和硬币。奶奶会先翻开一个记账本，用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纸币，或者数出几枚硬币。
"记得你最爱吃巷口老张家的糖葫芦，"奶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