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宋家三十年人形ATM,直到体检单上的血瘤戳破这场亲情骗局。
哥哥深夜撬我保险柜,母亲在法庭上嘶吼“女娃的钱就该填唐家的坑”。
我才知道,有些花从根上就烂透了。
01手机屏幕在凌晨四点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划破卧室的黑暗。
我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解锁,母亲的消息赫然跃入眼帘——你爸定了今早七点的高铁,全家都来,记得接站。
指尖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我盯着那行字,仿佛在看一纸判决书。
“又来了……”我喃喃着蜷进被子里,腹部隐隐传来钝痛。
三天前刚做完的***肌瘤切除手术,此刻连呼吸都像刀片刮过腹腔。
身旁的丈夫周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伸手揽我:“怎么了?”
我把手机塞到他眼前。
他瞬间清醒,喉结重重滚动:“不是说了今年不让他们来吗?”
窗外路灯的光晕渗进窗帘缝隙,在墙上投下一道细长的疤。
去年中秋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十二口人挤进九十平的婚房,侄子用蜡笔在沙发套上涂鸦,表妹拆了我的***版香水当空气清新剂,母亲临走时顺手拎走玄关柜上的燕窝礼盒,说是“给孙子补补”。
那场“阖家团圆”花光了我两个月的奖金,周昀蹲在浴室刷了三个小时马桶,最后捏着被果汁染色的地毯问我:“你家人……都这样?”
我捂住发烫的手术刀口,哑着嗓子给母亲回拨电话。
***响到第七遍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孩童尖叫与行李箱轮子剐蹭地面的嘈杂。
“妈,我上周做手术了,真的没法接待……”“手术?”
母亲拔高的声调刺得耳膜生疼,“你这孩子主意忒大!
什么病啊?
严不严重?”
我瞥见周昀紧绷的下颌线,硬是把“***肌瘤”四个字咽了回去。
去年堂姐查出乳腺结节,母亲在家族群转发《女子患病被夫家抛弃》的链接,附言“女人身子不中用就是原罪”。
“小毛病,养几天就好。”
我盯着窗帘缝隙里渐亮的天光,“给你们订了市中心的酒店,离景区近……”听筒里突然炸开兄长的吼声:“住酒店多生分!
咱妈就想看看你!”
紧接着是侄女带着哭腔的撒娇:“小姑是不是讨厌我呀?”
母亲长叹一声,背景