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的人和不爱的人都是自私的。
23年,京市,霓虹灯下。
“好,我知道了,明天过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点了点手机壳,一支烟在嘴里轻嚼几下。
身侧昂贵的车子引来无数人的注视,廖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着指尖闪着微光的烟头,叹了口气。
继而长腿一迈,进了身后的酒吧。
“我说廖秋,嘛呢?
这么晚才过来?”
卡座上的人递给他一杯酒,冲他笑得有几分痞气。
付白,付家二公子,喜好男色,第一次看到廖秋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结果发现他们撞号了!
廖秋到现在都记得,手捧着玫瑰花,单膝跪地的人听到他是0以后那青一道白一道的脸色。
“不是你这款怎么会是0 啊?”
廖秋苦笑,是啊,怎么会是0 呢?
意识回笼,廖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临时开了个会,公司明天要来新领导。”
这动作把付白看得一愣一愣的,忙拉住他的手。
“行了行了别喝了,我这出差刚回来,想找你来消遣消遣,你把自己喝醉了我怎么办?”
“凉拌!”
得,你这人还挺会开玩笑呢!
廖秋坐下,将大衣的袖子提了提。
“不是我说,你们公司怎么回事?
你这么优秀的员工不够?
还整个领导。”
廖秋原本是公司的总裁,结果来了个新的领导他变副总了。
“不知道。”
或许是关系户,也或许是真的有比他能力更强的人,听说是国外回来的。
“要我说啊,你们董事长就是个白眼儿狼,这么多年你给他干了多少业绩他不知道吗?
儿子白眼狼他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付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个,我没那个意思,你别乱想。”
廖秋的手指收了收,握住晶莹剔透的酒杯一笑“没事。”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掺杂进五颜六色的酒中,顺着喉管滑进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廖秋的意识己经不甚清晰了。
倒也不奇怪,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这么喝啊!
付白刚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几个女生走了过来,穿着打扮实在惹眼。
付白抬头。
“帅哥,能找你喝一杯吗?”
柔弱无骨的小手滑向廖秋的肩膀。
付白额角一跳,这廖秋真是走到哪都有烂桃花啊,男的女的没有不喜欢他这张脸的。
“呵呵呵,几位美女,我兄弟他喝醉了,你们不介意的话跟我喝一杯?”
她们互看一眼说道:“我们找的是他,有你什么事儿?”
妈的!
付白这辈子最烦装逼的人!
“找他喝酒是吧,来来来,我是他男朋友,我看谁敢找他!”
这话声音不小,面前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皱眉,表情是止不住的厌恶“艹,好不容易看到个极品,还他妈是个gay,恶心死了。”
“走了走了!”
付白这暴脾气“就他妈恶心你,恶心不死你!”
这几个要不是女人他早就上拳头了!
gay怎么了?
gay就不是人了?
神经病!
看着趴在一旁的人,付白叹了口气“我啊,真是欠......”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碎了他未完的话。
“不是,哎哎哎,你谁啊!
你干嘛!”
眼见着这人要抱着廖秋走,付白忙拦上前。
那人回眸,面相英气,眉眼间是藏不住的锐利,完美的脸!
简首攻气十足!
出于本性,付白立马软下了声音“你你你你?”
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继而转向廖秋,静静地盯着看了两秒,首接将人打横抱抱起。
“不是,你还没说你谁呢!”
“滚!”
一声不轻不重的话,让付白彻底傻了眼,让他滚?
不er,廖秋是他朋友好不好!
“你你,你给我把人放......”还没说完,面前出现几个戴着墨镜剃着寸头的人,付白一看这阵仗顿时明白了。
这家伙是有点背景的啊!
“你们....那个,什么关系?”
几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等廖秋被抱出去后,才离开。
“不是,我请问呢!”
付白重新坐下,还有王法吗!
..深秋晚风廖秋红着一张脸,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有些熟悉的气味让他不免皱眉“怎么...怎么。”
那人一顿,嗓音低沉“什么?”
“嗯?”
喝醉的廖秋声音不似那般成熟,倒有些孩子气。
“说什么廖秋。”
这声廖秋喊出,两个人西目相对。
廖秋努力睁了睁眼。
“怎么是那个臭小子的味道!”
高大的身形狠狠一震,快步将人抱上不远处的车。
凶狠又密集的吻砸在廖秋的唇上。
“唔!”
车内气温陡然上升,廖秋意识杂乱,只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死的鱼,要被淹死了,可没了水又不行。
沉重的喘息在耳边盘旋,里面的衬衣早就皱皱巴巴。
强烈的窒息感让廖秋大脑缺氧,来不及想什么,只听到耳畔带着复杂又愤怒的压抑声响起“廖秋啊,你折磨死我了。”
那声音过于熟悉,让廖秋恢复了几分神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怎么会是.....唔!”
“别说话,别说话!”
身上的人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猛地将人的手锁住,廖秋感觉脑后的手用尽了力气,想要将自己揉碎。
津液交换,软舌追赶,廖秋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逆流,大脑嗡鸣。
动作十分契合,廖秋下意识的附和着。
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他都用自己的身躯全盘接纳。
感受到他的变化,身上的人缓了下来,唇瓣紧贴,慢慢啄吻,温柔地要将人溺死。
廖秋感受到微凉的唇瓣处滑落几滴微咸的液体,他睁开眼睛愣了愣。
然后闭眸哑着嗓子“沈从瑾......”那声音如高原空旷的风声,绕了好几个圈传到沈从瑾的耳廓,空灵却又寂寥,似是隔了一个世纪般久远。
“廖秋。”
廖秋撇开脑袋,唇瓣微闭,太阳穴的涨疼让他来不及多想。
“我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