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好痛啊!”
身体像被重型机械反复碾压过一样,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它的疼痛。
这是怎么了?
肖依然试图去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看一看自己的疼痛究竟来自哪里?
却感觉被什么东西阻挡着,眼皮重重的,根本无法睁开,像被人用万能胶水粘住了一样,任其死命挣脱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睁不开啊?
难道被绑架了眼睛被缝上了?
还是瞎了?
手呢?
手在哪里?
肖依然下意识去感知身体其他部位。
他胡乱抓了抓,还好手是有知觉的,不过不对呀,抓到的好像是带有温度的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他再次尝试着去试探,哦,好像被另外一只比自己大的手握住了,她用力抽了一下,发现握的很紧,根本抽不出来。
紧握的手心也许是握的太久的缘故传来了对方湿湿的温度,他又试探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碰触了对方的皮肤,感受到皮肤的柔软和弹性,还有少许毛茸茸的触感,这应该是一双男人的手,虽然她很少有机会跟男生握手,但是她知道女生的手不是这样的感觉。
此刻的她睁不开双眼,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大脑在迅速的运转着,想去寻找一些信息:这只手的主人是什么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被.强了?
啊……不会的,她可是独守了21年的老处女了,况且昨天晚上熬夜追剧来着,分明自己一个人在家,身边怎么会多了一个人?
穿越了?
触电了?
煤气中毒了?
地震被埋了……?人一旦处于恐慌状态就会如她这般胡思乱想,会设想万般理由来诠释自己的处境。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可能,怎么会这么狗血,她一次次的猜测又一次次的自我否定,这种感觉好折磨人啊!
不行,她一定要睁开眼睛去看个究竟,她再一次试图去用吃奶的力气去睁开眼睛,可还是无济于事,这可把她急坏了。
生平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发出了“吱嘎”刺耳的开门声,传递出来的信息是这个门己经用了很久,而且经常在用的样子,握着的手轻轻的松开,温柔的好似棉絮拂过,脚步声是朝来人的方向走去,沙哑的声音好像刚刚起床,对来人说:“医生,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为什么还不醒?”
对方说道:“小伙子,他确实没事,各项检查都正常,很快就会醒的,别担心!”
凭借肖依然多次跟医生打交道的经验,一听就是个有经验的老医生。
“好的,谢谢医生”是刚才那双手的主人,很有礼貌,是个很年轻的声音,是他这些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她记得大学时候同寝的女孩形容自己暗恋的男生的声音犹如拉大提琴,可是他想说,他的声音要比大提琴磁性的多,她花痴的想,这么好听的声音,会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会像声音一样帅吗?
对话结束,门被关上,随后是洗手间上厕所的声音,洗脸的声音,咦,怎么之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耳朵这么好用,好多时候别人叫自己都好像没听见是的,她一度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可现在却如此好用,果然应了那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为你留一扇窗。
这多少让她的心情不至于为了没睁开眼睛而沮丧痛苦。
不过还好还好,通过他们的对话她确定了自己没有穿越!
古代可没有什么医生,也没什么医院。
没穿越就好,之前她看穿越小说的时候就想,要是自己穿越回古代肯定第一集就玩完了,她向来没心没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做事还雷厉风行,穿越就是等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又坐回床边。
“嗯?
怎么又握手”肖依然心想“贪图老娘美色,趁人之危,看老娘起来怎么收拾你”。
虽然活了21年,但是肖依然一首过的跟个爷们似的,这也是她为什么21年一首名花没主的原因,身边的人从来不拿她当女性这一珍惜物种来看待,跟她在一起玩的男同学都勾肩搭背的,一首都把他当自己人,跟女朋友有个什么误会,吵架什么的就找她出来喝酒倾诉,让她一度认为老爸老妈只是从小到大给她打扮成女生罢了,实际上她是个爷们!
久而久之也就真活成了个爷们。
爸妈也一首没有对自己过多干涉,他们就她一个女儿,只要她活的开心就好,至于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时候生孩子,这都得看天意。
所以肖依然也就这么一首潇洒着,单身着,由着性子生活着…她有时候看到别人成双结对的也甚是羡慕,有时看到他们争吵也很庆幸,幸亏自己没找对象。
她就这么一首矛盾着一路走过来。
“童以然,你他娘的快点给我醒过来,别装死吓唬人,医生都说你没事了,不就360度转体,大头朝下从单杠上摔下来吗?
小爷我从2楼跳下来也啥事没有,你看看谁像你这么弱,跟个娘们似的躺这装死。”
肖依然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摇晃,这主真不拿病人当病人,怎么的不耐烦了是吧,我躺着招谁惹谁了?
肖依然心想:“本来挺好听的声音,怎么一开口嘴这么损呢,真是无法想象这小损嘴的主人是个什么样子?”
“嗯?
不对呀,他说什么?
以然?”
这屋里应该就躺着的肖依然和坐着的这位损人,肖依然想:“是说我吗?
怎么叫了这么多年的肖依然变成童以然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啊…a…我要睁开眼睛,我要让眼前这人看看老娘是谁?
这么一想居然看到一点点亮光,原来愤怒可以治病啊,好的,再加把劲,好像亮度又增大了一些,不过,好刺眼啊。”
肖依然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另外一双手也帮着她遮挡:“你慢慢睁,不要着急”这回的话语温柔的跟刚刚判若两人。
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把眼睛睁开了,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长长的睫毛伴着好看的眼眸一闪一闪,满脸的胶原蛋白,脸上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肖依然还沉浸在美好中无法自拔,就听“你大爷的终于醒了!”
“我大爷?
什么情况?”
肖依然想,自己从来也没认识过这么号人物,从小到大生活在北方,上大学是在魔都上的,眼前的人她从来没见过。
她满脑子问号,张嘴就问:“你是谁?
这是哪?
我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对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不会是摔傻了吧?
还是玩失忆?”
肖依然还想接着问,她的嘴张开还没等发出声音,对方己经跑出去喊医生。
医生进来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肖依然都对答如流,随后把男孩叫了出去。
“医生什么情况?
他回答的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还是脑子摔坏了?”
医生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从检查上看没有问题,还需要慢慢观察,也可能是选择性失忆导致的。
其实肖依然不用偷听都能猜个十之***,电视剧里都是这种玩失忆的戏码。
这种把戏唬弄小孩还成,她这么大的人还相信就是傻!
肖依然在想:“你大爷的,老娘明明什么都记得,老娘家在哪住,在哪上的学,从小到大喜欢过谁,父母电话,都可以倒背如流,医生要说自己失忆就告他大爷的。”
“啊……!”肖依然,不现在应该说是童以然的叫声简首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是个长着小弟弟的男人,男人……啊……!刚才说的那些话,正啪啪的打脸。
易成宣跑进来捂住了他的嘴:“你大爷的,鬼叫个什么劲?
全医院都听见了!”
他用力咬了捂住他嘴的手,对方吃痛把手抽了回来:“你属狗的啊?”
肖依然指着自己的身体语无伦次:“不是……这是……男人…..不是……怎么…….可能?”
易成宣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把他按住:“以然,我知道失忆一下子让你很难接受,别着急,有哥在呢,哥会让你想起来的。”
“哥?
什么哥?
谁家的哥?
我家的?
亲戚家的?”
好混乱啊,做了这么多年的独生子女,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哥来。
易成宣无奈:“真是傻了,你忘了平时没事就叫我哥的,这会看来真是失忆到六亲不认!”
肖依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谁,但看着这具身体,这个跟自己长的不一样的身体让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有眼前这个人,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跟她的记忆背道而驰。
难道真的精神错乱了?
这是哪根弦没搭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